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羡慕小说家,他们能够捡到一本日记,在旧书摊上买到残抄本,或是从包花生米的纸上录出一篇东西来,变成自己的绝好的小说。我向来没有这种好运;直到近来才拾得一卷字纸,——其实是一个朋友前年在临城附近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