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
“攻过来了攻过来了……”
“杨帆带着八十万大军已经越过纽约攻入楚国边境,另外还有臭兴阳带着二十万大军穿过花江,咱们被夹击了。”
宇文康康非常疑惑道“何来百万大军啊?”
“臭兴阳和杨帆实在是残忍,花盛境内几乎全民皆兵,两国的青壮年子全被抓去充军,就连老幼妇孺都被拉到战场上当先锋。刚出生的小娃娃也被抓去当人肉沙包……有敢违命的直接都被他们剁碎了当军粮吃……”尚书刘群说道。
楚国举国震惊。“太残忍了吧”芈鑫鑫说道。太极殿满朝文武无不感到可悲可叹啊。
“陛下,他们把老幼妇孺都挡在前面我军实在是不忍心动手郝延将军上奏请陛下旨意。”一个小将道。
宇文康康手紧紧抓着龙椅,眉头紧皱。芈鑫鑫也攥着拳头,用力的都流出了鲜血。
“打!”宇文康康哽咽了半天只说出这一个字。
“遵命。”
数万披坚执锐的武人,列成数个齐整的步兵方阵,如同一座座移动的高山,移动的城池,整个压进。每前进一步,气势磅礴,大地都为之震颤。
兵将身上的甲胄互相碰撞,发出沉闷的金铁之声,汇聚成大楚坚若磐石的中军方阵。
大军阵型倏展,仿若一柄巨大的弯弧刀锋。刀光之中,机括轻触,锋刃猛地从中弹出,三千轻骑,自密集的方阵之中,排众而出。
“杀!”喊杀之声,声震九霄。
群马飞驰,自高岗上向下疾冲。喊杀声如雷震谷,精骑如破水之箭,狠狠扎入十倍于己的人马之中,立刻在敌军中撕开一道血口。
一时之间,惨呼声大作!
高头大马环绕,刀枪兵戈如林。数不清的火把连成一片望不到边的火浪,如燎原一般,迎面烧来。烟雾升腾,映得明月黯然,繁星蒙尘。火舌卷处,大地震颤,尘土飞扬。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仿佛带着回响的怒潮,滚滚而来,令人骇然。
越来越近的火光越来越亮,和森冷的刀兵寒芒交互成一条条斑驳扭曲的光影,映出一张年轻的面庞,肃穆而坚定,是郝延将军。
青衫白马,张弓引箭,入鬓的长眉微微扬起,温和如玉的侧脸英风乍现。眨眼之间,弓上那一抹星芒如电,挟着烈烈劲风,离弦而去。
百步之外,一人一马,马还在向前飞驰,马上的骑者却被一箭穿心,当场毙命。
那当先一骑,藏蓝战袍在身后猎猎飞舞,手中的银枪仿若一道银色的闪电,横扫间,持刀迎上的十多人钢刀生生折断断刃飞出,火把掉落,虎口震裂。枪上余力未尽,又重重击在他们腰间胸前,带倒一片!
郝延将军身姿笔挺,马前无一合之将。长缨枪飞舞之间,仿若一道虹彩蛟龙盘绕周身,挥洒纵横。纵马驰于千万人之中,来回冲杀,进时,敌兵纷纷后退,退时稳如山岳,竟无人敢追击半步。
然而敌军人数众多,老幼妇孺都被他们当做人肉盾牌。杨帆却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主战场,夜袭董家县。战略要地董家县一夜之间沦为废墟。哀嚎遍地,杨帆,屠城了。
天地间,血战之后,伏尸处处。浓烈的血腥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掩得星月失色,连带着远处地平线上那一道黎明前的青白曙色也说不出的凄惨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