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傅恒、富察福康安。”欧阳炎念叨着开始查阅资料。“富察傅恒,察哈尔总管李荣保之子,乾隆帝嫡后孝贤皇后之弟,曾督师指挥大金川之役,平定准格尔叛乱。在短短七年之内,傅恒由一名普通正六品侍卫升为从一品大员。傅恒在缅甸战争中染病,未满五十岁逝世。”
“富察福康安,经略大学士富察傅恒第三子,正妻所出,孝贤皇后的侄子。福康安先是御前侍卫,17岁成为镶蓝旗蒙古副都统;乾隆四十一年,福康安平定大小金川立下战功,擢为镶白旗蒙古都统,四十二年,福康安22岁被封为吉林将军,后又被任命为盛京将军、云贵总督、内务府总管大臣等,声名显赫一时。福康安还是第一个除宗室之外,活着被封为贝子的人。他常年征战积劳成疾,42岁病死于军中。”
“从凌月的描述来看,那位小姐出身非常显贵,得到了多半是由皇帝皇后赏赐的贵重西洋礼物——我想很有可能是作为订婚礼物或者结婚的聘礼赐下的,她和未婚夫是由皇帝指婚,肯定是作为对方的正妻。”欧阳炎推断道:“对比历史事实来看,我觉得获得皇帝姑父指婚的福康安是那位显贵武将的可能性比其父傅恒要高一些。”
“这么说,凌月前世侍奉的是福康安的福晋了?”我突然来了点兴致,事情似乎向一种我们没想到的方向发展了,不知道要把我们带入何方。
“相比起男人们,历史上有关女人的记录真是少得可怜。”我既遗憾又愤愤不平。“福康安的正福晋的具体姓氏居然是不详,《啸亭杂录》谓阿颜觉罗氏,《清实录》谓伊尔根觉罗氏;福康安还没活到父亲的年纪就去世了,死后极尽哀荣。可是他的福晋死后的归宿,就无人再关心和提及。”
“凌月是不是想让我们去查福晋的墓地?毕竟福康安那么有名的人物,葬在哪里不是很容易知道吗。”我积极地询问老板欧阳炎,确定我们的工作目标。“这难道不是考古学家的任务吗我?为什么来我们事务所呢?”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今天的欧阳炎和我,思维步调很协调而一致。“而且这位女委托人的长相和姓氏,让我想起了我们曾经遇到过的另外一桩案件——老实说,我的感觉不太妙。”说完这句唯心主义的预言,他若有所思地拿起了手机,“事到如今,我看很有必要和阿玄联系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