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搬出大山

晚上,如兰来到爸爸的卧室,她敲了两下门“爸,睡了吗?”

等了一下下,她又敲敲门,然后推门进来,发现爸爸没在屋里。

如兰来到书房,悄悄推门进来,发现爸爸正在看书。

爸爸看书看的好像很入迷,似乎没发现女儿进来。

如兰走上前,趁爸爸不注意夺下他手里的书“爸,看什么书看的这么认真。”说着翻过书皮来看着,然后惊讶的看着爸“爸,你很无聊吗?怎么看起三国来了。”

爸爸看着她笑笑“你这丫头,这么大惊小怪干啥!”

如兰笑着“不是,这个时间我以为你休息了,到处找不到你,原来你躲在这里看书呢!”

爸爸看着她“嗯~你这个时间不也是在屋里练瑜伽吗?跑出来干嘛!”

如兰趴在爸爸的肩上,把书在她脸前晃晃,“别打岔,我问你话呢,是不是很无聊。”

爸爸拿下眼镜擦着眼睛说:“爸爸今晚喝茶喝多了,睡不着。不过这本书刻画的人物多,看看还不错。”

如兰歪头看着爸爸,起身渡着步,然后一转身说:“爸,要不,给你找个老伴吧!我一个同事的妈妈刚退休,就是长得有点富态,不过,爸爸……”如兰看着爸,爸闭着眼睛打着手势,自己只好住嘴。

爸爸摆着手说:“丫头,别再替爸爸操心了,爸这些年都过来了,不想那个了,你还是省省心吧!”

如兰“爸,可是你这……。”说着亮亮手里的书。

爸爸笑笑“爸爸看书咋了!爸爸还想写书呢!”

如兰一笑“啊!你老还想写书啊!”

爸愣愣的看着女儿说:“怎么,不行啊!”

如兰笑笑不答话。

爸爸一看不高兴了“咦,丫头,你是不是觉得,你老爸写不出书来,是不是?”

如兰看着爸爸扭劲上来了,上前来哄着他“爸,写书多费脑子,咱不写那个,啊!”

爸爸不依了,说“你要这么说,我还更来劲了,在家天天闲着没事干,还不如写点东西打发时间,嗯,这个想法不错。”说完笑起来。

如兰知道爸的脾气,直起身来,回头把书放在书架上说:“爸,你要真想写书的话,我这里倒有一个现成的版本让你写。”

爸很好奇:“喔!什么版本?”

如兰来到他脸前看着她说:“你要真写,那我就告诉你。”

爸瞅着女儿笑起来:“哎呀!我说闺女啊!我发现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看上去状态很不错吗?先把你的好事说来听听。”

如兰听了笑着竖起大拇指“老爸就是厉害,那要不你再猜猜?”

爸爸把嘴一撇“我说,你肯定是征服了那小子,瞧你那高兴劲。”

如兰服服帖帖的竖起了两个大拇指:“哎呀知我莫如父,还是老爸最厉害。”

爸笑笑:“那就别憋着了,先把你来的目的说出来吧!”

如兰笑了,和爸爸对面桌坐下来,看着爸爸说:“爸,我先来给你讲故事吧!你可仔细听好了。说,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日子本来过的很开心,很幸福的,可是有一天突然天将灾祸……。”

小米家的卧室里,妈妈搂着两个女儿睡着了。

外屋的门不仅关好了,而且连吃饭的桌子,也摆放在门口堵着,桌上还摆满了大凳小凳。

如兰家的时钟已经指向十二点,但是书房里的灯还亮着。如兰擦着泪,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爸爸“爸,爸。”

爸爸试试眼睛抬起头,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抬头看着上面说:“咱们家上面的阁楼你说了算。也不用你给她发工资,爸爸来发,反正爸爸的退休金也花不了,嗐!听听他们真是可怜那。”

如兰听了很高兴,走过去搂着爸爸的肩膀说:“谢谢爸,你真是个大好人”

爸爸看着她说:“不用谢我,我也是被你们感染了,我们这样做,也算是她们因祸得福了吧!”说完想站起来,但他‘哎呀’一声没站稳,又坐回去,看看自己的腿说:“这坐时间长了腿还麻了。”

如兰听了赶紧蹲下来看着爸爸的腿说:“爸,哪条腿麻了,我给你舒缓舒缓。”

爸爸指着右腿说:“闺女,是这条腿是这儿。”女儿给爸爸仔细地拿捏着,爸爸舒心的笑着。

巧巧家里。老关头从屋里出来,拿起竖在墙根的镐头扛在肩上,慢慢地朝大门口走去。

巧巧端着一盆衣服出来,看着大伯哥说:“哥,你干啥去?”

老关头头也不回说:“我想去地里转转去。”

巧巧一听把盆放在一边,跑到大伯哥面前,拿下他肩上的镐头说:“哥,咱可不能开玩笑啊!你这刚刚能起来活动。万一再把骨头伤了怎么得了。”说着拿着镐头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老关头跟在她身后说:“巧巧,我已经没事了,身上也不疼了,这憋在家里这么长时间了,我想出去溜溜腿去。”

巧巧把镐头放下,看着大伯哥说:“我说哥,你是觉着不疼了,但是也不能干活呀!你这一干活万一再伤着了怎么办,要是在家里闷的慌,你就出去走走,上街上找人去唠嗑什么的。就是不能拿着家什去地里干活。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得让我们放心是不是!”巧巧有些急躁的样子。

老关头一听这话赶紧说:“好好,你别生气,我再也不想着去地里了,我现在就回屋。”

巧巧看着大伯哥笑着“这样才对吗。”

老关头往回走,看到一盆子的衣服就端起来,回头对巧巧说:“你去忙别的吧!我来洗衣服。”

巧巧一看跑过来,接过他手里的盆说:“哥,现在你啥也不用干,你的任务就是养伤,关亮都说了,让你好好养着,千万别留下什么后遗症。等你把身体养好了,咱们的饭店还指望着你挑大梁呢!”说完来到自来水边开始泡衣服。

老关头跟着走过来说:“我能干什么,我又不会炒菜。”

巧巧拧住自来水,往盆倒里着洗衣粉说:“你能干什么?你的任务才重要呢!你主要管采购,什么菜呀鱼呀肉呀,这料那料的还有酒什么的,所有饭店用的东西,关亮说都交给你采购。关亮只管后厨的事。所以你的担子最重,你不好好养着等着以后干大事,还惦记着地里那点活干什么?”

老关亮听了寻思着“哎呀!你们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做,我怕我做不了。”

巧巧洗着衣服说:“什么都万事开头难,慢慢学呗,到时候就会了。哥,那桌上我刚买的瓜子,你吃着,我们拉拉开饭店的事。”

老关头看着桌上,走过去坐下来说:“你们懂的多,好好教教我,我早学着点。”

巧巧看着大伯哥说:“行,那我说过的话,你听了可要记住了。”

老关头一听说:“你先别急,我去拿纸和笔。”说完就急急回屋了。

巧巧看着大伯哥笑着,脱口一句“孺子可教也。”突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抬手就打了自己一嘴巴,突然又发现自己手上有洗衣粉,吓得赶紧用水龙头去冲洗着嘴。

晚上,哥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关亮坐在哥的床上看着手机迟迟不肯走。

哥呆了一会儿,看着关亮说:“该去睡了,都几点了。”

关亮看看手机:“还不到十点,才九点半多一点,我再陪你聊会儿。”

哥说:“还聊什么?光看手机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关亮一笑说:“我也没看手机,刚才我光想开店的事来着。”

哥推着他说:“回去和巧巧一起想去吧!我困了,要睡觉了。”

关亮回头看着哥起身说:“那好你睡吧!我回屋去了。”说完就出去了。

哥刚闭上眼睛又听到开门声,说:“还有事吗?”

关亮又进屋来看着他说:“刚才忘记说了,哥,咱家的地我都租给别人种了,你以后也别老想着种地了。”

老关头睁开眼:“你不是说先种一年的吗?怎么就给租出去了?”

关亮说:“本来我是这样想的,可是我又一想,这租房子都签了合同了,手里也有钱了,还是先紧着开饭店吧!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保养身体,以后饭店里的活多的是,保证闲不着你。”

哥看着他“地都包给谁了,咱已经种上花生的地怎么算呢!”

关亮说了“地我包给关老六叔了,我让他给咱管理着那二亩花生,剩下的地,今年让他白种不要钱了,明年才开始算地钱。”

哥马上说:“这样行,他出点力赚点便宜。”

关亮凑上来看着哥“关老六叔老高兴了,还说什么你放心,我保证给你管理的好好的,秋收你要没空,我也帮你收了,你尽管来把花生拉走就行了,花生秧归他喂牛了。哥,两全其美吧!”

哥点头说:“行,你都安排好了,那就一门心思准备饭店的事吧!只是种了这些年的地,咋不冷登的卖了,还有些不舍。我们家的地都挺好的,出进也方便。唉!也幸好是卖给他了,卖给别人我还怕种不好,给咱家地里弄一地杂草,让人家看笑话。”

关亮笑笑说:“我知道你的脾性,哪敢包给那些懒汉蛋子。就是便宜点,也得包给勤快人不是吗?哥。”

老关头笑笑:“行,我知道了,你去睡吧!”

关亮看着哥:“那我去睡了?”

老关头看着天花板,好像有心事,也没理会关亮,关亮看看他开门走了。

巧巧刚要脱裤子,听到门响,赶紧提好去开门,关亮进来说:“以为你睡了,刚想着要去睡沙发,你就开门了。

巧巧说:“你不是说今晚跟哥睡吗?”

关亮一笑:“哥说啥也不要我在那里睡。”

巧巧关好门说:“你跟哥说卖地的事了?”

关亮脱着衣服来到床前:“刚说完,差一点给忘了。”

巧巧过来就看着他:“哥拿他的地当个宝似的,你给卖了他不心疼?”

关亮上了床说:“你还别说,我以为他会生气的,没想到哥还不是那种古板的人,卖了就卖了,也幸亏我找对了人,不然的话,他还真能给要回来”

巧巧坐在床沿:“这不我也正担心着呢,寻思着,要不要过去看看,你就回来了。”

关亮看着巧巧说:“还坐着干嘛,脱衣服睡觉啊!”

巧巧也不脱衣服,反而凑近关亮小声说:“哥今晚高不高兴?这些天我总觉得他有心事,肯定是想关心了。”

关亮说:“关心走的日子也不短了,这没回来不说,也没往家里打个电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巧巧想想说:“也是啊!关心怎么连个电话也不打。都怪你,干嘛和哥说关心那些事。他知道了心里面肯定会难受的。”

关亮说:“那晚哥非要我说,我就说了,而且越说越多,就一股脑儿全给说了。那你说,是不是关心一会到家里,就没打算回来?还是他爸妈不让她再回来呢!这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巧巧听了有些垂头丧气的说:“算了算了,不说了,睡觉睡觉。”说着像赌气似的脱着衣服扔在一边躺下来,关亮也叹口气关灯躺下来。

老关头睡得正香,突然听到有人在喊着什么,他起床顺着声音听清楚了,是关心的声音,当她看到关心时,她被绑在那里哭喊着,蔡红诡异的看着他,笑着向关心伸出了她的魔掌。老关头吓得想上前去救她,可是他却像被绑住了一样动弹不得,他用力挣扎,再用力挣扎……终于他能动了也醒来了,原来是自己刚做的一个噩梦。

醒来的他已是满头大汗,他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又捂着那颗蹦蹦蹦乱跳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在心里发誓:“关心,如果你还能回到这个家,回到我身边,我一定要加倍的爱护你,不让你受丁点委屈和伤害。”

下午,小米牵着妹妹的手,妈妈挎着篮子,她们来到了爸爸的坟前。

看着坟上长满了杂草,已知是时光飞逝。

她们的眼里都各自含着泪,小禾紧紧依偎着姐姐。妈妈蹲下来摆着贡品,小米也和妹妹跪了下来。

妈妈摆着菜说:“她爸,今天来给你上五七了,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也都是小米亲自给你做的,你可要多吃啊!”说完泣不成声。

小米跪在那里说:“爸,我要走了,我要再回山东去了。”

妈妈正插着香,惊奇的看着她:“你说什么?回山东?为什么还要回那个地方?”

小米面无表情的说:“不光我要走了,你和妹妹也要搬家了。

妈妈听了更是一惊:“搬家?搬到哪里去?和你一起回山东吗?我说过,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这里守着你爸。”

小米看着妈说:“妈,我不放心你和妹妹,住在这深山里,还是搬出去吧!”

妈坚决说:“你别劝我了,我哪里也不去,我们都走了,留你爸爸一个人,在这里会寂寞的。你也不许再回山东,那个地方差点丢了我女儿的命,我是不会让你再回去的。”

小米也不急不躁,淡淡的说:“那里是差点让我丢了命,可是那里,也是我重生的地方,也有等我的人。”

妈妈不解的看着女儿。

妹妹拉着姐姐的手说:“姐姐,爸爸没了,姐姐也不要再走了,不要丢下我和妈妈好不好。”小禾说着哭起来。

小米紧紧攥着妹妹的手,含着泪说:“妈,我是必须要回去的,因为那里,也有我的女儿,她现在不知道,会不会哭着找妈妈,还有她的爸爸出了车祸,现在是不是还在,病床上躺着让人伺候,所以我必须得回去了。”小米哭了起来。

妈妈此时更是吃惊不小,她看着小米:“你!你都有了女儿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你怎么从来没提起过呢!车祸!车祸又是怎么一回事?”

小米擦了把泪说:“那晚,我的故事只说了一半,爸爸就去了。今天,在爸爸的坟前,我要再把我后面的故事告诉爸……。

小禾不再哭了,妈妈也平静下来,她们在静静地等着小米,等她说出要回去的原因。

晚上,阁楼里。秦放和如兰在查看着房间。

他们先看了卧室,再看厨房,就连卫生间也看过了。最后,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

秦放观赏着客厅里的摆设,如兰看着他问:“怎么样,还满意吗?”

秦放看着她说:“不是满意的事,是不是装修的太好了点。”

如兰笑着说:“这是按照我自己的心意装修的,不能太寒酸了。”

秦放说:“可是这样一来,花费不少吧!”

如兰说:“嗐!也不算啥,既然帮人,就帮的彻底一点,让她们住的舒服一点。”

秦放拿过如兰的手看着她说:“你比我好,她们会感激你的。”

如兰看着他认真的说:我不需要他们感激,我只要你能宽心就行。”

秦放听了很感动,把如兰慢慢搂在怀里:“谢谢你,谢谢你。”

如兰温馨被他搂着:“你不用谢我,我是心甘情愿的。再说小米是个好女孩,我为她做这些是值得的。”

秦放听了搂的她更紧了,两个人就这样坐着……。

这时爸爸开门进来,吓得他们俩赶紧分开。

女儿一看是爸嗔怪道:“爸,干啥呀!连门不敲就进来了。”

爸爸笑笑说:“对不起啊忘了,你们可以继续,我去参观一下房间。”

秦放不好意思站起来说:“爸,我陪你。”

爸爸看着他乐呵呵“对对就叫爸,喊叔不亲,就叫爸亲。”说着话他们去了卧室。

如兰看着他们两个去参观房间,自己依在沙发上,笑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听着他们说着话。

爸爸说:“嗯,虽然是阁楼,如兰也是费上功夫舍上钱了,装修的不错,挺不错的”

秦放说:“如兰心细,品味也高,这都是按照她自己心意装修的。”

爸爸看着秦放说:“她这都是为了讨你的欢心,她对我这个爸,也没这么讨好过,哼!”他们说着话出来走向厨房。

秦放看看如兰,朝她笑笑。如兰也朝他瘪瘪嘴。

如兰看着他们从厨房里出来,她起身迎上来说:“爸,竟说女儿的坏话,我哪里对你不好了?”说着给爸脸色看。

爸爸看着女儿对秦放说:“看看吧!我说了好话她没听见,只听到这句了。”

秦放和如兰相对笑笑,如兰挎起爸爸的胳膊说:“爸,别看了,我们下去吧!你不是还有上好的龙井吗?我都口渴了,咱们下去和茶去。”

爸爸看着秦放指着如兰说:“你看看我这女儿,你一来,她就套我的好茶。走,咱们下去喝茶。”

如兰看看秦放说:“爸,我可没想讨你的好茶喝,是有人特意出去买来给女婿喝的。”说完笑了起来。

秦放笑笑看着爸爸说:“谢谢爸。”

爸爸得意笑着说:“走,下去喝茶。”

他们三人往外走着,爸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她们搬过来。”

秦放说:“就这个礼拜天吧!我和如兰都有时间。”说着话他们来到门口。”

爸爸在门口站住说:“那你们得提前告诉她们,好让她们收拾收拾,准备准备。”

秦放伸手开着门说:“是,让我爸去跟她们说一声就行了。”说完他们都走了出去。

秦放一回到家里,就闻到屋里一股浓浓的烟味,呛得他咳嗽着打开灯,看见爸爸坐在客厅里正在抽烟。

他皱皱眉去把窗户全部打开:“抽这么多烟能受得了吗?不是说戒烟了,怎么又抽了。”

爸爸看儿子这么关心自己很是欣慰,他把烟粘掉看看儿子说:“我睡不着,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和你商量个事。”

秦放走过来坐下,闻着难闻的烟味说:“你抽这么多烟,我妈小禾出来能受得了?”

爸爸笑笑说:“她们都睡了,不出来。”

秦放看着爸说:“都这个点了你还不睡,等我回来有什么事?”

爸爸又拿出一根烟来,看着儿子正看着自己,他笑笑又把烟放回去,说:“儿子,我知道为了小米的事,你和你妈都记恨着我,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没有办法去挽回,也就这么帝吧!”说到这里看看儿子。

秦放不说话,默默地听着。

爸爸继续说:“现如今小米她爸也走了,我们哥俩都是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了,也不能看着她们孤儿寡母的,孤零零住在那山里,我要是不管她们,就对不起我哥临走时对我的嘱托。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把她们先接到家里来住着,功夫着再想法给她们弄套小点的房子。可你妈怎么也不同意,还和我吵了一架。最后她说了,只要你同意,她就没意见。我就坐在这里等你回来。”

秦放听了想了一下说:“那你不会在外面租房子给他们住。”

爸爸说:“你妈也这么说,可是我想这租房子也是花钱,还不如省下租房子的钱来买房子。再说爸爸现在我手里也没多少钱了。”

秦放看着爸爸说:“要不先让她们住我那套房子。”

爸爸听了立刻说:“那不行,那是给你结婚用的,要那样的话我还是给她们租房住好了。”说完站起来就走。

秦放看着爸爸喊着“爸。”爸爸停下回头看着他。

秦放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说:“爸,对不起。”

爸爸一惊看着儿子,儿子接着说:“爸,这些年你受委屈了,我和妈也都是因为,太喜欢小米的缘故,才把气洒在你身上的。现在想来一切都过去了,我也释怀了,你千万别生儿子的气。”

儿子的话还没说完,老秦就已经感动不已了,他含着泪说不出话,但还是很感激的看着儿子。

“明天你送小禾回家,就说让她们收拾好东西,后天一早,我们就去接她们出山。告诉她们,房子是如兰家的阁楼,虽然房子差了点,但是装修还不错,最重要的是,人家如兰的房子是送给她们的。”秦放说完转身就走。

爸爸呆呆的看着儿子的背影,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刚才儿子的话,他着实听的真真的,眼看儿子就要走过拐角,就冲儿子说:“儿子,谢谢你。”

秦放回过头“谢什么?咱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这些年也苦了你了,从今以后大家都好过了,去睡吧!早点休息。”

秦放去睡觉了。老秦激动的又坐回来,他颤抖着手又拿起了香烟。点燃一支深吸了一口,过于激动的他被烟呛得咳嗽起来,止住咳嗽后他捂着嘴哭了。七年来他东奔西走寻找着那些天杀的罪人,出出进进照顾着两家人,吃苦受累只是为了,自己那颗善良的心少受点煎熬。他苦闷了整整七年,今天才终于释放开来,就如儿子说的现在谁都好过了,他低吼着哭出声来。

一切归于平静后,老秦拿起桌上的香烟看着笑了笑,然后把它们都倒出来折碎在手里,垃圾桶成了它们的家。老秦腾站起来,无事一身轻松的他,迈开步子该去睡觉了。

妈妈和小米躺在床上。妈妈拿起小米的手放在身上“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小米“等秦放哥找到了房子,把你们安顿好了再说吧!”

妈说:“不用了,你还是尽早回去。我住这里你不用担心。那边女婿还需要你照顾呢!”

小米鼻子一酸“妈,你知道女儿也是因祸得福,遇到他们一家子都是好人,有他们帮忙照顾着他,我很放心。”

妈妈叹口气“孩子啊!他们都是咱家的恩人呢!这辈子咱们能活着已经不容易了,不管你嫁到哪里,只要你过的幸福就好,妈和你天上的爸也能够安心了。”

小米歪起身来看着妈劝道“妈,搬出这里吧,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放心啊!也省得我叔来回跑操心不是吗?”

妈妈想了想说:“好吧!那就依你说你的搬家吧!以前有你爸在,现在我们是孤儿寡母的,让他一个男人来回跑也不像话,只不过要留你爸一个人在这里了。”

小米叹口气“出去住就方便多了,你们想我了就打电话。没钱花了,我也可以寄给你们,至于我爸,等咱们有钱了,就去给他买块墓地,不能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呆在这里。”

“也只有这样了。”妈妈说着停顿了一下问小米“你说的那手机真的有这么好使吗?我见你叔腰上也挂着一个,可我从来也没见过,听你妹妹说,她到是挺懂的。”

小米说:“在这山里就是有也用不上,出去后我就给你们买一个,再按上个电话就更好了,出门用手机,在家里用电话。”

妈很是感慨“真没想到这里和外面就是两个世界。”

小米说:“妈,等出去了你就知道了,外面的世界你真的不知道有多好。

妈说:“你都被骗成这样了还好什么,妈不喜欢。”

小米搂着妈的脖子说:“妈,那是咱们太无知才会被人骗,这山里和外面简直就是两个世界。所以你去了城里还要多学多看,千万不要再上当受骗了。”

妈担心说:“那我还是待在这里的好。”

小米说:“妈,我这也只是说说而已,你不用担心的。再说了这世上还是好人多,你凡事多和他们商量商量,没事的妈。”

妈妈答应着“好,妈知道了,”突然又好像想起来什么,她测过身来看着女儿说:“小米,妈想问你,你真的不记恨你叔吗?”

小米不假思索的说:“妈,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记恨他,这又不是他的错,他当初也是为我们好,怪都怪我自己的命不好。”

妈:“只是秦放为了你,一直不待见你叔,你得劝劝他,不能那样待他爸。”

小米“知道,我会说的。”

妈又叹口气:“唉!本来是你和秦放应该在一起的,是老天和你们开了个玩笑,这玩笑开的太大了呀!”

小米淡淡的说:“妈,不提了,都过去了,我现在觉得很好。秦放哥和如兰姐是很好的一对,他们在一起很般配的”

妈听了说:“行,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总算你们都各有所属,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小米长吸一口气说:“我经历过了,自己没有想象到的苦难,幸亏遇到了他,我才有今天。所以我要好好的和他过下去。”

妈看着她,说:“好,妈支持你,为了不让你担心,妈决定了,搬出山去。”

小米听了高兴把妈搂的紧紧的:“妈,你这样子才行吗?”

妈也高兴地“轻点轻点,搂的妈上不来气了。”小米松松手,娘俩咯咯咯笑起来。

上午,小米和妈正忙着做饭。

妈妈的火烧得正旺,小米热火朝天翻炒着。外面传来叫妈叫姐的声音,她们都笑着,一听就知道是小禾回来了。

小禾听着声音闻着味来到厨房,你看她大汗淋淋,喜出望外的跑进来,老秦紧跟在她后面,也擦着汗进来。

小禾站到灶前,闻着锅里的香味:“哎呀!好香啊!妈,我饿了。”

老秦看着她说:“一路上小跑着,不饿才怪呢?”

妈妈回头说:“她叔来了,快坐。小禾,给你叔拿凳子。”小禾抱过来一个凳子。

小米铲了块肉用嘴吹了吹给小禾说:“来,饿了先吃块鸡肉,小心别烫着了。”

小禾笑嘻嘻的接过鸡肉,闪到一边吃去了。

老秦走到灶前看看,接过小米手里的铁铲,小米闪到一边看着。老秦翻炒几下看看肉质说:“这是个老母鸡,再需要加点水才行。”

小米赶紧去盛水过来给老秦,老秦接过来加了水,继续翻炒着说:“嫩鸡和老鸡的做法,火候都不一样,嫩鸡熟的快,要少加水。老鸡当然得多加水,要不然就算熟了也咬不动。一般呢?炒还是选嫩鸡,老鸡还是炖汤喝比较好。”

小米认真的听着不住的点头“叔做的饭和爸爸做的一样好吃,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吃你们炒的鸡,只可惜现在吃不上爸爸做的饭了。”

小米一提起爸爸大家难免有些伤感,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妈妈苦涩的笑笑“是我们没福气,你爸和你叔原本都是一样的,没想到你爸爸却出了事。现在你叔开着自己的饭店,你爸爸却……”小米妈妈叹口气不说了。

大家又一次的沉默。

老秦看看小禾打破沉默“小禾,光吃鸡肉了,忘了你哥交代你的事了!”

小米和妈妈一起看着她,小禾把鸡骨头扔掉,带着油嘴过来嘻嘻看着姐和妈妈“姐,妈,我们有自己的房子住了。

妈妈和小米有些不明白看着她,什么叫有自己的房子了。

小禾说话不带喘气的连连说:“那个如兰姐,啊不,还有秦放哥哥,他们两个给了我们一套阁楼住,姐,我们有房子住了,妈,我们都能去城里住了!”她先是拉着小米的手,接着转回身,把妈拽起来高兴地跳着。

小米看着老秦“叔,这个怎么一回事啊!”

老秦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着,让你们先去我家里住着,没想到你如兰姐说,她家还有一套阁楼闲着,就送给你们住了,小禾,房子是你如兰姐送的,没秦放的事。”说完看着小禾。

小禾却不以为然“他们两个以后是要成亲的,如兰姐的也是秦放哥哥的,不分彼此的。我没说错吧姐!”小禾过来抓着小米的手看着她。

小米看着妹妹点点头笑着,然后看着老秦”叔,这怎么能行?这样不行的,我们不能要的。要不你和如兰姐说,我们暂时住着,以后慢慢地把钱给她好不好。”

老秦看着小米“孩子啊!不用说多了,接受这份真诚的心意吧!它比金子还要贵重。”

小米热泪盈眶看着老秦,再看看妈,妈激动的上前抱着女儿哭了。

小禾看看她们两个,也难过的上前来看着叔,叔揽着她无语看着她们。

老秦瞪大了看着小米说:“小米,你真的要开饭店?”

小米点着头“对啊!”

老秦抿了一口酒笑着“那行啊,要不这样,你要不嫌弃叔的手艺,叔就把看家的本领都教给你行吗?”

妈妈先是惊喜的看着小米“小米,还不赶紧谢谢你叔。”

小米正喝着水,被妈这一说一着急差点被呛到!

老秦制止住她”不用谢不用谢,这是应该的,本来叔的这些本事也都是你爸爸引导,我们一起创作了不少我们自己的菜色,你要开饭店,我更是责无旁贷要帮你的”

小禾看着姐“姐,叔做的饭可好吃了,吃的我都不习惯吃妈妈做的饭了。”

妈妈听了有些伤感,又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小米“以前你爸爸也说我做饭不好吃,所以差不多都是他做饭,从你爸爸出了事以后,妈妈就尽量学着好好做饭,我觉着现在应该比以前好吃多了。臭丫头,你是吃好的吃习惯了不是,竟然嫌弃你妈来了。”妈妈看着小禾。

小禾看着妈妈生气了,笑着起身搂住她的脖子撒着娇“妈咪呀,我怎么能嫌弃你呢!就是你做的饭再不好吃,小禾禾也是会吃的很香很香的,不信我吃给你看看。”说着回到座位上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妈妈看着她开心笑了,姐姐看着给她一杯水。老秦则是默默的自斟自饮着。

下午,巧巧家里。

两个孩子在院子里写作业,巧巧哼着歌,正在厨房里包着饺子。

小凤正写着作业,突然起身跑进厨房,大龙看看她也跟着跑进来。

巧巧正在包着水饺,看看她们两个进来,冲他们笑笑。

小凤看着巧巧说:“婶婶,我饿了。”小凤可怜巴巴的眼神。

巧巧看着她“饿了吗?来,让我摸摸肚子是不是饿了。”说着放下擀面杖。

小凤把肚子挺起靠近巧巧,巧巧笑着付下身摸着说:“来,让我摸摸,哎呀!是饿了呀!那你作业写完了吗?”

小凤摇着头“还差一点点了。”

“那好,等你作业写完了,我的饺子就煮好了,行不行啊!”巧巧哄着她。

小凤说了声“好呀!”转身就跑了。

巧巧又看着大龙,大龙来到妈妈身边,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妈妈,你摸摸我的肚子也饿了。”

巧巧笑了,摸着儿子的肚子说:“其实呀!妈妈早知道大龙饿了,刚才大龙肚子的咕咕叫,妈妈都听到了,去吧,和妹妹一起写完作业,就可以吃饺子了。”

巧巧看着大龙高兴地跑了,赶紧加水烧火。

老关头来在自家的菜地里来转悠着,看着嫩嫩的黄瓜,他上手就来了一根,这边吃着黄瓜,那边又摘根豆角咬了一口。再蹲下来看着绿油油的韭菜,让他心中难以割舍,他叹口气站起来就走。

“老关头你别走啊!”后面过来一个挑着水的汉子。

“是老六叔啊!”老关头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他放下水桶往韭菜地里倒水。他走过来“老六叔,你这就接管菜地了。”

老六叔倒完水擦了一把汗“我这不,看你们菜是种上了,就是没工夫管理,旱死了多可惜,我就先帮你们管着,你们等着吃菜就行了。”

老关头听了说声“”谢谢啊”心里在琢磨着事。

老六叔拔着地里面的一棵草“呵!谢什么,我们两个从小都是光着屁股蛋子长大的,一个被窝里睡过觉,一个碗里抢过饭。你还谢我,还是我谢谢你吧!今年我正愁买不到地种,你们就给我送上门来了。”

老关头好像注意已定看着他“叔,你看咱爷俩这么办行不?”

老六叔神经质的看着他“怎么,你还想把地要回去不成?你们两家不都上城里开饭店去吗?你,你还想着种地呀!”

老关头笑笑指着他“你,你呀!我俩不愧都是种地的地主啊!不过我是不准备种地了,我是想说,我们两家一共有六亩地,我出上种子化肥和农药,你每年负责给我们种两亩地的花生,剩下地就送给你种了怎么样。”

老六叔听了喜呵呵的看着老关头“哎呀老侄子,你对叔还有这样的好事?”老六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他突然看到地里的菜说:“以后这菜园子还是你的,我种上菜管理着你们随便吃。”

老关头笑笑往回走着“叔就这么说定了,你可好好给我种好地就行了,可别到时候看不见花生光剩一地草了。”

老六叔挑起水桶说:“你放一百个心好了。我是谁,我是地主,我能让地里长草那就不是我了!”

“哈哈哈哈”他们一起笑着各自走了。

巧巧和关亮坐在院里,看着一桌的菜,脸上有些着急的样子。

关亮说:“哥出去也没和你知一声?”

巧巧说:“没有,这要是说了,我不就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关亮“这出去了也不拿着手机,天都快黑了他能上哪去呢!你在家里看着孩子,我再出去找找。”说完起身就走。

巧巧问“你去哪里找?”

关亮也不回头说:“不知道,出去找找呗!”

关亮走在街上,心里想着要去哪里找呢?哥这些天都没有出去过,今天是自己的结婚纪念日。哥,会去——哪——里?突然他想了起来什么,就迈开大步急奔向前。

关亮老远就看见哥站在桥上,他喊了声“哥”就跑了过去。

关亮跑过来看着哥,哥看着桥下流淌的河水“亮子,也是那一年的这一天,她差点儿就从这里掉下去了,幸亏我及时跑过来抓住她,幸亏呀!……”

关亮怔怔的看着哥。

“那年刚下过雨,水比这大多了,一想起来真的是好险啊!谢谢老天让我把她拉了上来。”哥看着桥下的水。

关亮看着哥哥,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他抬头看看东方,月亮刚刚升起。他抓起哥的手领着他“这事咱边回家边说,巧巧做了一桌子的菜,还包了水饺等着你呢!”

老关头跟着弟弟自言自语着“难道警察没有把关心送回家,别又给弄丢了吧!”

关亮回头看看哥“哥,别胡思乱想了,警察把关心送回家了。她们山里交通不方便,也没什么信号,肯定也没电话打。你放心吧!我敢她肯定她一定会回来的。”

老关亮上前挡住关亮看着他“你就这么肯定?”

关亮看着哥说:“就你昏迷的那些天,我和巧巧都看得出来,她心里的那份痛。她不是一般的在乎你,为了你改变了很多。她很怕失去你的,所以呢她一定会回来的。”

老关头听了呆呆的“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关亮笑笑“我,我还以为你很能看的开,没想到哥的心眼会这么小。”关亮说完又觉着,是不是有点挖苦哥的意思了。

老关头看着关亮,一本正经的样子“亮啊,说实在的,哥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丫头,刚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是个走丢了傻子,是她身上那些伤,把我的心都搅碎了,我疼她惯她保护着她,一心想让她过得快活点。只是从一开始就感觉她不简单,没想到她的命运是这么的坎坷。我是放心不下她呀!听说她爸又瘫在家里,我是心疼她呀我。”老关头难过起来“我这个身架,又不能去帮帮她,我这心里更不是滋味你知道吗?”

关亮听了哥的一番话,更觉得自己刚才不应该那么说,他抱歉的看着哥“哥,你放心,明天,明天我就去问警察要来关心的地址,我替你去趟云南找关心,我替你去看看她。”

哥哥看着弟弟拍拍他的肩“没那么简单,还不知警察让不让咱去。算了,走吧回家了。”哥哥转身前面走着,弟弟默默地在后面跟着。

星期天的上午,在小米家里,如兰秦放一来,她们就开始准备搬家。

看似搬家的样子,其实没什么可搬的,是就各人带了几件能穿的衣服,也都装在小米来时的包里了,小米妈自己背起了一个不大的包裹。

大家都出来了,小米妈还在屋里,她环顾着四周,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

如兰进屋“姨,我们该走了。”

小米妈看着如兰:“虽然是个破家,也还是有些不舍”

如兰挎起她的胳膊俩人出来“姨,你看这里的风景还是蛮不错的,以后我们还是要经常来玩的,来个野外聚餐什么的,这里还有草房可以遮风避雨的,是不是秦放。”

秦放笑着“你知道吗?那边就是咱们的老家,你可以随时来住的。”

如兰疑问的看看老秦,老秦笑着“我昨晚还住在那里的。”

如兰松开姨的手,走到秦放面前“要不你带我去看看你们的家。”

秦放说“下次吧,今天搬新居呢!”

如兰不好意思看着大家说:“走了走了,我们抓点紧,争取十二点以前到家。”话一说完,小禾拉着姐姐就跟上来,他们一起走了。

老秦提起小米的大包看着小米妈“别看了,走吧!”

小米妈又看看自己的房子,背好自己的包裹说“走吧!”

老秦前面走着说”他们不是说了吗,想这里了可以随时回来看看的。”

小米妈说:“会的,会回来看的。”

他们出来栅栏强,老秦用一节铁丝拴好了栅栏门。然后一转身看着又走了神的小米妈说:”嫂子,你这又在想什么呢?”

小米妈眼泪汪汪的“以前你们两个说好会一起搬出这里的,没想今天我们都走了,留了他自己待在这里。”说完擦起了眼泪。

老秦听了也有些不自在,感慨的说:“是啊!以前我俩说好出去一起挣钱,攒钱,一起买房子,还说要买也买对门的房子……嗐!都怪我,那天我们要一起走,说不定就会没事的。(老秦有些难过,便不再往下说)

小米妈叹口气“这事不愿你,都是命啊!这些年还不是多亏了你照顾我们,应该是我替我们全家好好谢谢你才对。”说罢便跪了下来。

老秦一看吃惊不小,赶紧扶她起来,他们边走边说:“嫂子,你不能这样,这么些年,你和哥拿我就像亲兄弟一样,还有你表姐冷云,也是你们把她说给我这个,穷光蛋做老婆。就这个好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得,所以我为你们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你不用在意的。”

小米妈苦笑着说:“冷云跟了你是有福气的,现在日子过得不错,我也没白把她说给你。只是这些年你为了我们吃她的气,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她又不愿意见我,我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啊!七年我们没有见过面了。”

老秦说:“嫂子,你可别在意啊!她怕触景伤情才不愿和你们在一起的,想当初她也提议把你们都接出来,可你们非要在山里等着小米回来。说实在的,她太喜欢小米了,她埋怨你为什么不和她商量,就让我给小米找工作的,要让她知道的话,她情愿自己出去挣钱,也要把这个儿媳妇留在家里。她怪我们把小米丢了不说,还害得她儿子痛苦了这么些年。哎!这也都怪我呀!,想当初我要不答应你就好了。”

小米妈听了流着后悔的泪说:“当初的时候我也不想这样啊!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就算我们都饿死在山里,我也不会让我女儿去遭这份罪啊!”小米妈住下看老秦“难道真是我做错了吗?”

老秦看着她“事情没发生,谁都没有错,一旦发生了事情,我们就一起来承担吧!”说着走在了前面。

小米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眼泪流了出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小米妈试探着问“我想进城后找个时间去看看冷云,不知道她会不会愿意见我。”

老秦笑着回头看看她“放心吧!现在的一切,随着他儿子的心情已经都过去了,她也迫不及待的想见你呢!”

小米妈有些欣喜“你是说我们今天就能见面了?”

老秦又回头看看她“她今天不敢和你见面的,今天是你们的乔迁之喜,她害怕你们两个一见面就会哭,不吉利的。改天吧,改天她会约你的。”

小米妈听了心里有底了,心情也愉悦起来,跟在老秦后面步子也加大了。

在河边,小米他们都已经站在那里。天有点热,大家都有些焦躁的看着进山的路。

小禾拉着姐姐的手说:“姐,妈妈还没来,她不去了吗?”

小米也有些不安,但她还是安慰着妹妹说:“不会的,妈一会儿就来的。”

说着话的工夫,妈和老秦出现在她们的眼帘,小禾高兴的抓着姐的手跳起来说:“姐你看,妈来了,妈来了。”

这时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秦放喊着她们“走了走了,我们过河了。”说完开始拖鞋。

小禾上前拉着妈的手撒娇说:“妈,你们走的好慢,我们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了。”

妈摸着小禾的头说:“妈这不来了吗,(妈又看着小米,小米疑惑的眼神看着妈)妈就是在家门前多站了会儿。”

小米说:“妈,咱们走吧!大家在这里等的太热了。”

妈看着如兰说:“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

如兰脱着鞋笑着说:“姨,没事,我们也没等多久。(看看天)就是这天有点热,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家里可是有好吃的,好喝的等着咱们呢。”

大家一呼俱应,特别是小禾,三下五除二就把鞋子退掉,高兴的跑过来,拉起秦放的手走在最前面。看着她嘻嘻哈哈样子,还真是给大家舒缓了心情。

阁楼里,餐桌前,如兰爸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什么鸡呀鱼呀豆腐了,还有一大盘拌凉面。

他站在那里数算着说:“有鸡,有鱼,有豆腐,还有面条。好,剩下的菜就让他们来做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如兰爸解下围裙去挂在厨房的墙上,忽听敲门声,他高兴的一笑说了句“来了”就小跑着去开门。

门开了,如兰爸看着脸前陌生的面孔,热情的请他们进来,如兰和秦放走在最后。

如兰一进门就拉着爸爸的手说:“爸,我来给你介绍……。”

爸打住她的话说:“不用你介绍,我知道他们是谁。”

大家都奇怪了,看着他。

爸先看着小禾“你叫小禾,对不对?”

小禾应声说:“对,你很聪明叔叔。”

如兰爸一摆手说:“唉——,不叫叔叔,叫伯伯。”

小禾说:“我就叫你叔叔,你看你多年轻啊,叫伯伯多显老啊!”

这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如兰爸很高兴“好,那就依你,叫叔叔。看来我是越活越年轻了,哈哈哈……!”

如兰看着小米“爸,这就是小米,那是姨。”

爸爸点头看着老秦“那是老秦,你不用介绍。老秦,我们俩个待会好好喝一杯。”

老秦呵呵笑着“行,那我先去弄菜了,你们歇着。”

“别急呀,我帮你。”如兰爸跟上去。

妈妈看着小米“你们歇着,我也去帮忙。”说着也跟了过去。

餐桌上的菜越摆越多,除了小米如兰和秦放,其他人都在厨房和餐厅之间,进进出出的忙着。特别是小禾,她负责端菜,而且每道菜出来,都要经过她的口来先品尝一下,她也是乐在其中。

小米坐在卧室床上,摸着床上的铺盖,看看屋里的摆设,在她眼里这些都是一等一的好。

她感激的看着,站在一起的如兰和秦放,他们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小米微微报之一笑,然后她找到自己的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万块钱,来到如兰身边说:“如兰姐,我知道这钱不多,你先拿着,等着……。”

如兰不等小米把话说完,接过来她手里的钱笑笑,把它们重新塞回小米的包里。

小米过来看着她“如兰姐,你不能这样,这样不行的。哥,(她看着秦放)你快劝劝她。”

秦放笑嘻嘻的冲小米摇着头。

如兰拉好包起身,扶住她的双肩,真诚的看着她“就冲你喊的一声姐已经足够了,以后别再提钱的事,更别提这房子的事。(她看看秦放)这也是他的心意。”

小米看着秦放,秦放冲她点头微笑。

小米不知该说什么,她拿起如兰的手,又拿过秦放的手,把两只手握在一起看着他们“哥,姐,我没啥别的好说的,我只希望你们两个在一起,幸福的在一起。”

如兰听了兴奋的点头看着秦放。

秦放看着小米,然后揽起如兰“你的心愿已达成,看看我们已经很幸福了,是吗如兰?”说完看着如兰,如兰也看着他灿烂的笑着。

小米看着他们两个,此时她心中最大心事已了,看着看着突然她激动的失声哭起来。

秦放如兰吓一跳,担心的看着她“你怎么了?”

小米哭着笑着说“我,我是高兴,是激动。现在一切都好了,我再用也不牵挂了。”

如兰听了深受感动“我一定好好对他,对她们的。”

秦放看着她“谢谢你,我也是。”

小米听了更加高兴激动的哭了起来,秦放如兰也是被她感染的眼含泪花。

外面的人此时都坐在餐桌前,卧室里传出小米哭中带笑的声音。

小禾感到奇怪想起身去看看,被妈妈拽住了。只听小米说:“我们家虽然遭到了不幸,可也得到了你们,无微不至的关照,我们一家人无以为报啊!”

如兰“以后不许再说报不报的话,我们相遇就是缘份。来,擦擦泪我们出去吃饭。”

小米妈听了黯然落泪,小禾依在妈妈身上眼含泪花。

大家都保持着沉默。

餐桌前,大家都兴高采烈举起杯,他们看着如兰爸爸,等待着他的发言。

如兰爸说:“这第三杯酒呢!祝我们这一大家子人身体健康,快乐幸福。大家都应该互相理解互相帮助,不存在谁欠谁的,不存在报恩不报恩的,为此我们大家干杯。”

老秦痛快的答应着:“好说得对,为此我要连干三杯。”

如兰爸说:“好,我陪你,来,我们干杯。”大家一起碰杯,干杯。

小米和妈妈相互看着,眼睛笑里含泪,母女俩的杯子碰在一起,然后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