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南宫凤对我的想法,可惜无法给她对等的回应。”沉吟许久,他终于开口了。“东方毓从一开始就很在意南宫凤,他那毫无掩饰的偏爱,让当时以美貌著称的‘白虎’西门浩月都有点嫉妒;而我不回应南宫凤的感情,并不是东方毓——爱一个人可能是因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久的照顾和陪伴;也许就是某一个瞬间、一个动作或是只言片语;可不爱却没有特定的缘由,就是没有动心罢了。”
“南宫凤对你的感情,在东方毓看来也是很刺眼的吧?”我推测:“结果在某一时刻,他对你的友情变成了怨恨,不惜赔上性命也要让你们不好过。”
“在我的潜意识里,一直不想这样来解释东方毓的死,就是因为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到这么绝的地步?他的死的确在我和南宫凤之间划下了一道看不见的鸿沟,可也不至于断绝了南宫和北堂家的往来,反而让我们其它三家和东方家族越行越远。”
“是啊,就算他的思维和普通人不一样,可是以命相抵,光是因爱生恨的理由好像还不够充分——”
我的话还没说完,北堂玄像一阵疾风一样小跑了过来,脸色一如既往地冷如寒冰。“褚云不在,我一个人忙得要死!”他也难得地发起了少爷脾气。
“该不会从凌翠羽死亡事件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了吧?”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S市警察局法检科科长褚云不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吗?怎么可能无故旷工这么多天呢?
“局长打算把他的翘班当成失踪案来处理了。”北堂玄除了疑惑还很无奈,“还蛮不讲理地把他的工作全压在我头上。”
“失踪?!”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失踪可不是什么好词——换言之,就是出于自愿或被迫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结局往往让人感到悲伤或遗憾。
“术业有专攻;褚云负责的法检工作可以随便交给你做的吗?”我忍不住问。
“也不是那么随便的。”北堂玄瞄了我一眼,被迫承认。“由于大伯的关系,我们家的所有孩子都学过医学——法医学是我的辅修专业:虽然不可能做得像褚云一样好,可是应付一般的法检工作还是绰绰有余的。”
“没错!大伯这一安排成功测试出家里最有天赋和耐力的的孩子是谁;因为我和阿武老早就放弃了。”欧阳炎似乎对学医这件事积怨颇深,语气有点悻悻的。“我承认确实没有医学方面的才能,但就算是我也能看出来,那个证物袋的小珠子有古怪。”
他所说的小珠子就是我以为经过火烧过留存下来的,原本镶在饰品或是钉在衣服上的那些有点发亮的玻璃珠子——但仔细一想,这种装点服饰的小珠子一般是塑料材质比较多,因为质量比较轻;而珠子的颜色多是来自于外面包的一层膜。可这些珠子经过大火焚烧之后,表面并没有变黑,甚至还有淡淡的色彩。
北堂玄闻言,拿起一个装有珠子的小袋子。“你说对了!我们最先化验的就是这些——它们不是什么普通的珠子,是舍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