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去了只会让他们成为众矢之地。”百里寒看得很明白,他也是仅有的门派,家族斗争中的局外者。
一切都看得很通透。
陌如玉和风连烨上前帮忙,真的只是威慑,可如果他们家再插上一脚,带来的不是帮助,而是催命符。
云阳道尊那样刚愎自用的人,是绝不允许一个人手中有这样大的权利。
即便他们上去说一句,他们只是想帮袁清歌。
不仅仅是百里家,林家阵营中的两姐弟,也都有上帮君洛云的想法。
“姐姐,洛云公子之前帮过我们。我不能让他们身设险境而无动于衷。”如今开口的是林修凡,他一直在等姐姐的回答,只要林鸳说一句可以。他绝对会立马冲上去。
“不可,我们去了绝对会加剧他们的灭亡。”同百里寒一样,身为林家下一任家主的她。绝对不是一个空架子。
她抬手一指不远处方家的阵营,解释道:“你瞧,方若痕不也没反应吗?”
那边的情况十分紧张,似乎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边缘。
而在不远处的第一楼中,正有一个青衣男子,站在顶楼特意设置出的凉亭里,静静的瞧着这边。
唇角勾起了那抹笑意,满满的都是凉薄。
“还真是有意思。小小的一个君洛云,短短两年居然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他的身边一个类似于仆人的人,也开口道:“是啊!陌家,风家,那边的方家虽然没动作,但是只要用脑子的人都知道,他是站在哪一边的,再加上一个仙灵派。四方势力全都站在他这边。不知公子打算如何做。”
“不急,咱们且看看那逍遥公子有没有命出来。计划要一步一步来。”
“还是公子想的周到?”
那边的主仆俩继续看戏,而另一边的云阳道尊眉头却蹙的更紧了,眸中的寒意更深。
君洛云一直分了几分心看他,见他如此,君洛云心中立刻懂了。
虽然是临时起意,可是他们想除掉灵箫的心早就有了,且主谋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道尊。
与此同时她的心里也在证实。
她曾听闻千年前,天玄大陆上曾出现了两位十分天才的人物,六百多岁就有了天阶后期巅峰的修为,可是如此天才的人物任是谁都会好好的护着,偏偏云阳道尊就将他俩带入了,三十九洲修士寻找到的那个秘境,且就此一去不复返。
那两个千年前的事情不提就提近的。
之前在古墓里,强行破开传送门的符箓,夜陌殇身上居然没有,那还是风连烨给的,实在是惹人遐想。
那种符箓虽然珍贵,虽然会耗费大半心神,但是也不难炼制。和顾堂堂昆云派首席大弟子身上居然一张都没有。
还有在那个花海迷阵中,他身上居然连个解毒丹都没有。这哪是让弟子进去探墓,简直就是让他来送死的。
可是夜陌殇天赋那样惊人,换做是谁都会加以保护,又怎会伤害?
但是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君洛云瞬间真相了。
好个云阳道尊,表里不一。
害怕小辈超越了他,从而动摇他的地位,所以不惜次次拿起屠刀。
想到之前在第一楼里,高手排行榜中的名次。云阳道君位居第一,而紧接着后面的就是逍遥公子。
灵箫如今才多大,就有了这般实力,如此心思狭隘的他又怎会允许。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为了自己的地位,居然罔顾人命。
灵箫这些年来为天玄大陆做出的贡献可不少。虽然大部分都是为了敛财,可是那些天阶以上的丹药,法器,可不是张口说说就能得到的。却没想到这老头居然半点不感激,反而心存歹念。
而魅离派更是跟他们蛇鼠一窝,甘愿做那个出头鸟,他手里的那把刀。
只怕仙灵派这么多年来,经常被他们强行打压。尤其是近年,仙灵派中的天才一个赛一个的多,前有任长风和方若痕,后有她君洛云和袁清歌,这怎会不让他忌惮。
而与此同时的人群里,正有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平静的看着这一幕。
她眸光冷冽,静静的看着立在空中的云阳道尊。眸露嘲讽。
好好的道尊你不当,非要作死,老东西,看来不用我动手,你也会死的很难看。
“主人,需不需要我去煽风点火?将所有的错全都推到那老头身上。”此刻她的心里,突然想起了灵兽的传音。
“不用,这样做反而会引火上身。你只要清楚,我这一生的敌人只有那三个人。我们先解决那个最容易对付的。至于云阳道尊和袁家的那老头。来日方长,不急。”平淡的说完这一切,青衣女子一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可是转身前,紧握的双拳依旧可以看出,她心中的恨意。
她这一生的悲剧,全都拜那三个人所赐,所以今生无论怎样,她都要报了这个仇。
如今就先从白老家主开始。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仙灵派和魅离派身上,根本没有人注意,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的青衣女子。
场内的情况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边缘,魅离派和那个老头已经在暗中蓄力,想着出其不意给对方一招。
却在此时,后方的山脉一阵抖动,一瞬间地动山摇,山体正在崩塌。
所有人全都诧异的抬头望去,都在好奇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刻的君洛云他们,原本事守在古墓之前,和魅离派的人对峙。
所以他们是背对着山脉的。
此刻他们听到动静,纷纷惊诧的回头望去。
一瞬间尘土飞扬,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
但是,若是有人细细望去依旧可以看见,有一道红色的光芒猛然冲出,瞬间消失在了这方天地之中。
待到灰尘渐渐消散,在那片倒塌的山脉之中,正有一个白衣男子一步步的走来。
一瞬间时间和空间都像是静止了一般,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那个从灰尘中走出来的白衣男子。
一双双眼睛一瞪再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