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姐妹情深

冷云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在练习着各种笑,但是笑着笑着,眼里就悄悄地聚集了泪花,她拿起纸轻轻地蘸掉泪水。

外面走过来丈夫老秦,他站在门口看着她:“冷云,别磨蹭了,他们快到了,我们去楼下接他们。”

冷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眉毛画的不太好看,就拿起眉笔画着“老秦,你看我是不是老了,今天这妆老是画不好。”

老秦走过来看着镜子里:“你说你,巧云她们一来,你就去买了这些东西来,你又没学过化妆能画的好吗?”

冷云听了放下眉笔,脸上现出淡淡的忧伤:“我就想让她看到我七年前的样子,不想让她看到,我今天这样,免得涂添伤悲罢了!”

老秦无奈的说:“七年了,她也老了,我们都老了,你不必掩饰什么,面对面最好。”

冷云叹口气站起来“你说的对,我们应该面对面,你先出去吧,我去洗把脸就来。”

老秦站在门口等着,冷云从洗手间出来看着他“你怎么还没走?”

老秦说:“我在等你呢!我一个人去接也不太好看。”

冷云急急的说着“那走吧!赶紧的。”

门开了,惊喜就在眼前,他们已经站在了门口。

秦放喊了声“妈。”就进来了。

老秦看见如兰爸高兴地打着招呼:“亲家来了,欢迎欢迎!快里面请。”如兰爸爸乐呵呵的被迎进屋里。

小禾是这里的常客,和谁也不打招呼,跟着如兰爸的后面,就进屋去了。

最后是小米和妈妈站在门外,她们怀着忐忑的心情,看着屋里的冷云。

冷云看着她们激动的走过来,这娘俩拉着手双双进屋。

三人相见,六目一对,时间只是相持了一下下,冷云就再也忍耐不住,这七年来的苦楚和思念,张开双臂,把她们双双搂进怀里。三个人拥抱着痛哭起来。

旁观者不忍再看她们,各自默默的坐到客厅里去。

在卧室里的床上,冷云坐在中间,紧紧的攥着两个人的手,流着泪笑着,左看看右看看,不知说该什么好。

关心和妈妈也看着她,笑里含着泪花。

冷云仔细地看着小米,话未出口激动不已:“小米,好孩子,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你,你可把姨的心揪的好疼啊!”说着把她搂在怀里。

妈妈在一边擦着泪哭出声来。

冷云放开小米转身看着她说:“巧云,好妹妹,这些年你受苦了。”

巧云抬起头看着她“我受苦不要紧,可怜我的女儿,她差点就回不来了。”

冷云苦笑着“幸好她回来了,还好她回来了。”说完泪掉下来。

“可我一想起来就后悔呀!”巧云擦着泪。

冷云看着巧云,看着她前额上的白发,她慢慢地抬手,去触摸着这些白发:“七年了,我不敢看你每天痛苦憔悴的样子,所以就远远的躲开了。可是我躲开了你,却无法躲开我自己的心,这七年来,我每天都在受煎熬,我都快熬不住了。”

关心听她们说着话,自己默默的流着泪。

巧云看着她点着头:“我知道,一看到你的样子,我就都明白了。”

冷云苦笑着“我们都老了,老的不像样了。”

关心在一边哭着“都是我不好,才把你们害成这样。”

冷云看着她说:“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我们大人不好,是我们没保护好你才对。”

巧云听了更加愧疚“谁也不怪都怪我,是我的错,是我把闺女推进了火坑,是我对不起孩子啊!”说完她又哭了。

关心听了来到妈身边劝解着“妈,你别这样,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们以后谁也不要再提这个了,都过去了不是吗?”

冷云擦干眼泪笑笑说:“对,都过去了,以后就不提了。(然后拉着小米看着她)小米,听说你怀孕了,来,让我摸摸。”说着就伸出了手。

关心听话的让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冷云轻轻摸着说:“嗯,变样了,我可听说是个小子。”

关心高兴地点着头“如兰姐是这么说的。”

冷云说:“如兰是医生,她说是男孩就是男孩,保证没错的。”

巧云看着她们说:“小米,她现改名字了,叫关心,我们都这么喊她的。”

冷云看着关心:“是吗,那挺好啊!(然后回头看着巧云)听说小禾放了假,你们都陪小……关心去山东是不是,要不要也算上我一个,我也想去看看,看看咱们关心的救命恩人。”

关心没等妈妈开口,就高兴地说:“行啊!人多了热闹。姨,那咱可说好了,到时候你一定得去。”

巧云也说:“好,咱们都去。去看看山东是个什么样子,去认认我的那个,好女婿和外甥女他们。”

冷云开怀笑着:“好,咱说去就去,暑假快到了,我们也该准备着了,咱给他们多带些南方的东西去。”

三人高兴地点着头,等她们高兴完了后,才发现门口站满了人,她们三人同时都愣住了。

秦放说:“妈,如兰在饭店已经定好桌了,就等咱们过去了。”

冷云这才想起来,她起身一手拉着关心,一手拉着巧云,高兴地说:“光顾着说话了,都忘记吃饭的事了。走,咱们去饭店,今天咱姐俩不醉不归。”说完拉着她们,喜气洋洋的走了。

秦放将车停在了自家楼下,他下车打开后车门。

爸爸从车上下来,把已经喝醉酒的妈妈,从车上背了下来,秦放帮忙扶着往家里走去。

如兰停下车,回头看看后车座,巧云喝点醉醺醺的,被两个女儿夹在中间。

如兰说:“小禾,你跑的快,先去开门,我背姨上去。”

小禾接了姐姐给她的钥匙,打开车门就跑了。

如兰下车来背巧云,可巧云喝的烂醉如泥,扶都扶不起来。

关心看着妈的样子有些犯难,她看着如兰说:“姐,你背不了她的,还是我们俩扶她上楼吧!”

如兰看着巧云,再看看关心,摇摇头说:“姨喝的有点多,扶不住她的,还是让我背着吧!你还怀着孕呢!万一磕着碰着怎么办。”

这时爸爸自己站在女儿身后:“如兰,你闪开,让爸爸来背。”

如兰回头看看爸爸,上下打量着他,笑笑说:“爸,你背不动的,帮我搭把手,去车里把她扶到我背上就行。”

爸爸看女儿没瞧起自己,他笑笑说:“闺女啊!别看爸爸年纪大,可爸爸毕竟是男人,力气可比你大多了。再说,爸也没那么老吗?你上车,把她扶到我背上来。”

如兰笑着说:“爸,你真的能行?”

爸爸看着女儿“不相信爸是吧!那你上车把她扶到我背上,看我能不能行。”

如兰看着爸很自信的样子,回头对关心说:“关心,你先下车,回家去给姨冷点水喝。”

关心下车来,看着他们弄着妈妈,说:“你看看,这我妈喝醉酒,还要你们来背,真是不好意思。”

如兰和爸爸弄着巧云,说:“你看看你,又说傻话了不是,就这点小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哎呀!你还甭说,这喝醉酒的人还真不好弄。”

如兰好容易把巧云伏在爸爸的背上,爷俩一前一后的往家里去。

等到大家把巧云放到床上,如兰爸坐在一边累的气喘吁吁。

关心看着如兰爸很累的样子,赶紧拿过一边的水递给他:“叔,你先喝点水。”

如兰爸接过水说:“我不渴,还是先给你妈喝吧!她喝的酒多,胃里肯定烧的难受。”

如兰爸拿着水过来,如兰把巧云给扶起来。

爸爸开始给她喂水,可是巧云刚喝了一口,就憋不住吐了起来,正好吐了如兰爸一身,大家一看傻了眼,都不知如何是好。

关心一闻到妈妈吐出的酒味,惹得她忍不住想吐,捂着嘴跑了。

如兰看着趴在马桶上的关心,问她:“你没事吧!”

关心站了起来擦着嘴说:“我没事了,以前看见吐酒也没这样过,今天怎么一闻到就想吐。”

如兰笑笑说:“都是怀孕的缘故,你们先照顾着姨,我还有班要上呢!我先走了。”如兰说完就走了。

关心追出来叮嘱如兰:“路上慢点开车。”

正在开门的如兰,回头一笑,说:“好的。”说罢出门而去。

关心看着如兰走了,赶紧来到妈妈身边,看见妈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到处也都收拾干净了。

小禾端着盆水进来了,关心想接过盆来,却被妹妹给闪开了。

小禾放下盆,拿起盆里的毛巾拧着,关心伸手去接,又被小禾给闪开。

小禾看着姐:“姐,你快出去吧!这屋里让妈吐的酒味太大,难闻的很,一会儿你又该吐了。”

小禾不说还好,这一说,关心又感觉一股酒味涌进喉咙,她捂着嘴跑出去了。

小禾看看姐跑出去了,回头开始给妈妈擦着脸。

关心下楼,来到如兰家门口,敲开了如兰家的门。

如兰爸开门见是关心,高兴地说:“关心,是你啊!快,快进屋坐。”

关心走进来四周看着,说:“叔,你的衣服呢!我妈给你吐脏了,我来给你洗洗。”

如兰爸笑着看看阳台“不用你来洗,衣服都洗好凉那里了。你妈呢?她好点了吗?我正想过去看看呢!”

关心有些不好意思说:“叔,对不起啊!我妈从来没喝醉过酒,今天她真是高兴坏了。”

如兰爸从茶几下拿出一瓶蜂蜜来,说:“孩子,你妈她,不容易啊!我这里有瓶蜂蜜,你拿回去冲给你妈妈喝,喝这个醒酒快,还不伤身体。”

关心看着她手里的蜂蜜:“叔,这就是蜂蜜啊!”

如兰爸有些迟疑的看着她“孩子,你没有吃过蜂蜜吗?”

关心不好意思的笑着摇摇头:“这蜂蜜怎么吃啊!”

如兰爸爽快的说:“走,我跟你上去冲给你看。”

在关亮的家里。

“哥,你这住得好好的,干什么要回家啊!”关亮不解的看着哥哥。

老关头笑笑看着关亮:“我这不都好了吗,就是想回去住两天,哥想家了。”

关亮不乐意说:“哥,那我不管,你去和巧巧说去吧!”

老关头陪着笑说:“哥先回去住着,等巧巧回来你和她说,啊!”

“别说了,谁说我都不同意。”说着话巧巧一脚迈进来。

哥俩看到巧巧进来,老关头一惊,赶紧闪一边。

关亮倒是笑了,说:“哎,巧巧,你不是回妈家了吗?怎么回来了。”

巧巧看着哥俩,绷着脸说:“幸亏我钱包拉家里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你们兄弟俩,竟然还有有这样的密谋呢!”说完生气的看着关亮。

关亮一听急忙辩解道:“我先声明,这不管我的事,都是哥自己的注意,我也是不同意哥回家的。”

巧巧听完关亮的辩解,又看着大伯哥。

老关头有些不好意思,他看着巧巧,说话有些支支吾吾的“巧巧,我……我只是……”

巧巧看他支支吾吾的,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哥,我和关亮呢!说话办事有不妥的地方,你多担待着点。你就是要回去,也好歹等关心回来了,你们再一起回去,这样我和关亮的脸上,也有面子是不是。你说你现在回去,等关心回来了,她会怎样看待我们俩。”巧巧说的干脆直接,一点都没给大伯哥留面子。

巧巧的这一席话,把老关头给说的,脸红脖子粗的,他有些招架不住。看着巧巧张嘴还要说什么,吓得他赶紧上前打住,陪着笑说:“好好好,巧巧,是我错了,是我不对,是我考虑不周,我不回家了,你别再说了好不好。”然后自语着:“你说这好好的,我想回的哪门子家呀!”

关亮凑近哥哥,附在他耳边小声说:“看看吧!惹祸了啊!嘻嘻……”关亮笑起来。

老关头瞅着关亮,抬手就揍了他一下“叫你幸灾乐祸。”

巧巧看着他们哥俩,偷偷一笑进了卧室。

哥俩看着她走了,又继续打闹起来。

巧巧又从屋里出来,老关头笑笑:“巧巧,你赶紧回娘家吧!天要晌午了。”

巧巧说:“还去啥?路上和婶子拉了半天的呱,回家听了你们半天的话,不去了,下回再去。”

老关头听了,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说:“那,那你俩说说话,我,去给你们做饭吃。”

巧巧上前挡住大伯哥:“哥,我不是说了吗?别净想着干活,你还得好好养着。(回头看看关亮)关亮,走,咱俩去做饭。”

关亮高兴地喊一声“好嘞!”过来揽着巧巧的肩,回头冲他一眨眼,说:“哥,你歇着去,饭我们去做。”说完夫妻俩高兴的,摇摇拽拽的走了。

老关头看着他们走了,心里懊悔的很。因为他只想着,等关心回家的时候,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和关心搂搂抱抱的,哭哭笑笑的。总之,是不想当着关亮两口子的面,怕他们笑话自己,所以就想起来回家去住。没想到无意之中,会伤到他们的情面,还弄得巧巧数落了自己一顿。老关头越想越脸红,觉得自己办事欠妥。想到这里,他抬手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嘿!我这都做的什么事呀!”

晚上,老关头坐在床上,小凤站在她身后,给她捶着双肩。

老关头舒服的闭着眼睛享受着,说:“哎呀!凤儿真好,给爸爸捶背捶的好舒服。”老关头夸的女儿,女儿喜滋滋的,小手捶的更有劲了。

小凤歪头看着爸爸:“爸爸,妈妈还有几天就回家了?”

老关头哼哼唧唧的数着:“嗯——还有一天,两天,三天,差不多还有一个星期你妈就回来了。”

小凤停下手来,板着自己的手指开始数数:“今天是星期三,明天星期四,后天星期五,后天星期五,后天……。”

老关头听着笑着,他转身把女儿揽坐在自己腿上,点着她的小鼻子说:“就是下一个星期三,记住了吗?”

小凤嘻嘻笑着:“记住了,嘿嘿嘿……。”

老关头看着可爱的女儿:“凤儿,你说说你有多想妈妈?”

小凤眨巴眨巴眼,张开着双手:“我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妈妈的。”

老关头笑着点头:“好,等你妈妈回来,我告诉她你有多想妈妈。”

凤儿高兴地点点头看着爸爸,专注的看着她:“爸爸,那你有多想妈妈呢!”

老关头听了愣一下,然后笑笑说:“我呀!和你一样,(他也张开着双手)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你妈妈的。”说完看着女儿的反应。

小凤看着爸爸满意的笑起来,她双手搂着爸爸的脖子就亲上去:“爸爸,等妈妈回来,我也告诉她,你有多想妈妈?”

老关头揽着女儿“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告诉她。”说着眼里放着幸福的光芒。

如兰家的阳台上,巧云在晾衣服,如兰爸给她递着衣服,两个人一件一件干的好和谐。

关心依靠在沙发上,如兰在给她扒着桂圆吃。

关心接过如兰手里的桂圆说:“姐,你别只顾着给我吃,你自己也吃啊!”

如兰继续扒着桂圆说:“我不想吃了,还是给你多吃点,你的气血有些不足,吃点桂圆补一补,可别委屈着孩子。”说着话歪身看看阳台那边。

关心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说:“他可没受委屈,我天天都在吃好的。”

巧云端着盆和如兰爸,一前一后走过来,站在她们面前,如兰爸看着关心笑着说:“关心,饿了吧!中午想吃什么?我们这就下去给你买。”

关心看着他们摇摇头说:“吃着桂圆呢!没感觉饿。”

妈妈看着如兰说:“都过晌了,如兰也饿了吧!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如兰看看巧云笑着来到她身边,抱着她看着爸爸说:“爸,我可是你亲闺女,你还没有姨心疼我,你就只想着关心。”说完怪怪的看着爸。

爸爸一听看着巧云笑着说:“你看这闺女,家里就数你拿关心最好了,还吃醋,你是故意的。”

大家都笑起来。

如兰笑着问关心:“真的关心,今中午想吃啥?让他们下去买,我也跟你沾沾光。”

关心笑着想了一下说:“要说想吃什么,我倒是想吃鲜笋炖大肉。”

话刚说完,卧室里跑出来小禾,她看看桌上,看看大家,看着妈咽一口唾沫说:“妈,哪里有鲜笋炖大肉,我也想吃。”

大家看着她的一副馋像都笑起来,妈说:“你这馋丫头,哪里来的鲜笋炖大肉,是你姐想吃。”

小禾来到妈的身边抱着她,撒着娇:“妈,咱就吃鲜笋炖大肉好不好,我好饿!”

妈妈看着如兰爸:“这里能买到笋子吗?”

小禾不等别人答话就抢着说:“这里没有,咱可以回老家里去挖呀!妈,我记得在咱家里能挖到的,以前你经常挖来给我和爸吃的。”

这句话一出口,又勾起了关心的心思,大家都看着她,她在低头想着心事。

妈妈走到她身边,坐下来看着她:“要不咱回家看看去,顺便挖点笋子。”关心点头抬起泪眼冲妈笑着。

妈妈站起来“说走就走,我们现在就回去看看。”

小禾高兴地看着妈“妈,我先跟你们回家吧!回来我再写作业。”

妈妈点头说:“你要想去,就过来好好扶着你姐。”

小禾听了高兴地答应着,过来扶起姐姐。

如兰爷俩看着她们,她笑着对爸爸说:“爸,我从来就没见过竹笋是怎么挖的,我也去学学。”

爸爸笑着说:“我会,要不我去教教你!”

如兰站起来看着关心说:“你们先去楼下等我,我开车拉你们去,我去洗个手就来。”

小禾高兴的跳起来“太好了姐,咱不用去坐客车了,(再看着去洗手的如兰)如兰姐,你快点啊!”

如兰爸说:“走了走了,咱们先去楼下等着。”

关心站在爸爸的坟前,看着妈妈把爸爸坟上的草,一点一点的拔去。

关心看着妈妈头上的白发,和脸上流着的汗水,再看看长满了杂草的坟,她叹了口气。

妈妈听到女儿的叹气声,正在拔草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着。

关心说:“爸,女儿不孝,再过两天就回去了,可能一时半会儿也不来看您了,您可不要怪我啊!女儿希望您在天上好好的,您一定要幸福啊!也希望您能够好好的护佑妈妈,妈为了我们,真的是很不容易啊!我不能在妈的身边好好照顾她,只有求天上的爸爸好好护佑妈妈,让她这后半生过得好好的才是。”关心说着说着就流泪了。

女儿在这边和爸爸说着话,听的妈妈在另一边流着泪,一边用颤抖的手拔着草。

夏天的竹林格外茂盛,地上生长出许多新竹子。竹林里的蚊子也特别多,如兰和爸还有小禾,他们到处在拍打着。

如兰看着地上的竹子高兴的说:“哇,这不有许多竹笋吗?哎呀!哎呀!蚊子又咬我了,咬死人了。”如兰挥手乱打着。

小禾说:“姐,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蚊子呀!我们忘记带蚊香了。”

如兰爸说:“蚊子真是无处不在啊!你们应该穿长裤才对,看我就没让蚊子咬。”

如兰继续拍打着:“爸,这么多竹笋你赶紧挖呀!挖了咱快点回去,再待在这里会让蚊子啃没的。”

爸说:“你这就不懂了吧!这些出土的笋都老了,咬不动的,我们要挖的是还没出土的笋。”

如兰低头寻着说:“没出土的?那怎么找啊!”

小禾大声喊着:“这里就有一个。”

他们听了都跑过来,如兰仔细看着:“竹笋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小禾蹲下来,用手轻轻地扒着一个小土堆说:“看到这个土堆了吗?下面一定有笋子。”

如兰怀疑的眼光看着爸爸,爸爸点头说:“应该是,挖挖看不就知道了吗?”

说着话竹笋头已经漏出来,如兰看了高兴地说:“哎呀小禾,还是你厉害,不行,我也得去找一个。”说着闪开去找竹笋了。

小禾再往下挖挖不动了,他抬头看着如兰爸说:“嘿嘿,我挖不动了。”

如兰爸亮亮手中的铁橇,笑着说:“知道你一会儿就挖不动了,好吧!这个我来挖,你再去找其他的,找到了就喊我。”说完开始干活,小禾高兴地又去寻找了。

关心和妈妈来到了竹林里,她们手里各自拿着点好的蚊香。

关心看看正在挖笋的叔,对妈说:“妈,你去把蚊香送给叔,我去那边给她们。”

妈看看女儿:“那你小心点。”

关心点点头,妈妈转身走了,关心也小心的边走边看着路。

巧云来到如兰爸的身边,正赶上她把竹笋铲出来,他双手握着竹笋,看到巧云高兴地说:”你看这笋长得这么饱满,简直就像春笋一样,奇怪这个时候还能挖到这样的笋子。”如兰爸详细的看着手中的竹笋。

巧云笑笑:“你没发现这个地方,背阴凉快吗?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如兰爸一听才感觉到“对呀!我说我怎么没出汗呢!这里是挺凉快的。”

巧云拿着蚊香在他周围愰着说:“不过这里的蚊子,可比家里的多。”

如兰爸笑着“可能它们也觉着这里凉快吧!”

巧云笑笑,看着如兰爸把笋子放进袋子里。然后递上去一块蚊香:“给你把蚊香拿着手里,蚊子就咬不到了。”

如兰爸笑看着巧云,扬起自己一手拿着袋子,一手拿着铁橇,根本倒不出手来拿蚊香。

巧云看着自嘲的一笑,把手缩了回来“算了,还是我来拿吧!”

两人正在无话可说之计,那边的如兰和小禾同时喊着:“爸,我发现了一个竹笋”

“叔,快来,这里又有一个笋子。”

两人听了相对笑笑,如兰爸对巧云说:“看来今天收获不小,(接着提高了嗓音)知道了,这就来。”

今天是满载而归,大家喜气洋洋的走在山里的路上。

小禾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小树枝,嘴里哼着歌曲。

如兰和关心随后,她们看着前面这个无忧无虑,蹦蹦跶跶,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小姑娘。

如兰看着前面的小禾,笑着对关心说:”还是个孩子,这样无忧无虑的多好。”

关心看着妹妹:“希望她永远都这样快乐,永远都能幸福。”

如兰看着关心:“一切的不幸都过去了,让我们忘了它吧!以后的生活会更美好的。”

关心仰头充满着希望:“是啊!我要好好珍惜好好过,我的幸福来之不易,它离不开你们这些好心人。”

如兰高亢的说:“关心,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俩换了位,你会不会也这样帮我。”说完停下来看着关心,等待着她的回答。

关心听了,想都不想就说:“我,是不会帮你的,(然后认真的看着她)因为你必须要幸福,我希望你永远过得幸福,永远都不会有灾难的。”

如兰激动的看着关心“我也是,我希望你以后永远幸福,永远永远。”

两个人激动的双手相握,含着真诚的眼泪笑起来,然后手拉手一起向前走去。

巧云和如兰爸走在后面不远处,他们一前一后默默地走着。

如兰爸走在前面背着袋子,他感觉右侧肩膀有些累,就停下脚步把袋子换在左肩上。

巧云看着他,赶紧去接他肩上的袋子:“如兰爸,你累了,还是让我来背一会儿。”

如兰爸拿开她的手:“不用,我不累。”

巧云继续和他争夺着:“你看你已经背了很长的路了,就让我也来背会儿,咱俩替换着,你也能歇歇。”

如兰爸双手紧紧的抓住袋子不给她“我没事,就这么点东西不重的,我就是背到城里也不累。你就歇着走吧!还有,你呀以后就叫我老罗,啊!”说完冲她一笑继续走着。

巧云挣不到,站在那里干着急没办法,看着老罗走了,她后面紧赶着喊:“如兰爸,不,老罗你慢点走。”她急急的追了上去,帮着他拖起袋子好让他轻松些。

老罗感觉自己背上轻松了,他侧头看看巧云,两人默契的一笑,继续赶路。

前面的关心和如兰停下来,回头看着他们,两人相对笑了笑,然后转身继续前行。

关心不说话,边走边想心事。如兰看着她问:“不说话又在想什么呢?”

关心看了如兰一眼,又回头看看后面说:“我妈以前身子弱,我不在家的这些年,也不知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这我就要回去了,还真的放心不下她和妹妹,想让她跟着我一起走吧!她还不愿意。嗐!真是叫我挂心呢!”

如兰一听站住笑了:“姨不愿意跟你去,留在这里挺好的,你要是放心的话,就让我来照顾她们好了。”

关心诚恳的看着如兰:“姐,你说的是真的?你愿意照顾她们?”

如兰看着关心“怎么,不相信我?要不要我给你发个誓啊!”说着就举起手。

关心一把拿下她的手“姐,我相信你,你干嘛发誓呀!我就是觉着让你来照顾她们,是不是有点太那个,太过分了吧!”

如兰正儿八经看着她说:“你呀!就别再多想了,咱俩这么说定了,你放心回去,我保证就像对亲妈一样对待姨的。”

关心看着如兰,一把就搂住了她,如兰又一怔“你这又干啥呢!”

关心哭着说:“好姐姐,这辈子遇见你是我的福气,你这样待我,我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你。”

如兰听了也搂着她说:“你呀!别说傻话了。要谢的话,我得好好感谢你。是你的回来,是你的劝说,才让秦放真正的从痛苦中走出来。我不想让他痛苦你知道吗?所以要感谢的人是我才对。”

关心搂的她更紧“我就知道你比我更爱秦放哥,我就知道你比我做得更好。其实秦放哥心里最清楚的,是你自己美丽和善良才打动他的。”

如兰听了有些激动,湿润了眼睛说:“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有那么好吗?”

关心说:“当然是真的,你好,你就是好。”

在商场里,冷云和巧云正在看着衣服。

商场里的衣服很多,很时髦也很漂亮。

巧云站在这些衣服面前,看的有些眼花缭乱。她在山里住了这些年,从来没进过城,更没见过这么多漂亮的衣服,她乍一看就傻了眼,才知道自己在山里的日子,和在城里的,竟然有着天壤之别。想当初,她和冷云一样,也曾有过进城的机会,但没想到丈夫的出事,让她的希望成为了泡影。

(回忆)在一条清澈的溪水旁边,巧云和冷云正在拧着床单。

冷云说:“我们进了城以后,就不用这样拧衣服了,听说那个洗衣机,能把衣服洗的干干净净的,凉凉就能穿了。”

巧云惊奇的看着她说:“是真吗?什么衣服都能洗吗?”

冷云想着说:“听说有些衣服还是得用手洗,不能放洗衣机里的,那你说,得是什么样子的衣服啊”

两人拧好衣服,巧云把它放进盆里。

冷云收着洗衣粉说:“你说说那是什么样的衣服,我可没见过,你见过吗。”

巧云把盆端起来说:“看你说的,你这进过城了的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说完前面走着。

冷云后面跟着说:“那等咱进了城,不管有钱没钱,我们先去每人买上一身新衣服来穿,怎么样。”

巧云回头看看她说:“要买你自己去买,我可舍不得。”

冷云和她并肩走着说:“你呀!就是比我会过。那好,你自己不舍得,我来买给你行不行?”

巧云笑着说:“不是我会过,你看你的身子骨多硬朗,能蹦能跳的,还能帮衬着干活。我就不行了,浑身不舒服,老是吃药,有时候连个饭也做好。我呀!是个不能挣钱只能花钱的主啊!”

冷云看着她“也是啊,你说你这身子到底是怎么了,要不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巧云愁容满面“还去查什么,你忘了上次去查,一坐车就晕的我不行了,半路回到家里,一难受就是好几天。”

冷云也叹口气“你这个身子,还真是愁人呢!”

这时天空一道闪电,雷鸣紧随而来。

俩人看看天,巧云说:“要下雨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冷云也催促着:“走,走,我们赶紧的,我家里还晒着被呢!”

大雨如瓢泼,巧云站在门口,显得特别着急的样子。她回里屋看了女儿小禾一眼,然后抱起雨衣,打着雨伞,出屋把门反锁,冲进雨里。

来到冷云家里,冷云这时打着雨伞也正要出门。

巧云进屋就说:“你这也是要出去吗?你说下这么大的雨,他们会不会在路上淋坏了。”

冷云说:“不知道?大概吧!这个时候应该快回家了吧!”

巧云说:“你把雨伞给我,我去迎他们。”

冷云说:“还是我去吧!你身子骨不行别淋坏了。你赶快回家看着小禾,下这么大的雨,别让她到处乱跑。”

巧云把手里的雨衣给了她,冷云冲进了雨里,巧云看着外面天将黑,就大声喊:“你带手电筒了吗?”

随着一声“带了”冷云已经不见了。

巧云出了屋,随手带上门,然后也冲进雨里。

晚上,巧云躺在床上难以入睡。她看看熟睡的小禾,然后悄悄的起来出去,并反锁了门。她抬头看看天,雨已经停了,天上的繁星在闪烁,一轮弯月偏西沉。

冷云家的门一推就开了,巧云进来,屋里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清楚,她打开手电筒小声喊着:“冷云,冷云。”

屋里没人应声。巧云推开卧室的门,手电筒照在床上,床上空无一人。这时巧云慌了手脚,她开始满屋里找人,屋里没有,她来到院里大声喊着冷云,就连厕所也没放过。

屋里屋外都找不到人,巧云心急如焚,眼泪都出来了,她不知道冷云,是去了没回来呢!还是怎么着。想到这里,巧云慌了神,她哭着喊着跑了。

一路上,巧云小跑着,哭着喊着冷云,心急如焚。

突然她被绊倒了,额头撞在石头上。巧云慢慢爬起来,手捂额头,鲜血从指缝里流出,她看看手上的血,也顾不得疼,用手电筒一照,才发现路上的乱石,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跌倒。此时她也顾不得许多,绕过那些石头继续前行。

河边到了,天也亮了,巧云看着浑浊的河水心在想,这一路上没见到冷云,应该没出什么事,但她不知道冷云到底去了哪里。

巧云坐在石头上,环视着河的对岸,她摸着微微发痛的额头,额上的血已经凝固。她突然想起了小禾,急忙站起身往回走。

河对岸来了冷云,她远远的看着巧云,大声喊着她。

巧云听到了喊声,惊喜的回头看去,冷云已经踏入河里。

冷云上岸了,巧云看着她湿透未干的全身,看着她出水的布鞋说:“幸好你回来了,你一晚去了哪里?可吓死我了。小米呢?小米来迎她爸爸,怎么也不见人影了,你看见她了吗?”她看着冷云。

冷云听到这里想说些什么,但是没有,她看到巧云额头上的血迹,惊呀的问:“你额头怎么了?”

巧云摸着自己的额头不好意思笑笑说:“路上没看清楚,让石头给绊倒了。”

冷云关心的说:“你呀!走路总是不小心。这万一磕坏了该怎么办呢?”

巧云说:“我没事,这好端端路怎么会有石头?”

冷云说:“是山体滑坡滚下来的。”

巧云恍然看着冷云问:“那他们人呢!”

冷云绷着个脸说:“先回家吧!小禾还在家里呢!”说完前面小跑着走了。

巧云后面跟着大声说:“我问你他们人呢!”

冷云不答她的腔,一个劲地跑着,把巧云远远的落在后面。

当巧云气喘吁吁的回到家里,看着冷云泪流如柱。巧云惊疑的看着她,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冷云哭着抓住她的胳膊“我哥,我哥他受伤住院了,到现在还不醒人事呢?”

“什么?你说什么?受伤住院了?怎么会呢?”巧云不相信后退着,瘫坐在地上。

冷云急忙蹲下去扶住她。

巧云傻傻坐着,她先前已预感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还是不愿相信,自己的丈夫会受伤严重,躺在医院里不省人事。

她突然看着冷云说:“冷云,这不是真的,你一定是骗我的,对吧!(她抓住冷云的胳膊,充满希望的看着她)你说,你是骗我的是不是,你说话呀!”巧云激动起来。

冷云无奈的摇摇头,哭着说:“是我们做了一个担架抬着他,幸亏路上有好心的司机,才到了医院,不然的话,医生说就没救了。”

巧云这时突然双眼一瞪,慢慢地松开了抓着冷云的手,呆呆的一动不动。

冷云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害怕,她急急喊着:“巧云,巧云……。”

巧云好像没听到,还是呆呆的一动不动。

冷云更是害怕了,她一边喊着巧云,一边摇晃着她:“巧云,巧云,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巧云。”

巧云被冷云摇晃着,她突然猛烈的咳嗽一声,憋出一口气来,呛得脸通红。冷云吓得慌忙给她撸着胸口?

巧云长喘一口了气看着冷云:“姐,这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哇……。”她大哭了起来。

医院里,脸色苍白的巧云,一手拉着一个女儿,站在那里看着病床上昏迷的丈夫,娘仨的眼里都噙着泪水。

就这一个晚上的功夫,巧云的面容已憔悴了不少,加上晕车,她脸色更是难看。

小米也蓬松着头发,还有满身的泥巴,眼泪汪汪的看着爸爸。

小禾依偎在妈妈身上,可怜巴巴的看着爸爸。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巧云领着两个孩子都崩溃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有站在那里默默地掉泪。

巧云站在那里,还沉浸在深深回忆里。

冷云拿了一件,灰绿色的连衣裙,在她身上比试着:“嗯,这件连衣裙你穿上一定好看,就要这件行吗?”

巧云呆呆的,好像没有听到冷云说什么。

冷云拿着衣服左右比试着,她没听到巧云的回话,纳闷了一下,转到她脸前,看她呆呆的,冷云扬起手里的裙子,在她眼前晃晃:“在想啥呢?都走神了。”

巧云冷不丁回过神来,看冷云盯着自己看,她笑笑:“嗯,这里的衣服都很漂亮。”

冷云看她说话,驴唇不对马嘴的,拿着衣服在她面前愰着说:“我是说,给你买这件连衣裙好不好。”

巧云看着她手里的裙子,笑笑说:“都多大年纪了还穿裙子,那不丑死了。”

冷云又把裙子比划在她身上说:“哪里丑了,我看着挺好看的。”

巧云摇头难为情的说:“我可从来没有穿过裙子,穿上怪别扭人的,还是不买了吧!”

冷云说:“你是不知道,这城里上了年纪的人都穿裙子,挺好看的,给你也买一件,赶赶时髦,洋气洋气。”

巧云还是摇头说:“你看我头发白了,都老成什么样子了,赶那时髦去,还是算了吧!随便买件穿就行。”

冷云摇头说:“那不行,今天我说了算,就光买时髦的来穿。等买完衣服,我再领你去做做头发,给你染染个带色的头发,就更好看了。”

巧云情绪有些低沉,她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黯然一笑:“还染什么带色的,花那钱干啥?就这样吧!”

冷云看着她,抓起巧云的手才发现,她这一双粗糙生茧的手,冷云看着这双手说:”我知道这些年,我没有陪在你身边,让你受苦了,都是我的不对,你可别生我的气,记恨我呀!”

巧云看着笑笑说:“你说啥呢?我怎么能记恨你呢?不管你怎么做,肯定都是有原因的,我真的从没记恨过你,你可别瞎想。”

冷云一听开心了:“那好,以前的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我要看着你过好日子。走吧!等给你买好了衣服,我再领你去做头发。”

她们边走边看着衣服,冷云说:“你看上哪件,咱就买哪件。”

巧云说:“自己从来没买过衣服,不会看。”

冷云说:“那咱先去做头发,回头再来买衣服,那样就能知道衣服合不合适了。”两人边说边走了。

掌灯时分,关心终于打通妈的手机,她着急的说:“妈,都出去一天了,怎么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电话那边传来的是秦放的声音“关心,你别着急,手机在充电,姨她们现在正吃饭呢!等吃完饭,我马上就送她回去。”

关心听到是秦放在说话,只好说:“噢,那你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关心放下电话,看着大家,(如兰和爸都在)大家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的菜,也听到了刚才的电话。

关心坐下来说:“那我们吃饭吧!不用等她了。”

当小禾开开门,看到妈妈的时候,她显然好像有些,不认识妈妈似的,惊喜之余还有些傻呆。

妈妈看着小禾,都有些羞涩的样子,说:“咋了,不认识妈妈了。”

小禾光笑不说话,看着秦放两手提满了,大包小包进来,她惊讶的喊着“哇!哥,买了这么多东西。”

秦放看她惊讶的样子,笑着说:“这些都是妈给姨的衣服。”

小禾又漏出羡慕的表情“哇!妈妈发了。”

秦放笑笑把东西放在一边。

当巧云以崭新的形象羞涩的,站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大家都看呆了。

特别是如兰的爸爸,惊喜之余,还满心欢喜的看着她。

再看巧云,从头到脚已是焕然一新,烫过染过的短发,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粉色的上衣衬,配着黑色的裤子。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格外亮堂。再也不像,前时那个头发泛白,无精打采她了。特别是耳朵上的,那两个黄圈圈,亮晶晶很引人注目。

关心站起来走到妈的身边,围着妈转着看着,看着看着就抱着妈哭了。

妈抱着她说:“你要不喜欢妈这样,妈明天就去改回来,你现在怀着孕呢!别动不动就哭啊!”

关心松开妈妈看着她,笑笑说:“干嘛要改回来,你这样很好看,很漂亮。”

如兰上前来,拉着巧云的手笑着说:“姨,你真是让我们意外,今天这么漂亮,(她看看擦着眼泪的关心)关心,姨变漂亮了看把你高兴的。(然后再看着巧云)姨,你说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去给你捯饬捯饬呢,你看这样多好看。要不这样,明天,我再去给你,买几身漂亮的衣服,好不好?”

巧云摸着如兰的手,不好意思笑笑说:“这不是我本意,是你婆婆非要把我,弄成这个样子,还花了她不少钱。你也别再给我买衣服了,我今天买的衣服,已经够多了。”

如兰说:“姨,你可别这么说,你这个年纪虽,然说不上是风华正茂,也算是正当年吧!我妈做的没错,就应该好好的打扮一下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出去和那些老太太们,一起跳个舞,锻炼锻炼身体。”

巧云听说要她去学跳舞,更加不好意思“还跳啥舞?我也不会,再说这人生地不熟的,出去让人笑话。”

秦放说:“我妈在那边,也经常出来跳舞的,可以让她教教你。”

如兰爸也插话了:“没事,我可以领你出去,跳舞可以强身健体吗?”

巧云听了如兰爸的话,更加的不好意思,甚至还有些脸红。

“妈,你今天发了,买了这么多好看的衣服。”大家顺声音看过去,小禾正在翻看着那些包里的衣服,大家都笑起来。

小禾跑过来,拉着妈的手看着她:“妈,你今天真好看,我从来没见过妈这么好看过。妈,你是要去跳舞吗?去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巧云看着女儿笑笑说:“你哪能就跟着出去跳舞呢!在家好好待着学习。”

大家都乐了。

小禾看着大家在笑她,就抱着妈妈撒起娇来“妈,你不懂,这叫娱乐,你不能老是把我,拴在家里学习的,我可以出去,放松放松心情,这样我才能学的更好吗?妈,到底行不行,你带不带我去?”

巧云无奈的笑笑说:“你看看,我才说了两句,你就说了这么多。好吧!只要你每次都能考出好成绩,我会考虑让你出去玩的。”

小禾一听高兴了,她像妈妈保证说:“妈,你放一百个心,我一定要考上大学,就像秦放哥哥一样,当一个高级人民教师。”

如兰爸高兴地说:“好,当教师好,工资高,还有假期。”

秦放笑着说:“还想当高级人民教师呢!你以为教师是那么好当的,要和各种不同性格的学生打交道。你可想好了,别到时候让学生欺负的你哭鼻子。”

小禾看着秦放说:“哥,我不怕,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秦放看着她笑笑“呀呵,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吗?那你有什么法宝,可以教教我好不好。”

小禾神气的说:“那咱先来个约法三章,你呢必须要好好辅导我学习,我呢教你怎么管理学生的心得。”

秦放笑着说:“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小禾点着头,然后朝秦放伸出小手指,秦放会意,也伸出小手指,两人就拉起了勾勾。

如兰看着小禾说:“小禾,那我可盼着,喝你考上名牌大学的喜酒呢!”

小禾看着如兰说:“没问题,只要你红包包大大的就行。”

如兰笑笑说“你这孩子,没有你不懂得,还红包大大的。行,只要你考好了,到时候保证少不了你的。”

小禾笑着又走到如兰面前,向她伸出了手指,如兰看着她笑笑,两人也拉起了勾勾。

关心看着妹妹,知道妹妹从小就喜欢跟人拉勾勾。因为她知道,只要是拉了勾勾的事情,那就一定会实现。所以为了让妹妹更有信心,便笑着说:“小禾,等你考上大学,我不管有多忙也得回来,到那时,我一定会买一台电脑送给你。”

小禾听了姐姐要送给自己一台电脑,高兴的伸出手指朝着姐姐走去。

如兰爸爸笑着对大家说:“看来我们今天都必须得和她拉拉勾才成。是不是啊!我得想想,到时候送你什么好呢?”

小禾听了从姐姐那里,来到如兰爸这里,伸出来手指说:“你可以慢慢想,咱先把勾勾拉了再说。”

这句话说完弄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如兰爸笑着伸出了手指,和小禾拉起了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