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可怎么办啊。”
在应归走后，阮锦检查了一下郁梦答完的卷子，有些颓废的说了一句。
教了郁梦之后，阮锦对所有老师都抱有了最大的敬意，因为她已经体会到了其中的艰辛。
其实郁梦很好学，自己讲的她也有认真听，教的时候她也觉得郁梦会了，但是一看卷子，直接打回原形。
“明天就要月考了，你这样真的可以吗。”
郁梦愣住了，她欢快的捏着零食的手指头都不快乐了。
“什么玩意？要考试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明天，考试。”阮锦重复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然后在重点内容上加重读音。
郁梦把零食丢进嘴里，从阮锦桌上抽出张纸巾擦了擦手。
“我……我可能是在说这事的时候出去了？反正我没听过这事啊。”
很正常啊，谁会在年纪倒一面前讨论考试。
因为郁梦坐在这里，这里比第一排都要安静。
大家都努力为郁梦营造最完美的睡眠场地。
原本是因为恐惧，现在是因为感激。
“问题不是很大，反正我的考场不需要去也知道。”
郁梦笑的倔强且牵强。
年纪倒一的考场和座位，从未变过。
哪怕只是和坐在前面的同学位子交换一下，郁梦也不至于这么气闷。
“那，明天好好考？”
阮锦觉得自己无能，因为郁梦如果以现在这张卷子的水准去迎接明天的考试，年纪倒一的位子应该不会换人。
心累，这辈子都不可能去当老师了。
她不配。
“嗯，我努力。”
郁梦对自己也不抱有希望。
怀着心事的她潦草过完一天，然后就迎接明天的考试了。
因为怕对方有压力，所以阮锦今晚没拉着郁梦教她题型。
郁梦难得睡了个早觉。
她最近已经开始适应阮锦的作息时间，所以一下子居然睡不着了。
她打开手机，放了一首纯音乐，然后盯着天花板开始努力酝酿睡意。
没睡着，酝酿失败。
郁梦给自己加了个配音。
玩家郁梦睡眠技能读条失败，请重新尝试。
尝试个屁，她是真的睡不着。
她怕阮锦发现自己没睡着，把她抓过去一起对着卷子奋战，所以哪怕睡不着，郁梦也没开灯。
手机微弱的灯光映在郁梦的脸上，下载进度条特别缓慢。
趁这个时间，郁梦切了首歌。
看着已经下载下来的游戏图标，郁梦犹豫着点了进去。
然后还没登录上，她就把游戏卸载了。
这十八年，自己过着视网络游戏为无物的日子。
其实之前她游戏玩的可好了，一堆妹子求带呢。
虽然有些人变声器事故，会变成个八百斤的汉子，可当年郁梦是真的在游戏战场上叱咤风云。
为什么不碰游戏？
也是缺失的记忆，所以说系统到底是给自己的记忆剪掉了多少？
她没变成一个白痴还真是难得啊。
她抗拒游戏，抗拒网络，甚至抗拒与人交往。
深夜总是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郁梦开始承认，自己不只是因为没有融入这个世界才显得那么孤僻。
其实她也在害怕什么。
害怕一些连自己都不清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