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继续前行了吗?”
路心月在海岸边找到了还在钓鱼的海老。
“这种生活我很满足,妻子儿女都在,很快就能抱孙子了呢。”海老笑笑,没有了雄心壮志。
海老回到家,躺在床上无神的望着屋顶,他不知道刚刚那个人是谁,也听不明白他说的话,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过呢?
海威进来,端着热水和新买的茶叶,放在桌上。
“爹,刚才有个叫伏间的先生来过,他说是你的朋友,您认识吗?”海威问道。
“伏间?不认识。”海老脱口而出。
“这样啊,估计是骗子吧。”
海威开始给海老泡茶。
背对着海老的海威突然颤抖起来,海老听到了海威的哭泣。
“爹,伏间先生说我已经死了,这里是个梦。”海威带着哭腔说道。
“不要信他!”海老突然跳了起来,“我这辈子还能见到你是多么高兴的一件事,这就是我的愿望,我的梦想!”
“爹!!”海威转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恨过你,为什么总是要出海,为什么不肯多陪陪我和娘!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拿着父亲做的玩具和他们一起玩耍!娘告诉我,你爹这辈子都离不开大海,可是,他还是很爱我们的!所以,所以,爹,你回去吧!回去找到你真实的梦想,不要再束缚自己了!”
海老看着痛哭流涕的海威,瞬间泪流满面,“可是,我好想你们啊!”
海威擦擦眼泪,笑着说道,“您放心吧,我们都会祝福着你,虽然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我们都明白,您曾经是个英雄,将来也会是,大海才是您的归宿。”
梦境破碎,海老归来。
……
孔风的梦境中,晨曦不空和铭时三人走了进来。
“这是?”铭时看着眼前的场景,“神羽山庄?”
“妖魔入侵的神羽山庄!”不空指着远处,那里狼烟四起。
他们看到了神羽山庄五壮士献祭的辉煌,看到了梁天策撤退时候的不甘以及,年幼的孔风眼中的仇恨。
时间流转,神羽山庄定居青镜岛,本来应该由梁天策正式继任的神羽山庄掌门却被一个空降之人逸墨继承,此时已经展露天资的孔风心下不服,他认为只有梁天策师兄才有资格掌管神羽山庄,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辗转数月,孔风带着自己的机关发明找到了成王,可是成王虽然对他的机关很感兴趣,却没有给他任何权力,孔风企图借助成王的力量复兴神羽,却哪懂得人心险恶,世态炎凉,没有利用价值的孔风完全不会引起成王夏康的兴趣。
孔风就这样在成王手中蹉跎岁月,原本以为自己就这么平凡过一生的孔风只能借酒浇愁。
可是,机会来了,成王给了他一个任务,有一个团队将会前往东海深处,成王希望有一个人能够混入其中,监视的同时找机会让双方同归于尽。
孔风境界不差,又深谙机关要术,而且出身名门正派,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进入世人的眼光,是一个完美的间谍人才,夏康唤孔风前来,说明之后,孔风意识到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当下发誓一定完成任务。
就这样,孔风加入了路心月的队伍,作为成王的秘密部队。
只是,孔风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接触,他的内心就被任务和负罪感填满了,痛苦的孔风有时恨不得把自己撕开。
传闻中杀人如麻的叛逃国师路心月是一个乐于提携后辈,虽然冷漠却内心热情的青年,整天色咪咪却又有着准则的不空,漂亮温柔的可芯,暴躁却善良的晨曦,成熟稳重的泰易和伏间,共生死的云岚炎希,大无畏的牺牲精神的铭时,老当益壮的海老,还有负责搞笑的香油舅舅,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着孔风的内心。
晨曦在幻境神羽山庄找到了孔风,此时的他全身黑气缭绕,已然是走火入魔。
得知了他的身份,他们还能容得下孔风吗?
不空用行动给出了答案,单手握着禅杖,左手结佛印,禅杖上引出阵阵佛光,在孔风头上一点,“金顶佛灯!”
嗡~~~
一盏佛灯发出柔和的佛光驱逐了孔风身上的黑雾,伴随着阵阵哀嚎,孔风恢复了正常。
虚弱的孔风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晨曦,两行清泪流下,孔风问道,“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你们还愿意带着我吗?”
晨曦难得温柔了一次,“记得回去向大家道歉。”
孔风闭上眼,苦涩的笑了。
吼!!!
一声怪吼惊天动地!
晨曦几人迅速离开了梦境,回到现实的时候,发现其余七人已经严阵以待。
“发生了什么?”晨曦问道。
可芯拉住晨曦,指着一个方向。
顺着可芯的手看过去,那里白雾翻滚。最终露出了一个形似章鱼的怪物。
“那是,蜃王!”泰易惊呼。
“蜃妖之王!”伏间解释道,“蜃妖可以制造幻境,他们之间可以相互融合,当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蜃妖完全融为一体,就是蜃王!这些白雾应该就是蜃王的手段!”
“那怎么办?”晨曦有些没了主意。
路心月冷哼一声,“他要是一直躲着,我还这没什么办法,现在敢露头,那就是自取灭亡!”
黑玄剑暴涨,路心月背后邪影之力化作羽翼,冲天而起。
一剑,遮天蔽日,蜃王甚至来不及反击,就被路心月一分为二。
“辱我师尊,死。”
嘭!!
蜃王爆散,粉末状的白雾又一次弥漫起来。
一道紫色结界笼罩众人,免受白雾侵袭。
没过多久,白雾就散了,只是他们却没有一点劫后余生的激动。
路心月脸色难看,没想到蜃王本身也是陷阱。
移出结界,他们落在了一个花香鸟语风景如画一样美轮美奂的世界里,可是众人清晰的知道,这里还是幻境,而且是水玲珑亲手布置的幻境。
分头调查好久,他们颓然集合,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