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公子果然如念之所料的,很快第二天便被放出来了。
念之想着,虽然他们本身的计划便是如此,但是怎么说人也是她弄进去的。本着这样的道理,她有必要装个样子看一下。
于是念之被她的暗卫苏璃带着找到了安小公子的时候,那厮正很悠闲地闭着眼睛翘着二郎腿在他的院子屋顶上晒月光浴。即使太子身死,三日之期未满,可他依然很嚣张地穿着一身张扬的红衣,肤白若雪,红衣胜枫。
苏璃把念之放下,念之迈步小心翼翼地向他走去。
安思弦自然是感觉到她来了,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淡淡的馨香一阵阵地朝自己传来,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过眼睛。或许是月光晒得他太舒服,又或许是懒得搭理她。
念之在他身前站定,看着他的样子微微挑眉,“生气了?”
安狐狸不鸟他,当她不存在。
“你生气也没办法,谁让我天生就长了一副好人脸,你天生长了一副坏人脸呢。”
安狐狸还是躺在那不说话,眉毛微不可察地抖了抖。好啊,还给他蹬鼻子上脸了。
“不过,如果那天不是你们的计划,而是我真的要拿你做挡箭牌,你还会那么义无反顾地挡在我身前吗?”
哥哥叫她不要让这死狐狸知晓,不过她知道就算她不说,肯定也瞒不过这只狡诈的狐狸。
安狐狸感觉额头上爆出了个十字。这就好比你刚刚打了别人一巴掌,然后很无辜很单纯很坦然地问下一个巴掌你会不会躲开一样。真的不知道她哪里来的神奇的脑回路。
可这次念之却好像较了真,见他还是不说话,轻轻地抬脚踢踢前边装死的狐狸,“说呀,会不会。”
靠!还有完没有了!
安狐狸突然睁开眼睛,一个闪身回旋,就把那个喋喋不休的女人压在了身下。一只手却垫着她的头,万一磕碰坏了她那个重妹亲友的哥哥又要来找他麻烦哼。狭长的凤眸微挑,半眯危险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念之突然闻到他身上有一股莫名的香味,不易察觉,类似于花香,不过却闻不出是什么成分,闻多了会上瘾。
她对这突发的情况表示很茫然地眨眨眼,然后那双妖冶迷人的桃花眸再次很执着地看着他道,“会不会。”
安思弦眼眸不禁变得更加细长幽深,看着眼前的女人。真的很美,月光洒下来,显得她原本就精致完美地近乎无可挑剔的五官显得朦朦胧胧,仿佛散发着圣洁的光。
祸水。
想着世人对她的评价,无非就算什么神女、圣女、天仙之类的,可他却只想用祸水来形容。
她是当真就那么放心他?
心念一动,抚上她白皙得泛着朦胧光晕的脸颊,“今晚的月色那般好,你又主动送上门来,你说本公子…”那张妖孽地人神共愤的脸缓缓凑近她,“是不是不该错过?”
念之无辜地对他眨眨眼,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不过却不禁让人更想冒犯了。
安狐狸绯红的唇缓缓上扬,直接打横抱起她,“你说我们今日,是不是该做一些比赏月聊天更有意思的事?”
念之却依然没有一点惊慌的神色,那双桃花眸很纯很纯地看着他,更有意思的事?
看着她清纯却又那般该死诱人的眼神,瞬间感觉有一股热流猛的窜上来,本来存着要戏弄她的心思,这下是真的收不住了。
唇角上扬的弧度渐渐收回,狭长魅惑的凤眸里闪动着危险的光泽,“你自找的。”声音却有些没有威慑力的微哑。
然后抱紧她从屋顶纵身越下。
下降的过程中,巨大的空气阻力使念之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肩,身体也不由凑地更近了。
安狐狸感觉到怀里娇软的身躯,和传来一阵阵熟悉好闻的馨香,靡丽的唇角微微上扬。
足尖落地,抱着她从大门进去,关上门后直接轻轻地将她放在了床上,点了她的穴道,随之覆了上去。
忍不住垂下眼睫低头看她,却见她依旧是笑的那般毫无防备,和全然的信任,勾唇浅笑的模样宛如最圣洁的神女。
她是真的觉得他不会碰她?
他真的很讨厌这种眼神,那种干净圣洁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地想要摧毁染黑,想狠狠地打破她的风轻云淡,让她露出其他的诸如绝望、痛苦、扭曲的表情。
果然最讨厌光明的事物了。
唇角恶劣地勾起,眸中散发着近乎是实质性的恶意,伸出两根豆蔻红指甲的指尖,轻柔薄入蝉翼的白色轻纱外套缓缓地剥落,一边解着她裙子领口的扣子,一边故意恶趣味地道,“不知道东阳王朝的那些人知道了他们心目中冰清玉洁的神女,此刻就在本公子身下,会怎么想?”
念之闻言却是笑得更加圣洁了,可是说的话却让这旖旎风光瞬间打破,“不知道东阳王朝的人知道了在他们眼中那个常年流连于烟花巷柳的安小公子,其实根本就没有碰过女人,又会怎么想呢?”
狭长的凤眸瞬间变得幽深,然后掀起了狂风骇浪。
她到底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