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山寻师心如雪

萧勋祭拜双亲与爱妻之后,到了岳父府上拜见了岳父大人,岳父已然受到了太大的打击,躺在床上流着泪水,头上用毛巾降着温,用人正在端着药一口一口的喂着,他时而咳嗽几声,但是没什么力气。

萧勋问:“爹,我想问一下最近一年,我父亲有人结怨过没有?”

他的岳父摇了摇头,:“亲家公为人谦和低调,从不与人结怨,未曾听过”

萧勋又问:“最近一年家里有结识的新朋友吗”

他的岳父摇了摇头:“这个不太了解,不过了解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满门被害,下如此狠手”

萧勋听到岳父说起,不禁又想起了家里人的遭遇,黯然泪下,告别了岳父来到了院子中央,看到了洪云与道长正在攀谈

他走到洪云身前,洪云见到萧勋过来,起身鞠躬行礼,说道:“姑爷”,萧勋也回礼。

萧勋问洪云:“洪大人去的时候现场可发现有什么线索吗?”

洪云回到:“现场烧成一片,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因为家丁和令尊都不会武功,所以也看不出他们是死于哪一派功夫,基本就是没有还手的机会,令尊的伤可以看出对方是内力深厚,家里有被翻过的痕迹,应该是劫财行凶的。”

萧勋听完之后并没有说话,只是暗自寻思,我倒是跟他们交手过,只是我从未与人交手过,也没有见过别派武功,师傅也没有跟我说起来过,所以看见对方招式了也不知道对方用的什么武功,但是劫财行凶也不应该是江湖强盗,看那个紫衣蒙面人的穿着,虽然夜间也亦然能看出极其讲究,用的都是上乘衣料,不是一般家世有的。

萧勋回头便向玄机道长做了个辑,:“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道长锊了一把胡子摇了摇头

萧勋便又问了道长一句:“道长何时到的神庙?”

玄机道长说:“那个庙是我栖身之所,他们今天是鸠占鹊巢,占了老道士的安乐窝”

萧勋又问:“道长一直在”?

道长点头:“是”

萧勋鞠了一躬说:“道长内力深厚,呼吸轻细,我们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你。”

道长转过身,背着手长叹一声:”萧师侄,听贫道一句劝,回天山寻你师傅,将伤养好之后,再下山寻仇也不迟,现在报仇,时机尚早。”

萧勋猛然一振:“道长知道凶手是谁”。

道长点了点头:“看出点端倪”

萧勋当即跪倒在玄机道长身前,叩头一拜:“请道长告知萧勋仇人是谁,萧勋感激不尽。”

道长摇了摇头:“萧师侄,你认为凭你目前一人之力能否报仇”

“此仇不共戴天,即使丢了性命也要报仇”萧勋口气坚定。

道长说到:“那好吧,过了七七之后,你随我去天山见你师傅,我与他有好久没见了,余生不长了,我与他叙叙旧,一并将此事告知与他,他现在是你唯一亲人了,凡是还是由他定夺吧。”

萧勋知道,玄机道长现在不肯说,再逼问道长自然也不会跟他说,智能应了玄机道长:“那就先回去拜了家师再报此仇,有劳道长了”

玄机道长转过身,摸了一把胡须,点了点头,略微一笑嗯了一声。

萧勋每天在岳父家里无所事事,日日冥思自己看到的一切,希望能够找到一点线索,偶然想到家里人遭遇的惨状,心中便又翻江倒海,眼中止不住的流泪,玄机道长则天天跟在萧勋身边,背着经:“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于弱之,必先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鱼不可脱于渊,。。。”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解无绳约而不可解。”

虽然玄机道长没有跟萧勋说话,但是萧勋也知道,玄机道长这些话是说给他听的,话里处处藏着玄机,萧勋心想,怪不得名号叫做玄机。

玄机道长:“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

玄机道长问萧勋:“现在什么心情?”

萧勋说:”晴空万里,我愿行阴影下,日夜漫长,我沉思“

玄机道长点了点头道:”很好”

两个人就这样一晃眼七七四十九天已过,萧勋早就急不可待,便匆匆拜别了岳父,随玄机道长一道向天山行去。

天山路途遥远,不处于中原地界,因为气候严寒常年无人烟,天山老人很少下山,只是偶然下山置办点货物,所以也很少有人见过他得容貌,即使下山教授萧勋武艺,也不曾被人发现过,知道得人除了玄机道长就只有萧勋得父亲。

萧勋这次下山也有三个多月,也是很惦念师傅,再加上家里发生得变故,更是这世上他唯一得亲人,所以走起路来也是不自觉得加快了步伐,他身高高于一米八几,步子迈起来自然就大一些,而玄机道长身高不足一米六,身材矮小,但是走起路来也丝毫没有落后于萧勋,就这样没有一个月得时间,两人便来到了天山。

天山海拔较高,空气稀薄,山上长年白雪皑皑。玄机道长和萧勋换上了提前准备好的棉质披风披上,便径直来到天山老人居住的木屋前,萧勋跪下身来叩拜了一下,然后说:“师傅,徒弟回来了”玄机道长在萧勋身后也随身附和:“师兄,玄机也来看你来了”。

屋内一个苍老的声音,声音力气微弱,显然是年事已高的老者的话音传出,“勋儿回来啦,师弟也来了,好好好,快进屋让老夫瞧瞧”。

萧勋起身,轻轻的推了一下木门,木门厚重,用于抗寒保温,但是对于练过内功的人倒是感觉很轻松,屋子内炉子里生着炉子,还算暖和,整个屋子没有什么陈设摆布,除了一张木床,两个木椅,一个炉子在也就没有什么了,屋子里铺着厚厚的木头,这和萧勋所住的木屋唯一的区别。

屋内床上盘腿坐着一个老者,满头银发,胡须有一尺多长,没有一根黑丝,消瘦的脸庞,瘦弱的身材,本来不算肥大的一身白色衬衣看起来还是有些肥大。

这位风烛残年的老者便是天山老人,萧勋一进屋子便握住了老者的手,跪在老者身前哇哇的哭起来了,哭的是那样的伤心,那样的委屈,天山老人轻轻的摸着萧勋的头发,拍了拍萧勋的后背。

天山老人其实已经知道了萧勋下山后家里发生的变故,还在萧勋昏迷的时候,玄机老人已经飞鸽传书将看见的一切告知了天山老人,天山老人虽然与玄机道长许久未见,但是一直有书信往来,当天山老人收到信后,只是回了几个字:“拜托师弟,将其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