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个任紫烟

“……”神进展啊!怎么说着说着说到博彩业去了?

按下内心默默的吐槽,丁新说道:“姑娘想要如何?”

“你要是打架打输了我,咱两交个朋友,一块儿玩儿三年啊?”

“你想让我当你手下?”丁新怒道。

“哎呀,别说的这么难听嘛!我就是想让你帮我三年,三年之后你还是可以继续追求武道巅峰啊!”这诱拐小白兔的狼外婆的嘴脸,啧啧。

可惜丁新不是小白兔:“那如果你输了呢?”

“我跟你玩儿三年啊!”请看我真诚的清纯的水汪汪的大眼睛。

“……一言…为…定…???”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好啊,一言为定。”笑颜如花。

丁新抱拳行礼,做个一个请的动作:“姑娘,请赐教。”

任紫烟眨眨眼睛:“谁说我现在要跟你打架了啊?”

“……姑娘戏耍在下?”丁新半辈子的情绪起伏就没这一天多。

“唉唉唉,别生气啊。听我把话说完,你是不是也要参加武林大会啊?咱们擂台上打去啊!这闹市里,你我打起架来,这条街可怎么办?”任姑娘表示,你拿武痴没辙。

呃……听到有架打,大意了。不过…“江湖上高手众多,深藏不露,你我二人要是在擂台上没碰到怎么办?”

不会碰不到的。

不过任紫烟不会说出来,她回道:“简单!那就武林大会结束约个地方再切磋啊。”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好,在下告辞。”

“擂台上见。”

此间事了,任紫烟瞟了一眼右手边一座张灯结彩装潢古朴的茶楼的二楼。那里有一扇窗户,她的五感告诉她刚刚有人在那里看她。此时窗户是敞开的,但是窗边并没有什么人。仿佛是感觉到她的视线,下一刻窗子里面探出一男子,此人容貌俊美,穿着桃粉色的华衫,全身配饰金灿灿的,脸上挂着一脸轻浮的贱笑,让人看了就手痒想抽他。口出之言更贱,还老套,明摆着不走心:“在下觉得姑娘似曾相识,好似哪里见过。不知姑娘仙乡何处,贵姓芳名?”

“……”

“你跟湛书羽认识?”

“啊?”难得呆愣的某粉衣男。

“你是不是认识湛书羽?”搭讪的言辞一模一样。

“啊,认识,白首如新那种的。别提那个无趣的人,姑娘,在下对姑娘可是倾盖如故,如此有缘,不如赏脸一起喝一杯茶?”

“刚才你还说你见我面熟,怎么又倾盖如故了?你逻辑能力真差。跟你喝一杯茶会不会传给我啊?”

“……”第一次听说逻辑能力差能传染的。

男子一时无语,傻呆着看着她。

任紫烟略微思考了一下,点头道:“好吧。见公子诚心相邀,喝杯茶就喝杯茶。”

……这姑娘一时一个主意。

上得二楼,只见整个楼面坐着形形色色各样的喝茶聊天的人。在这些人里任紫烟不用找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最显眼最突兀的那个穿桃粉色华服的年轻男子。此时茶楼里的演出台上坐着一名手弹琵琶唱曲的清秀少女。粉衣男子就坐在演出台前第一排正中间的位子上,看来任紫烟上来之前他就是在这里捧角儿来着。

这可真…市井…

其实任大小姐这些年走南闯北,什么市井地方没去过,什么三教九流没见过?但今天这位这么行为艺术的…

任紫烟表示,这真的实在太辣眼睛了。

她抽了抽嘴角,强忍下转头下楼的冲动。坚强的压下手痒想出手打人的愿望,木着脸向那个正在对她贱笑着挥手的粉衣男子走去。

要不本姑娘还是弄死他吧…

真的好想啊,可惜不能。任紫烟默默的在心中精分着。

等小二给二人换了新茶瓜果,在每人新换的茶杯里添上茶水道了声罪走开后,粉衣男子对任紫烟抛了一个自以为英俊潇洒的媚眼,开口谄媚道:“刚刚在下失礼,望姑娘看在在下见到姑娘一见倾心一时失态的份上,原谅则个。”

任紫烟:“无妨,云二公子。”你不这么二百五才不正常。

云骆琰惊讶道:“姑娘怎会识得在下?难道是姑娘被在下的盛世美貌所迷,所以偷偷关注在下…很久了?呀!这…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在下好害羞啊!”

……

你才是我师傅的弟子吧…

任紫烟抽了抽嘴角:“公子误会了。试问这普天之下如此爱穿桃粉色衣衫,身上配饰如此…富贵,容貌不俗的年轻男子,除了甘棠山庄的云二公子,还能有谁?”本姑娘都不用费事儿去调查你好吗!

好想欺师灭祖啊。

这种款的…

未婚夫。

亏得师傅能找得出来这样奇葩的,还要配给她?

但其实云骆琰也不是没有优点的,至少他拥有强大的内心和超厚的脸皮。被任紫烟这样一顿贬损都没恼(还是这位二公子根本没听明白人家姑娘在损他?),仍对她灿笑道:“原来是姑娘注意到在下的外观才猜到在下的身份啊!也对!那些土包子哪里懂得什么叫男人的风采!”

接着又道:“既然姑娘认出了在下,在下倒也无需费事再自我介绍了。但不知道姑娘可否见赐芳名?”

任紫烟也不扭捏:“燕国任紫烟。”

“啊?”一声惊叫,声音之大,吓得整个茶楼二楼鸦雀无声。唱曲的姑娘面色惨白,小二惊掉了手中茶壶,好几个客人吓得喝茶呛到,但都不敢咳嗽出声,所有人小心翼翼的四处偷瞄,生怕出了什么要命的祸事。

片刻后,云骆琰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赶忙说道:“咳咳,没事没事!该干嘛干嘛!该干嘛干嘛!”

茶楼里下一刻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骂骂咧咧的抱怨声。

但是云骆琰顾不上这许多,盯着任紫烟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你…你是那个任紫烟?老头子说的那个任紫烟?南山宗的那个任紫烟?”

任紫烟很满意自报名讳后得到的结果,不能就她自己不爽啊!要不爽大家一起啊!

所以她微笑道:“对,我就是那个任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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