肖雅欣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胡宽余的老婆依然没有离婚,也不像胡宽余自己所说的那样,婚姻已经名存实亡。胡宽余的老婆就住在离这个小城不远的另一个小城。
那天她要去那个小城参加一位女同学的婚礼,她本想与胡宽余一起前去祝贺。胡宽余金屋贮娇,她为肖雅欣特意购置了一个三居室,他们的所有激情便在这里燃放了。她在他们燃烧激情后,问胡宽余明天晚上有没有空陪她去参加一个女同学的婚礼时,胡宽余一脸的无奈,他说:“正不凑巧,明天我有一个很重要的合同要签约,可惜了失去怎么好的一次机会。”肖雅欣非常善解人意,就说:“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你陪我去,我会凑其他同学一起去的。”
在那位女同学的婚礼上,肖雅欣意外地发现胡宽余挽着一位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成了这场婚礼的主要宾客之一。她的第一感觉是头晕目眩。一般女人的醋意上来就会失去理智,但肖雅欣不是一般女人,她想趁胡宽余还没注意到她前,要弄清胡宽余身边这位女人的身份。她悄悄地打听,一位知情人士告诉她,那位男的是胡总。他是新郎的朋友,女的名叫杨淑芬,是胡总的夫人。她知道这一切后,虽然心里非常恼火,但她不便发作,她也清楚,自己没有理由可以发作,如果一发作,她非输得一败涂地不可。她刻意地避开胡宽余的目光,在全程的喜酒宴会中,肖雅欣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胡宽余。
肖雅欣发现,胡宽余与老婆之间的关系并不想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糟糕,至少从表面上看来,他们还是十分恩爱的。这可以从许多细节中可以看出。比如,胡宽余牵手杨淑芬在一个座位上坐下前,他不忘先上前一步,拉开凳子,并且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细心地在凳子和桌子上擦一遍。在宴席上,每道菜上来,胡宽余总是先夹菜给杨淑芬。什么牛排,羊排之来的,他会先用小刀切成细小的一块块,然后再放在杨淑芬的碗里。这些细微的动作,肖雅欣也没有享受过。
直到婚宴结束,肖雅欣冷静地悄悄地退出了婚礼现场,她本来是要在那里宿夜的,她无心留在那儿了,连与同学的招呼也没打,就一个人连夜打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在朋友的婚礼上,肖雅欣看到了胡宽余和他的老婆,但胡宽余并没有看到肖雅欣,因为做梦也不会想到,肖雅欣去参加的婚礼是与他去参加的婚礼是同一个。肖雅欣回家后没有点破这事。她只是想,杨淑芬是胡宽余正儿八经的夫人,那么她肖雅欣又算得了什么呢?她岂不是第三者插足?岂不是犯了重婚罪?对了,她与胡宽余只有过婚礼仪式,并没有正式的婚姻登记,从法律意义上说,他们还不是夫妻,因此,她只能算个情人或者说是小三。
从此后,肖雅欣就多了一个心眼,她开始注意胡宽余的日常行为。她发现胡宽余每周都必然会有两个晚上离开她,而且都是去了那个小城,也就是他老婆住的地方。
肖雅欣把杨淑芬作为情敌,但她没有与胡宽余大吵大闹,他知道女人征服男人最有力的武器是温柔,她要以她特有的温柔夺取他的心,打败她的情敌。
如何打败情敌呢?肖雅欣分析自身的条件,她清楚,从道义上她是处于劣势的,因为胡宽余与杨淑芬毕竟没有解除婚姻关系,而自己呢,连张结婚证也拿不出。
肖雅欣觉得她的第一个策略,应该是先获得胡宽余的整颗心,让他完完全全地接纳她。第二步才能让他与杨淑芬离婚,再与她肖雅欣办理结婚手术。她冷静地分析,这第二步绝不可以操之过激,绝不可以幻想着一步到位。
她觉得时机已经成熟,用双手围成一个圈,套在胡宽余的脖子上,把香唇贴在他的耳垂上,娇滴滴说:“你真的爱我吗?你真的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吗?”胡宽余把肖雅欣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俯下身去,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上按。激动地说:“你摸摸看,这颗心就是为你而跳动的。”肖雅欣顺势将胡宽余拉近自己的身体,不失时机地说:“我知道,你与你以前的老婆没有离婚,而且你们的关系也好着呢,但我不在乎你是否有老婆,只在乎你是否真正爱我。”胡宽余吃了一惊,还是那句老话说的在理,纸是包不住火的,胡宽余费尽心机,穷于奔命在老婆与情人之间,企图瞒天过海,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知道了真相。
胡宽余承认自己有老婆,说不是要诚心欺骗你,只是因为你一开始知道我有老婆,你就不会跟我。肖雅欣说:“我理解,是男人都会撒这个谎。”肖雅欣的宽容和理解反倒让胡宽余忐忑不安了。
肖雅欣趁热打铁,追问:“哪我们现在的这种关系算是什么呢?难道你忍心让我一辈子做你的情人吗?”
“怎么会呢?”胡宽余说,“你放心吧,我一定能给你一张结婚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