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打横抱起她,直接用着轻功进了府。

我心里满是庆幸,还好之前让医药谷的少谷主住在了这里。

在诊断的时候,她还在推拒着我。

但是那点力气我都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我看着站在床边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发挥他大夫职能的人,“你还站这做什么?赶紧诊断啊。”

“那就请你出去。”他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对我说。

但我知道,他肯定在背地里跟我翻白眼。

我还没说拒绝的话,他就接着开口,“你在这里,我都没有办法替她把脉,而且,你会刺激到她的。”

就像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

毕竟,我俩是多年的朋友。

哦,只是一起约着喝酒的朋友。

我们把对方称之为“酒友”。

我退了一步,在门口等着。

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惹着无忧了。

总不会是这院子让她不满意吧?

我仔细想了想,可能还真是。

毕竟她是看着这院子才不愿意进来的。

可能太小了吧。

我把管家叫了过来。

我记得,我还有一套院子的。

等她稍微好一点,我带她去那边休息。

管家听说我要换院子的理由,有些愣,“您说,咱们的院子小?”

我点了点头。

然后清楚地看到管家的嘴角抽了抽,下去了,脚步还有些仓促。

我扶额,管家也觉得这院子小?

哎。

我的“酒友”过了一会走了出来。

但是我看他脸色并不怎么好。

“情况怎么样?”

他叹了一口气,“不太好。估计是她母亲在怀她的时候身上中了毒,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治不好的。”

我看着门里面,说不上来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那,还有多长时间?”

“用心休养,估计两年。”

“你这话别告诉无忧。”

他摊手,转身离开了。

我在门外站了好一会,才走进去。

无忧已经睡着了。

脸色还苍白着。

我蹲下来,握着她的手,很凉。

我就不信,这世界上没有救她的办法。

我蹲了多久,我也不记得了。

意识漂浮,一会想起父亲,一会想起母亲,一会想起无忧。

直到我的“酒友”进了房间,我才回过神来。

他说,无忧一会应该就醒了,让我先出去。免得刺激到她。

我麻木的站起来。

我的腿已经没有知觉了,慢慢的越过他,走了出去。

慢慢的,麻木的腿开始感觉到刺痛。

就连心也疼了起来。

我想起无忧提起她的病的时候脸上平静的表情,她那时候是不是很伤心。

我安排了足够多的人照顾无忧。

我怕刺激到她,只敢在她睡着的时候去看她一眼。

终于等到管家传来消息,那边的院子整理好了。

我才敢出现在无忧的面前。

无忧看到我的时候,神色无波无澜。

要不是她突然冲着我把药碗丢了过来,我还以为她忘了我呢。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来。

“你生我的气,总要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吧。我收拾了一个大院子,我带你过去,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看到她微微的鼓起了腮帮。

我知道她还在生气。

我有点委屈。

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无忧看向我,眼里带着些小怒火,“你竟然是江湖盟主?你跟我说的故事都是假的。我之前还以为你也不知,没想到,你根本就是故意骗我!”

我简直心脏跳的天上地上,真的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这个故事我也没有骗她啊。只是外界流传的都是错误的版本。

“这个我也没有骗你。”

我看着她生气的程度又要加深,急忙安抚“真的,我要是骗你,天打五雷轰。”

她伸手拍了我一下,“呸呸呸,说什么呢。赶紧呸掉。”

我顺着她的意思,呸了三声。

其实我不呸也没关系,毕竟我真的说的是实话。

我看着她情绪平静下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将她连着被子裹起来打横抱起。

她瞪圆了眼睛,“你做什么?快点放我下来。”

我笑“我准备了更大的院子,带你过去玩。”

“你个憨憨,我还病着,你赶紧把我放下来,”她脸都红了。

我不解,但还是顺着他的心思把她放回去了。

她挨到床,身子就转向了里面。

我蹲在她床边,“你不是嫌弃这个院子小吗?我带你去大的院子不好吗?”

'谁嫌弃这个了。”她嘟囔。

我叹口气,女孩的心思,真的好难猜。

我的“酒友”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对着我挑了挑眉。

我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留了点位置。

无忧听到这边的动静,转过了身子。

我急忙对着她大大的笑了一下。

她瘪了瘪嘴,对我说“起开。”

我又挪了挪。

这次收到的是两道白眼。

无忧直接指了指门口,“去那。”

我垂下头,按着她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直到我看到我的“酒友”在他的宝贝药箱里拿出了一卷银针。

我终于站不住了。

走到无忧床前,“这是做什么?”

无忧倒是比我淡定,“没事的。不用管他,扎吧。”

看着那个针无限近的接近无忧的胳膊,我转过身,伸手捂住了无忧的眼睛。

无忧的长睫毛在我的手心划过,像是羽毛,一下一下擦过我的心。

“酒友”施针还是快的。

“你的手还不挪开吗?”

在酒友离开一会后,无忧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

我不太情愿的挪开我的手。

我清楚的看到无忧的眼眶有些红。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倾身,轻轻地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就像小时候我生病的时候,母亲抱着我一样。

医药谷的老谷主来的并不慢。

听说路上还累死了三匹马。

到了这边听说具体事宜之后,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小埋怨。

我歉意的对他笑,毕竟他这么大年纪了,我实在是不应该让他这么赶路。

但是,我的无忧在生病,我一刻也不能等了。

在老谷主诊断的时候,我站在旁边,手心里都出汗了。

我的“酒友”就站在我旁边,我耳力好,听到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