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世间的所有人慈悲,只有我例外。”韦一新躺在那,心酸的说。
看着胡子邋遢的韦一新,翁啸一下子悲从中来,“对不起,季良出事的时候,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没有问你情况。”。其实,不用她问,那时国内外新闻漫天飞,却没人知道飞机的下落。
“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那时只想一个人呆着。”
“再也不要不理我了,不要不接我的电话,不要不回我的微信。”他像个悲切的小狗一样。
“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
“我和你,从来都没有过去,你听到的关于我的一切,只有和你有关的才是事实,其它的都是不实绯闻,你要记着,永远也不要当真。”
“你不要这样,分开对我们两个都好,我不想你因为我被别人非议。”
“谁会非议,他们凭什么非议我们。就算有,我也不在乎,你也不要在意。”
“所有人都会说我们不适合,而我也的确在乎。”
“你要在乎的是我,我一个人。”
“我们活在人群中。”
“和那个腻腻歪歪的中年男人在一起,人们就不会非议你了。”他一下子坐起来。
“你说我同事,”
他“嗯”了一声。
“我们年龄相仿,他离异、我单身有什么可非议的。”
“你认真了”他瞪着眼睛。
“你呢,你和那个小姑娘也是认真的。”
“当然不是了,你吃醋啊。”
她哑住。她有点嫉妒,她年轻、活泼、爱笑、那么招人喜欢,她觉得自己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三十几岁,又老又穷,也不护理皮肤,白发也出来几根。在这个美就是美德的年代,她一度怀疑自己有点缺德。
而她正是发光的年纪。世人愿意愿意看见这种大叔和萝莉的组合,而非她自己和韦一新这种挑战世俗观念的类型。
“嗯“她承认。
“再也不会有那些新闻了,你也不要去上班了。和我回咱们的小窝。”
“我不想考虑这些,我就想平静的呆着,都别烦我。”
“那就先不想,先睡觉,我要抱着睡。”说着他张开双臂。
“为什么不和小姑娘在一起,不喜欢吗?”她追问。
“那你为什么放着我不喜欢?去喜欢别人。”
“因为我是胆小鬼。”
“那你勇敢点,好吗?我永远挡在你和困难中间,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喜欢别人,因为,她们不是你。”
“谁要信你,谁也分担不了谁的痛苦,男人尤其不能分担女人的,他们只会雪上加霜。”
“真的吗,我想起你都是甜蜜,你想起我不会觉得幸福吗?”
翁啸觉得自己像一朵颜色浓重的乌云,他像一颗闪闪的太阳,总是在她周围,让本该下雨的她,成了镶着金边、形状分明的一颗小云彩。他介绍金络绎给她,让本是野路子,没接受一天美术教育的她,成了老金的学生,当然,她确实是努力和有天分的。
他是她的伯乐,她当结草衔环的,可是,让他拥有更好的伴侣,不才是最好的报答吗.
“你不要想东想西,我们在一起,才是给彼此最好的,不都说这个年纪的女人,如什么似什么嘛,你见了这么有型的我都没感觉吗?“他做了个调皮的表情。
说着就褪去外套,进钻被子。
“好冷啊,你这没有暖气吗?快进来。”说着,一下子把她拉进来,搂在怀里。
他好像更厚实了,有了点年近三十的苍凉。
“我包里有措施,这几天刚买的。”他笑眯眯的看她。
默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