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还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看是胶局,但也有了转机。”小白看着他面前的局势说。
“怎么个柳暗花明?”吴清远下意识地问道。
“摈弃这个腐败的朝廷,自立为王。”小白小手从双方对阵处划一条分割线,“咱们的小分队还在,由他们发动四疆民众抗敌,四疆除北疆,其他三疆官员都不堪一击,八荒入侵后,都已归附,光复三疆应不是难事。光复三疆后,就直接断了敌人的供给,将供敌之物用于供已。”
“为什么要自立为王?”吴清远问。
“不自立为王,三疆民众不敢奋勇对敌,怕朝廷秋后算账;那些与朝廷为敌的地方势力也不愿意倾已所能。局势明了后,朝中阵营自会再来一次大洗牌,边疆稳定,自可问鼎中原。”小白侃侃而谈。
“这才是真正的胸中有丘壑。”刘清云挥手退了天下之局,脸上露出满意笑容,“小小年纪就能掌控天地之局,佩服。”
“清云,这下咱们真可以放心让三成师弟前往。”吴清远乐呵呵说。
“大师兄,你认为,自立为王如何?”刘清云问道。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当朝廷不能保家卫国时,自是群雄竟起。如朝廷在大军与敌对抗时,自断后方补给,又如何令众将士为国赴难?”吴清远眼中燃起火焰,他的白衣在风中烈烈,仿佛要亲自点燃这星星之火。
“这位大师兄很有远见。分而治之引起的波澜远小于迫害有功之臣带来的激荡,分而治之。守着四疆,中原尚安。如凯旋而返后,朝廷不论功封赏,而是变相打压,朝局动荡,八荒之人必不会安定。到时天下必陷入大乱之中。”小白浅浅笑道,“书中早说过,这世界人最难判的是人心,可以一念成圣,也可一念成魔。”
小白句句不离书,刘清云现在对这个少年不敢小觑,他虽然对他的来历心存怀疑,但观他非仙也非修道者,即然柳三成信赖他,便由他跟随柳三成。
“大师兄,就由他做三成师弟的军师。三成师弟夺帅后,咱们虎狼精英就由他们统领。”刘清云对吴清远说。
“这是自然。”吴清远点点头,蹲下身抚着小白的肩膀说,“我相信你和三成能凯旋而归。”
“这是必须的。”小白坚定地点点头。
柳三成口渴找水喝,没找到,唤小白,发现不在,酒就醒了大半。小白如果真要来个不告而别,他就真麻烦了。
“小白,你在哪儿?”柳三成寻找不到,放声高叫。他的叫声悠远,惊起了山中入睡的鸟、兽、虫,一时各种声音杂起,玉秀峰不再安静。
“他这是怕我不辞而别,我小白是那样的人吗。”小白听到喊声就跑出别院,去柳三成歇息地方。
“这个少年来历一定不简单。”刘清云看着跑出去的小白说。
“能受得着你的天地棋盘的,修行界中也没几个,一介凡人怎么能。”吴清远淡淡地说,“这便是天意吧。该三成有所为。”
“这个世界最奇妙的就是机缘。”刘清云说,“虽然咱们不能参战,但观战是可以的,尽咱们所能帮助到他们就是。”
“清云,你变了。”吴清远说,在刘清云说到机缘时,吴清远就知道他变了,以前的刘清云是不说机缘的。他一向固执地认为,一切都在人为,所为的机缘就是人努力到的结果。
“有些事不是你我能解释得通的,只能归于机缘。”刘清云知道吴清远想什么,也是淡淡一笑。
.....
柳三成看到飞来的小白,不由开心笑了:“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
小白看他一脸真诚,不由乐了:“原来我在你心中这么重要。”
“当然。你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懂人情机变,知世事多忤,一人不逊于一个智囊团,怎么能少了你。”柳三成一副憨厚像。
“这就是人情啊,有求于你才会把你夸得一人可抵千军。你还能不能再肉麻点。”小白看着柳三成说。他认为,如果柳三成还有现成的赞誉词,还会多罗列几个。
“我申明一点,现在我承认是有求于你,但也不是有求时甜言蜜语,无求时落井下石的无耻小人。”柳三成自知可不能让小家伙把自己看瘪了,小白是书灵,他万一把自己和无耻小人联想到一起,离开是早晚的事。
“我也没说你是小人。”小白小虎牙亮闪闪地说,“刚和你的三师兄下了一盘天地棋,猜猜谁赢了。”
柳三成看着他一副得益样,就知道他准赢了,一个书灵赢了三师兄可没什么好显摆的。
“准是三师兄赢了,你是食古不化。”柳三成逗道。
“原来你是这么看待一个书灵的。食古不化能成灵?也就你这样的榆木脑瓜才能想到。”小白虎牙更亮了。
柳三成观他一脸不屑神色,感觉口更干了,转尔央求道,“我渴了,去给我找杯水来,这房间没水。”
“叫得那么大声,还不就是有求于我。”书灵口中虽说着,脚可没停着,闪身去给柳三成找水。
就三个呼吸间,小家伙怀抱着几瓶酒放在他面前说:“就剩这么多了。都给你拿来了。”
柳三成看着酒无语了,他真以为自己还想喝这个?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这个不解渴,叫酒,我要的是水。”柳三成看到酒感觉头更疼了。他不相信小白分不清酒和水,他可是书灵,他那儿肯定有数百个酿酒法的。
“原来你并不喜欢它。”小白先自笑了,“等着,找个醒酒方子给你煎一杯水。”
“先给我杯水喝,渴死了,解酒汤你慢慢煎。”柳三成感觉自己要被小白气晕了,他这是故意让他遭罪受。
北麓现在就住着吴清远柳三成、闻昭照,柳三成找水喝时,闻昭照也渴了,他找了一圈没找到,迷迷糊糊中记得,水壶让他打翻,水都倒掉了,现在房中没水。
闻昭照起来找水喝,看到小白向外走,便高声叫道:“小白,找壶水来,哥渴了。”
“原来这酒喝多了会渴。”小白嘟囔着去山涧找水。从北麓到山涧以前很远,但自南峰冰化后,原来的山涧变成河流,有一条涧水从北麓穿过,小白提了两桶水上来,正准备烧开再给他二人送去,没料到,二人同时找到,拿起水瓢就喝,还直叫痛快。
“你们二个真受罪。”小白看着二人狼狈样,直摇头。二人喝完就地睡下,小白无奈只好将二人送回各自房间,再想办法给他二人煎醒酒汤。
因为醒酒汤配料观中没有,小白只好到处寻找,在他将醒酒汤给二人送去时,二人已酒过,听小白说他二人窘态,也是忍俊不禁。虽然现在不需要喝醒酒汤,但小白即然已煎好,便当早茶喝了。
吴清远因为和刘清云商量着柳三成争夺帅印之事,早上才从别院回房,进屋闻到一股清香,观室内如故,不知香气从何而来。
“师傅,尝尝小白煎的醒酒茶,特好喝。”闻昭照看到吴清远进房,喊道。
吴清远这才发现,桌上茶盅倒满茶,香气来自茶杯。他端起茶嗅嗅,又轻啜了一口,慢慢咽下后点头感慨道:“是好喝。”
“小白,说说你用的方子,以后我们可以用这方法煎来当茶喝。”闻昭照听吴清远夸奖好喝,便开始缠小白说出他煎茶的方子。
小白看他一脸垦切神色,笑道:“原来你没品过三成哥的花茶。”
小白昨夜没找到醒酒茶的配料,便将柳三成带在身上的花茶冲泡上,没想到,这个花茶这么好喝,他品了一口就将它定为天下第一茶了,可惜这个花茶书海中无记载,不然,他也想天天以此泡茶喝。
“师叔,你这就不厚道了。虽然说你的花茶是限量版的,但也不能不给我们供吧。难道我们没资格喝这么香的茶?”
柳三成知道小白是拿清言留给他的花茶泡水喝,一时也解释不清,这个花茶唯有清言会配,他还真不知道怎么配,况且清言留给他的也不多,他出门时只带了一包,要贡献也没有了。
“这个是清言留给我的,你想喝得问她要。”柳三成只好打呵呵。
“原来这是清言姐姐配的茶,大家以后喝不到了。”小白听是清言配的茶,知道这个茶少有,这是她用仙花烤焙而成,自然是人间绝品。
“你竟然舍得将清言流放到八荒后方,服了你了。”闻昭照听是清言所制花茶便不再说什么。清言那般美艳、高洁的女子对柳三成这么用心,必是喜欢他喽,虽然闻昭照对清言身份一直好奇,但柳三成不说,他也不追查。只是他不明白,柳三成为何会让清言去八荒之地。他不知道的是,幽薇也去了。
幽薇在三清观所有人眼中还只是一朵花,一朵曾惊艳大陆的仙花。没人知道她已修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