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发生了何事?给朕速速道来!”
汀泉没有治这个侍女的罪。她看到这个侍女被打成这样时内心很是兴奋,注意力根本还在传说上。
(能把人打成这样…是不是…是不是就证明了,开尾后的鲛人灵力更强的传说是真的呢?我是不是还能获得到这股更强的力量呢?)
凰映月则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那个从尊凰殿跑来的侍女,没有插嘴。
那个侍女”嘭嘭嘭“几个响头迅速磕下,再抬起时是身形都恍惚了。
”奴…奴知罪!奴愚笨!还请陛下和公主去尊凰殿一观吧!求陛下仁慈,救救奴们吧!救救奴们吧!”
待汀泉和凰映月匆匆抵达尊凰殿时,尊凰殿好似被江洋大盗洗劫了一番。是能砸的都砸了,能摔的都已经稀碎了。
一众被安排伺候鲛人的奴,简直一个比一个狼狈,一个赛一个的悲惨。
还不等通传声喊响,一个鼻青脸肿,简直是四肢并用来逃命的奴从偏殿窜出,夺了人们的视线。
紧跟着的是个盆栽,擦身而过,吓得逃命的奴浑身一颤。
“你!”鲛玉龙跟着从殿内跃出。笔直且修长的双腿,稳稳落于院内,转眼就看到了女帝和凰映月,口中的话虽卡了回去,但手上还是不甘心的一道灵力甩出!
凰映月见此,立刻出手救了那奴,喝到:“放肆!本公主不过宠了你一晚,你还当自己也是这尊凰殿的主子了不成!?陛下面前,岂容得你放肆!”
“呵。”一声冷哼,他高傲的扭过头谁也不看,带着几分倔强与不屑,但脸上的一抹红在白皙的肤色上很是明显。
汀泉看着鲛玉龙那双腿简直要看的眼直了。虽然她不信凰映月的话,但此刻事实摆在眼前,好似也不容她再质疑。
鲛玉龙刚出手使用的灵力,她是注意到了,可是看到凰映月能轻松制住这鲛人后,有些遗憾。
(难道…传说当真只是传说?等等,能使用灵力…鲛人的抑制手镯呢?)
鲛人在场,汀泉也没蠢到当着鲛人的面打探这个有问题的手镯的去处:“鲛人!尊凰宠爱你,可不代表你能在这凰宫里撒野!来人,给我带走!朕定要好好教教你至凰国的规矩!”
汀泉打算借这个由头带走,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鲛人。但压轴戏来了,怎么能提前退场呢!
鲛玉龙毫不留情面的把上前想押要走他的黄门都打飞了出去,神情冷冽,含着浓浓的讽刺意味直视汀泉:“至凰国的规矩?至凰国的规矩就是强迫人,占尽便宜后还不给名分!?我鲛人族可不是人鱼族!还容不得你们人类这般作贱!”
汀泉可难了,差点忘了这鲛人现下有灵力了!
除了凰映月,至凰国内当真再没第二人能控住他,自己若想今后继续制住这鲛人,到还要想办法靠着凰映月了!
(名分…?)
汀泉眼神扫向凰映月,突然觉得把他们俩绑一块儿是件好事。
至凰国不可能接受一个凰夫为鱼族的女帝,而这鲛人不安分的性子,也能让凰映月的后院时不时起起火,是以让凰映月的心偏离凰位的目的就达到了啊!
而凰映月也正好制住这鲛人,可以阻碍鲛人族来战。就算要战,也是先跟她凰映月算账!
妙啊!
“哎…尊凰啊…”汀泉这无奈地一叹,又开始做起老好人,“你年纪也不小了,朕早就劝过你收收性子安个家,你看你现在这闹得…”
“停停停!”凰映月一脸受不了,不得不答应的烦躁表情,“凰姐!我娶!我娶!成了吧?你别又念我!”
“嫡驸马。”一旁鲛玉龙突然为自己的名分插了句话。
“你!”凰映月瞪大了双眼,含着怒火,不可置信地看向小鲛人。
鲛玉龙则是冷漠的回盯着凰映月,薄唇紧抿,那寒霜般的眼神,刺的凰映月连连败退。
“成成成!嫡驸马!嫡驸马!”
破罐子破摔后,凰映月小声嘟囔了一句:“本公主要去竹香院,你照样管不着!”
一旁身在戏中而不自知,反而觉得自己看戏过瘾了的汀泉,很满意地笑了。
而凰映月和鲛玉龙不经意间的一个对视,也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