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了这么久,坐着的这位浪人终于坐不住了。
看见碗口大的石头正朝向他飞来,他迅速的拔出腰间的武士刀。
只听到“唰”的一声,火光闪过,那块石头被一切为二,“砰砰”两声砸落在地。
孟纾难没想到此人刀法如此厉害,看来是有只身一人独闯江湖的能力,不禁开始担心起辱骂他的人来。
众人倒没有被吓到,见他没有离开反而出手,更加恼火,一个个拾起石头使劲朝他扔去。
那名浪人终于按捺不住,起身离座,望着众人冷冰冰的说道:“你们,滚!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说完阴冷的望着众人。
只见一人破口大骂:“我去你奶奶的腿!!!”。
说完抡起胳膊冲向浪人就打,还没近身,那名浪人一脚踹飞该男子,只听到那名男子在空中喊道:“我滴奶奶来!!!”,随即便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蜷缩着。
“你还敢出手打人!”,一群人怒喝着,齐齐冲向浪人,把他围做一团,提着拳头便打。
那名浪人倒是没有害怕,看见他们的招式后甚至连刀都没有拔出来,三拳两脚便把众人打退。
“如此三脚猫功夫还敢叫嚣!你们汉人真不知天高地厚!!!”,浪人用蔑视的眼光打量着众人。
“死王八犊子!”,其中一人听他这么说后,气不可遏,从地上爬起来,抄起长条凳子就朝他砸去。
浪人见到他们继续死缠烂打,逐渐失去了耐心,拔出刀来,一刀将凳子砍成两截,紧接着又是一刀下去,那人肚子上划开一道口子。
鲜血不停的从里面流出来,还好刀口不深,没有伤及肠子,那人捂着肚子,疼痛不已,嘴上仍是继续咒骂着这名浪人。
“不好了!杀人了!”,见他流血不止,其他人纷纷大喊道。
那名浪人见他仍然咒骂不觉,阴森森的望着他,随即提刀朝他的脖子上砍下。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到“砰”地一声,电光石火间,一人挡在了他身前。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孟纾难,只听到他说道:
“口角冲突,怎可取人性命,况且还是在大厅广目之下,过分了!”,孟纾难虽知是这些人不对,不应该把他敌对化,但是伤及性命,万万不可。
他在一旁,终于看不下去,趁刀还没有落到那人脖子上之前冲了出来,替他挡了一刀,否则他已经到阎王爷那去报道了。
“哦?我做事,需要你教?”,那名浪人冷冰冰的对他说道。
“你怎么做事我管不到,但是伤天害理的事遇上了我就要管上!”,孟纾难掷地有声的回道。
“哼!我新生一郎不杀无名之辈,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他的名字后,众人顿时大惊,新生一郎?不就是最近四处找各大门派比武的东瀛高手“武痴”吗?
怪不得他敢只身一人在这里现身!
人们突然变了脸色,有人小声嘀咕道:“这人咱惹不起,还是赶紧走吧,他与人比武都是决斗,既分高下也觉生死!”
有人说道:“没错,光威镖局总镖头付清海,新派长老刘大板,海鲨帮帮主贺一冲全部死在他的刀下!”
“这个我听到过,听说百胜门掌门青眉老祖都不敢接他的挑战信,装病不出!而青鸾谷掌门洪支山在比试中主动中断战斗,说是他突然肚子疼,才躲过一命,他逃回贵州后,养伤就养了两个月!”
“没错,听说这武痴愈加膨胀,一口气又下了三封战书,一位是归剑山庄陆天双!一位是大漠三煞之一的百里狼!还有一位行者冯浪!”
听到冯浪两字后,孟纾难心中一荡,怪不得那天冯大侠有股托孤的意思,原来是担心败给这家伙。
思前想后,孟纾难心知不是对手,但是仍然迎难而上,心想败给高手也不丢人!
孟纾难朗声震喝:“江湖野人孟纾难!”
新生一郎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号,看他身材精悍,手持长刀,心想此人看着不像是常人,莫非真有什么本事。
横刀在手,准备迎战。
这几日赶路期间,趁着休息的时候孟纾难按照冯浪传授的金钟罩口诀心法慢慢演变,筋骨较以前更加健壮。
再辅以杨泽鸿演习的归剑十三式剑法,如今他的刀法变换更加多变,招数套路有模有样。
眼下刚好有机会展示下最近的进步,虽然对面是名号在外的“武痴”,孟纾难也并无惧色!
只不过孟纾难想到的还是简单,远远没有认识到与顶级高手之间的差距。
他精心积攒的信心马上就要被摧散!
只见新生一郎提刀朝着孟纾难看去,孟纾难立马立刀来防。
只听得“当”的一声,两刀相碰,火星四射。
这边孟纾难只觉得手臂震得生疼,手腕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窄刀碰到宽刀,反而把使宽刀的人震得生疼。
心想:这厮好生生猛,实力太恐怖了!
孟纾难心里不但震惊,甚至开始沮丧起来。
此人武功高的他看不到头,只此一招,他已无赢得希望。
又是一刀砍下,孟纾难只得双手持刀抵挡,三刀过后,孟纾难两臂被震得麻木,已毫无还击的可能。
孟纾难震惊到一身汗,他颤抖着身子,心中大惊:不可能!不可能!
他的自信此时被粉碎的荡然无存!
“你们中原习武之人,都是如此不堪一击的吗!”,新生一郎轻蔑的说道。
孟纾难听后,如鲠在喉!
听到他如此贬低整个中原的时候,心中又羞又怒!
他双手紧紧的攥着刀柄,一股力量不知从哪里涌来,灌溉着他的身体。
此刻孟纾难听不到周围人的声音,置身于两个人的世界,满眼都是新生一郎,只见他怒视着,张口答话:“大胆狂徒,看招!!!”
说完,孟纾难握紧大刀,破风出招,气势滚滚,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新生一郎见他不顾防守,全力进攻,心想,这人怕是被气冲坏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