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子,这似乎没什么作用吧?”双英也是一愣,虽说谣言并非空穴来风,可是灵箫喜欢的并非是男子,如此不攻自破的谣言,传了又对他有什么损失?
“确实对他没什么损失,不过。”说到这他冷笑了一声:“我传这个谣言不过是想让我那亲祖父知道。他儿子娶了一个身份低下的花仙,他那孙子更是青出于蓝。”
他相信只要这件事情传入了映鸿帝君的耳中,那老东西绝对会一不做二不休,用强的也会将灵箫带回去。
到了那时候,单凭墨羽一个人,又能掀的起多大的风浪?
虽然他还不知道灵箫对于感情一事究竟有多执着。可就凭他父亲对他母亲的痴情的样子,身为这俩人儿子的灵箫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借助如今灵箫的心上人,彻底转移这个人的视线,让他再无暇他顾,这才是越影如今最主要的目标。
他上千年的隐忍和筹谋,绝对不能就此毁于一旦。
直到屋内再次剩下了他一个人,越影在一次陷入了沉思。
他现在很想知道,墨羽知道多少?他又会告诉灵箫多少?灵箫又会在其中猜测出多少?
正考虑着,突然就见一人猛然从门外冲了进来,立刻在他面前跪下,声音之中难掩慌乱的道:“主子不好了,属下近期暗中观察,发现允常那老东西,似乎正在调查你。”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越影的心漏跳了一拍,他的脸色极其难看,声音之中也有难以压抑的惊恐。
“到底怎么回事?”他明明隐藏的那么好,那老东西是怎么怀疑他的?
“具体的属下也不清楚。得知那老东西在调查您身份的时候,属下就连忙来禀告了,主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越影在原地沉默了许久,这段时间他的眉头一直蹙着,大脑飞速的运转,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终于在静寞许久之后,他终是想起了一唯一一个能帮自己的人。
“走,我们去找炎夜。”
……
一处立于云端的凉亭之上,正有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相对而立,低头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此刻的黑子已经被白棋围在了其中,墨羽有些无奈。
“我说灵箫你才多大?怎么懂得那么多?”他本以为自己的棋艺已经天下无双了,却没想到当真是人外有人。
有的时候墨羽几乎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过奈何桥的时候没有喝孟婆汤?不然如此年轻的他,怎么懂得东西这么多?
灵箫头也没抬,看着败局已定的黑子,默默地伸手开始整理棋盘。
口中却平静地问道:“你猜越影下一步会怎么做?”
“能怎么办?自然去找炎夜了。不过。”说到这墨羽与停顿了一下,眸中闪过一抹困惑:“我想知道,炎夜真的会帮他吗?在九幽魔尊的眼中,越影恐怕只是他养的一条狗,他真的会为了越影而放弃自己的计划?”
将白棋一枚一枚的收起来,灵箫眸中闪烁的是绝对的自信:“他不会不帮他的,越影这一枚棋子对于他来说还有极大的用处。他绝不会为了这样一些小事,从而放弃。”
“你这家伙,论阴谋诡计还真是嫌少有敌手。”墨羽无奈的赞了一句。
“别忙着夸我,我们这里还有个极大的隐患没有摘除。”他相信越影那家伙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离开,他肯定会为自己找点事做。
听着他那淡然的语气,墨羽莫名觉得心里毛毛的,莫得他突然想到一个人,眼睛瞬间睁大,不敢置信的道:“你,你,你指的不会是?媚君?”
见灵箫点头,墨羽瞬间生无可恋。
“如果那老巫婆真的来了,那我们可就糟了。”
“别加那个们,是你遭了,跟我可没关系。”灵箫立刻纠正。
他想着把炎夜支开,不过是二打一他没有胜算,可如果真的只剩下了那其中的一个人,那么他有九成的把握自己不会有事。
“灵箫,我知道你这家伙有能耐。媚君那老女人如果真的觊觎我了,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呀!”
灵箫没有理他,而是将目光落向了远处,那个正向这边靠近的那道流光,很快人影便出现在了面前,见到坐下的二人立刻行礼。
“属下见过殿下,见过墨羽仙君。”
“流云,你怎么来了?”墨羽明显有些诧异,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到了身旁男子身上。
“殿下,属下刚刚在检查解毒的过程中,意外得知了一件事。”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灵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风家老族长损落,临死前对外宣称,风家的下一任族长,是方家大公子方若痕。”
“这跟我们似乎没什么关系吧?”墨羽就有些不理解了,这风家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流云并没有回他的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灵箫,等待他的回答。
灵箫表现的并没有多么急切,他不疾不徐地将白子一枚一枚的收入棋蒌中,抬头看着眼前,似乎正在等待他解惑的男子,淡淡一笑道:“墨羽,你的任务也该完成了。”
说完他一转身,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墨羽不屑的撇了撇嘴:“切,就知道和周围的人打哑谜,老子还不屑知道呢。”
说完,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向着千妖域岭的方向,纵身飞去。
越影既然都离开了,那个东西他也该拿回来了。
风家老族长要将族长之位传给方家大公子方若痕的事情,传播的极快。
不过一夜的功夫可谓人尽皆知。
而在仙灵派,首先得到这个消息的。并不是方若痕,也不是君洛云,居然是这段时间一直在闭关的袁清歌。
听着袁清歌十分简洁的讲述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身旁方家的两名子弟都进入了沉思。
“风老族长得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他们风家换新任家族,跟我们方家有什么关系?”说这话的自然是方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