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横抱起她,直接用着轻功进了府。
我心里满是庆幸,还好之前让医药谷的少谷主住在了这里。
在诊断的时候,她还在推拒着我。
但是那点力气我都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我看着站在床边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发挥他大夫职能的人,“你还站这做什么?赶紧诊断啊。”
“那就请你出去。”他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对我说。
但我知道,他肯定在背地里跟我翻白眼。
我还没说拒绝的话,他就接着开口,“你在这里,我都没有办法替她把脉,而且,你会刺激到她的。”
就像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
毕竟,我俩是多年的朋友。
哦,只是一起约着喝酒的朋友。
我们把对方称之为“酒友”。
我退了一步,在门口等着。
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惹着无忧了。
总不会是这院子让她不满意吧?
我仔细想了想,可能还真是。
毕竟她是看着这院子才不愿意进来的。
可能太小了吧。
我把管家叫了过来。
我记得,我还有一套院子的。
等她稍微好一点,我带她去那边休息。
管家听说我要换院子的理由,有些愣,“您说,咱们的院子小?”
我点了点头。
然后清楚地看到管家的嘴角抽了抽,下去了,脚步还有些仓促。
我扶额,管家也觉得这院子小?
哎。
我的“酒友”过了一会走了出来。
但是我看他脸色并不怎么好。
“情况怎么样?”
他叹了一口气,“不太好。估计是她母亲在怀她的时候身上中了毒,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治不好的。”
我看着门里面,说不上来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那,还有多长时间?”
“用心休养,估计两年。”
“你这话别告诉无忧。”
他摊手,转身离开了。
我在门外站了好一会,才走进去。
无忧已经睡着了。
脸色还苍白着。
我蹲下来,握着她的手,很凉。
我就不信,这世界上没有救她的办法。
我蹲了多久,我也不记得了。
意识漂浮,一会想起父亲,一会想起母亲,一会想起无忧。
直到我的“酒友”进了房间,我才回过神来。
他说,无忧一会应该就醒了,让我先出去。免得刺激到她。
我麻木的站起来。
我的腿已经没有知觉了,慢慢的越过他,走了出去。
慢慢的,麻木的腿开始感觉到刺痛。
就连心也疼了起来。
我想起无忧提起她的病的时候脸上平静的表情,她那时候是不是很伤心。
我安排了足够多的人照顾无忧。
我怕刺激到她,只敢在她睡着的时候去看她一眼。
终于等到管家传来消息,那边的院子整理好了。
我才敢出现在无忧的面前。
无忧看到我的时候,神色无波无澜。
要不是她突然冲着我把药碗丢了过来,我还以为她忘了我呢。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来。
“你生我的气,总要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吧。我收拾了一个大院子,我带你过去,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看到她微微的鼓起了腮帮。
我知道她还在生气。
我有点委屈。
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无忧看向我,眼里带着些小怒火,“你竟然是江湖盟主?你跟我说的故事都是假的。我之前还以为你也不知,没想到,你根本就是故意骗我!”
我简直心脏跳的天上地上,真的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这个故事我也没有骗她啊。只是外界流传的都是错误的版本。
“这个我也没有骗你。”
我看着她生气的程度又要加深,急忙安抚“真的,我要是骗你,天打五雷轰。”
她伸手拍了我一下,“呸呸呸,说什么呢。赶紧呸掉。”
我顺着她的意思,呸了三声。
其实我不呸也没关系,毕竟我真的说的是实话。
我看着她情绪平静下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将她连着被子裹起来打横抱起。
她瞪圆了眼睛,“你做什么?快点放我下来。”
我笑“我准备了更大的院子,带你过去玩。”
“你个憨憨,我还病着,你赶紧把我放下来,”她脸都红了。
我不解,但还是顺着他的心思把她放回去了。
她挨到床,身子就转向了里面。
我蹲在她床边,“你不是嫌弃这个院子小吗?我带你去大的院子不好吗?”
'谁嫌弃这个了。”她嘟囔。
我叹口气,女孩的心思,真的好难猜。
我的“酒友”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对着我挑了挑眉。
我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留了点位置。
无忧听到这边的动静,转过了身子。
我急忙对着她大大的笑了一下。
她瘪了瘪嘴,对我说“起开。”
我又挪了挪。
这次收到的是两道白眼。
无忧直接指了指门口,“去那。”
我垂下头,按着她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直到我看到我的“酒友”在他的宝贝药箱里拿出了一卷银针。
我终于站不住了。
走到无忧床前,“这是做什么?”
无忧倒是比我淡定,“没事的。不用管他,扎吧。”
看着那个针无限近的接近无忧的胳膊,我转过身,伸手捂住了无忧的眼睛。
无忧的长睫毛在我的手心划过,像是羽毛,一下一下擦过我的心。
“酒友”施针还是快的。
“你的手还不挪开吗?”
在酒友离开一会后,无忧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
我不太情愿的挪开我的手。
我清楚的看到无忧的眼眶有些红。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倾身,轻轻地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就像小时候我生病的时候,母亲抱着我一样。
医药谷的老谷主来的并不慢。
听说路上还累死了三匹马。
到了这边听说具体事宜之后,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小埋怨。
我歉意的对他笑,毕竟他这么大年纪了,我实在是不应该让他这么赶路。
但是,我的无忧在生病,我一刻也不能等了。
在老谷主诊断的时候,我站在旁边,手心里都出汗了。
我的“酒友”就站在我旁边,我耳力好,听到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