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彻则转身对孟纾难拜了一礼,然后说道:“孟兄,感谢你出手相助,为兄的在此谢过。”
“宋兄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能遇到也是缘分,出手帮助是应该的。”,孟纾难回道。
走的渐渐远了,宋彻等不及将燕南天押送回京后再作审问。
于是直接对燕南天审讯道:“现在有两个问题你最好如实回答,否则苦头够你吃的!”
“其一,《奇门遁甲》现在何处?其二,‘五毒绝命散’是谁在暗处发施的!”
“哼!”,燕南天无视道。
孟纾难听到这心中大震惊,难不成韩珂他们就是当初冯浪所说燕南天和左瑞打斗的锦衣卫!而冯浪给他的莫不就是《奇门遁甲》!
“还嘴硬是不!”,宁天锤一脚踹过去,将他踹倒。
燕南天在地上打了个滚,变得灰头垢面了起来。
宋彻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后说道:“你最好老实回答,否则我不能保证你能活着回到京城!”
燕南天仍是不为所动,宁天锤正准备拿锤去砸。
孟纾难在一旁止住,只见他慢慢的说道:
“《奇门遁甲》应该不在你身上,相传《奇门遁甲》有建国之力,如果在你手上你应该闭关修炼去了!”
“呸,天书岂是尔等可以窥探的!你说的没错,《奇门遁甲》确实不在我手上,当晚我与左护法趁乱偷得《奇门遁甲》之后,连夜逃离城外,不料被那死叫花子冯浪抢了去!”,说完,燕南天牙咬得咯咯响。
“你是说江湖人称行者的冯浪?”,宋彻诧异的问道。
“没错,除了他还会有谁,他一直在暗中跟踪我和左护法,等到我们毫无防备的时候,暗地里偷袭,点了我俩的穴道,从我手中抢了过去,打死我都不会认错!”
宋彻心里很是疑惑:“冯浪行事不羁,但是也颇具侠之风骨,他抢去《奇门遁甲》作甚?”
孟纾难接着继续说道:“你们白莲教抢夺《奇门遁甲》意欲何为?”
燕南天闭口不说。
孟纾难也不等他回复,接着说道:“你不回答也行,至于第二个问题,使用暗器的凶手其实并不在天上,而就在人群中,想想看,当时除了锦衣卫还有谁在现场?”
燕南天听后开始紧张起来,后背直冒冷汗辩解道:“你胡说!”
“胡说?那名给皇上讲经颂道的范道长呢为啥那么巧出现!”
宋彻和宁天锤听后皆大惊,回想道当时案发现场。
范道长怎么这么巧就赶来了呢,而且他身处的位置刚好人不知鬼不觉地突施暗器。
当时大家注意力都在燕左二人身上,并没有注意身后的一群人。
宋彻犹如醍醐灌顶,扯着燕南天的衣领质问道:“快说!范道长是不是和你们一伙的?!是不是也是白莲教的?!”
“什么范道长,我不认识!”,燕南天目光迟疑,不敢与他对视。
“啪”的一声又是一脚,宁天锤又把他踹到在地,“杀害我二哥的凶手,待我把他揪出来后,定将他碎尸万段!”
燕南天仍是闭口不出,宋彻等人也没有办法。
“让你嘴硬,到宫中有的是方法让你说实话!”,宋彻整理了情绪,转而对孟纾难轻声说道:“感谢孟兄相助,待我复命回来,定将设酒宴与你大醉一场!”
孟纾难道:“宋兄客气了。”
一行人行至一个岔路口。
一条往西,一条往北。
众人停下了脚步,只听到宋彻缓缓说道:
“这一路也感谢你照看四妹,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还要押解燕贼回京审问,泽鸿就先交于你照看,待我们了结任务后,再去将他接到京城照看。”
韩珂听后,有点不舍。
她从腰中拿出一个腰牌递给杨泽鸿:“这是我曾经的千户腰牌,说不定能给你带来幸运!”,说完摸了摸杨泽鸿的脑袋。
杨泽鸿心知就要与干娘分别了,心中极是不舍。
带着哭腔说道,“干娘,那你想我的话一定来看我!”,然后一把搂住韩珂。
韩珂也紧紧的将他搂在怀中。
孟纾难心中有话说不出,此时扭扭捏捏,看起来甚是别扭。
宋彻从怀中掏了一些银票递于孟纾难,但是被他婉拒了。
宁天锤对着杨泽鸿说道:“小泽鸿,等下次见面我就教你耍铁锤的本领,你一定要好好吃饭,长好身体,不然到时候可能提不动的!”
“我会好好吃饭,也会好好锻炼的!”,杨泽鸿不舍的回道,一脸天真的样子惹人喜爱。
孟纾难犹豫了好久,对韩珂结结巴巴的说道:“韩姑娘,你也要照看好身体,后会有期!多保重!”
“孟兄,后会有期!”,韩珂回道,目光中含有不舍。
于是宋彻三人押着燕南天直往北而去。
留下孟纾难和杨泽鸿在原地呆呆的望着。
孟纾难这几日一直愁苦着脸。
那天他打开了冯浪给他羊皮纸包着的书,正是《奇门遁甲》。
孟纾难看到后,完全没有其他人得到天书的兴奋,反而更加希望冯浪给他的是一本平平无奇的书。
杨泽鸿以为他是不舒服,贴心问道:“叔叔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孟纾难傻笑着说道:“泽鸿我问你,如果你苦苦追寻的东西却在你的朋友手里,你说这个朋友是不是不够格。”
杨泽鸿:“那当然啦,要是这样我就和他绝交!”
孟纾难听后苦苦干笑着,自言自语道:“绝交?哎,我还是不够格啊。”
杨泽鸿见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心道是他有什么心事了,也没有再去烦他。
两人继续赶着路。
这时太阳已落山,准备寻处人家借宿一晚。
夜色慢慢笼罩,阵风吹过,凉飕飕的。
走了一个时辰后,终于看到前方五十米处有处人家。
三间草屋朝南而建,篱笆围着一个小院,乡野间显得格外清幽,屋内灯光飘忽,孟纾难心中欣喜,准备上前询问借住一晚。
这时房子另一头急匆匆走来一行人,约莫六七人,夜色中看不清装扮和面容,径直走向草屋间,看来也是借宿的。
待他们进了屋院内,离得老远就能听到他们的声音:“老头!快快准备些酒菜上来,否则有你苦头吃!”
那声音带点蛮音,听着别别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