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珊珊急忙说道:“泽鸿路上捡了只受了重伤的猴子,师父你不常常教导我们医者要有仁心,这才帮忙医治,助人为乐何乐而不为呢。”
苑信阴沉着脸,倒不是因为弟子给动物瞧病。
苑信问杨泽鸿:“山魈,鬼魅也!你是不是去了那古林!”。
杨泽鸿点了点头。
“哼!你可知鬼谷明令禁止私闯古林!抱着它赶紧给我离开寿安苑!”,苑信突然提高了声音,神色如常,但是语气中充满怒气,不怒自威。
储珊珊好久没有见师父这么发火,看来这次是真生气了,此时搭话不合时宜,在一旁默默站着。
白君见他敢吼向杨泽鸿,龇开牙嘴中发出低吟。
杨泽鸿急忙抚摸了白君,讲它的脑袋转过去,然后抱起床上的山魈,离开屋子。
白君刚走过苑信身边,就转头瞪了瞪苑信。
仿佛在说:好小子,刚吼我,你等着!
刚走到院子就听到屋内储珊珊继续撒着娇道:“他还是个孩子,师父怎么忍心凶他,况且他也是出于好心去救助那只山魈。”
“哼!他是孩子怎么了,就可以不服从管教了,多在他不是鬼谷的弟子,否则我今天就要跟他点实际的颜色看看,鬼谷的弟子多少要有个好记性。”
“可是……”,储珊珊还想说,直接被苑信打断。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在说你也要跟着受罚。”
杨泽鸿只好抱着山魈前往药仓。
怀中的山魈刚清醒浑身缠满了纱布,无法自行行走,双手勾住杨泽鸿不知要把它待往何处。
刚到药仓,山魈闻到屋外的石炉上冒着熬着的太岁的味道,“唧唧”地喊了起来。
然后用手指了指石炉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仿佛示意杨泽鸿要给它尝尝。
“没想到你也是个贪吃鬼,可是药渣有什么好吃的。”,抱着它走进了那个石炉,然后掀开锅盖。
只见里面只剩残留的药渣,山魈艰难的伸出手从中抓了一把太岁渣塞进嘴巴里,下肚后一脸享受,很是惬意。
“这么喜欢太岁,下次我也给你熬一碗,现在这些都是药渣了,没有多少营养和药效了。”,杨泽鸿转念一想:“古爷爷说你们个头比平常的山魈要强壮太多,该不会是因为吃了太岁的作用吧。”
杨泽鸿猜的没错,山魈本就是杂食性动物。
那群山魈也是偶然遇到这个水太岁,以为是蘑菇,吃过之后就发现体力充沛,能量爆棚。
于是就驻留在那片水域,视它为宝贝。
而且更神奇的是,这太岁吃了一块后,没过多久又愈合了,甚至长得更加多了。
而那群山魈每次也不会吃太多。
因为它们体验过吃多的下场,吃多了体内烈火翻烧,更有的流鼻血,甚是煎熬,所以它们每次只吃一点点。
而杨泽鸿怀中的山魈对太岁的气味自然很是熟悉,刚来都就闻到锅中熬制的太岁味道。
现在哪怕是吃了太岁渣感觉和生吃太岁肉效果一个样,自然而然心满意足。
杨泽鸿将它抱进石屋里屋,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然后指了指床下放着的肉色树桩桩形状的太岁说道:“这东西本就是你们的,我也是借来给古爷爷治病,等古爷爷的病治好了我便给你还回去。”
那山魈也似能听懂人话,点了点头。
突然,白君在一旁冲它吼了一声,以示抗议,显然它是不愿意归还的。
山魈见状急忙摇头,哪敢得罪这个怪物。
杨泽鸿大笑:“周围没有你的同伴,你怎么变的这么怂,不过看你吃太岁渣都吃的那么香,明天我也给你熬碗太岁尝尝,那效果可比太岁渣好多了!”
山魈听后迫不及待的点点头。
现在看的时间久了,山魈也就没有那么可怕了,鬼脸就像唱戏先生画的花脸差不了多少。
杨泽鸿看着山魈然后一只手拖着下巴说道:“我该叫你什么好呢,总要有个名字吧。”
“黑球!这个可爱,要不就叫你黑球吧,白君一身白,你呢一身黑,你俩一黑一白,你呢身上圆滚滚的都是肉,比白君胖多了,白君不让我喊它球儿,不过你这个身材可是当之无愧,黑球儿?不错不错。”,杨泽鸿对这个称呼很是满意,丝毫也没有考虑过山魈的感受。
倘若山魈知道这名字的真实含义,肯定会暴跳如雷。
不过山魈一脸懵逼,被杨泽鸿“黑球儿”的喊着,时间长了,也就明白这名字是喊它的。
“黑球,你这伤势起码要静养七天,这几天你就好好养身体吧,等你伤势差不多了我再把你送回去吧,哦,不行,那古林可是禁地,倘若被苑长老得知我又去那古林了,这九女峰也不会让我待下了。”
杨泽鸿想到这一脸惆怅,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一道声音传入室内:“你又不是鬼谷弟子,怕他个球。”
“古爷爷,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杨泽鸿脸上立马面露喜色。
一道黑影进入石室,正是古黄。
只见他看了看床上的山魈然后开口道:“这家伙命挺硬,竟然抗了过来,不错,小鬼,你这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啊,你要是把它降服了,古林的那群山魈可都会臣服于你,听号你的指挥了,毕竟它们的族群可只会有一个首领。”,古黄捋了捋胡须。
“古爷爷,我可没有把它降服,降服它的可是白君。”,杨泽鸿指了指此时从地上站起来的白君,只见白君此时昂首挺胸,一副盛气凌然的模样。
“有什么区别吗,最后还不是听命于你。”,古黄白了白眼睛。
……
第二天一大早,杨泽泓取下一小块太岁便开始熬药。
还没熬好,卧在石床上的山魈问道味道便开始叽叽的叫个不停。
“黑球儿,不要着急,等下就好了。”
山魈依旧叫个不停,围在炉子旁的白君受不了了朝着屋内大吼一声,石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白君这才继续盯着炉子上冒着白气的铁锅,耐心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