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空白公寓

伊藤诚，目暮十三，菊丸顺离开了医院，井上枫在拿到子弹后，也离开了医院。

现在医院里就剩下了毛利小五郎一人，伊藤诚给毛利小五郎安排的所谓轮班，轮班人员就是秘密小组的另外两个成员。

毛利小五郎不打算让他们替他看护香川妍，他已经让证人在自己身边受了一次生命危险，绝不能让她再受到第二次伤害了。

毛利小五郎在回忆目暮十三的解释，其中有很多方面都和他了解的情况相悖：

第一，为什么是香川楚告诉了他香川妍的住址？

前天香川楚告诉我，她不知道香川妍住址。

如果她早就知晓香川妍的住址，为什么她前天晚上不告诉我，而是让我直接和香川妍见面？

毛利小五郎想到一种可能性：

香川楚前天的时候不知道香川妍的住处，“鸭舌帽”其实是香川楚派来跟踪我的，“鸭舌帽“接走香川妍从而知道了香川妍的住处，那么香川楚告知目暮十三的目的是什么？

第二，关于目暮十三收到的死亡威胁信。

一个湖泊，两具尸体，写着“你会和她一同长眠”。

湖泊应该是代表玉湖，尸体代表那具无名女尸，那另外一具尸体是对目暮十三的威胁么？

寄信者的目的是什么呢？想要迫使目暮十三放弃对案件的侦查吗？

这明显是不可能的，浮尸案已经立案，在结案前都不可能放弃侦查。

这样看来，毛利小五郎想弄清楚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必须要找到三个关键证人：

第一是香川妍，她在手术中，昏迷不醒，暂时无法提供线索。

第二是香川楚，他为什么要给毛利和目暮十三提供不一样的信息呢？

第三是“鸭舌帽”，他究竟是为谁服务的，目暮十三还是香川楚，或者是其他人。

那么现在能提供线索的就只有香川楚一人了，毛利小五郎认为自己肯定要再去找一趟香川楚。

但是毛利不放心把香川妍交给野原正和松本天龙，于是他打电话联系了他之前最信任的组员，夏川志美。

虽说现在毛利已经不是C组的组长了，夏川志美还是义无反顾地来到了医院，并且保证在医院保护香川妍，寸步不离。

......

晚上十点，毛利驱车前往香川楚的住处。

经过这几天的事件，毛利特别关注附近有没有人在监视着香川楚，特别是“鸭舌帽”。

毛利绕着701栋附近绕了好几圈，301户依旧窗帘紧掩，没有透出一丝的亮光。

毛利在反复确认无人监视之后，才进入701栋，来到301户门口。

毛利反复敲了敲门，可是无人应答。

毛利在门口说道：“我是上次的毛利警官，我没有恶意，只想再和你聊一聊。”

依旧无人应答。

毛利小五郎拿出手机，拨打给之前他交给香川楚的手机，能打通，但是无人接通。

毛利皱皱眉，只好回到车上，拿出车里的笔记本电脑，连上网络，查看那部手机的定位。

这部手机的历史定位，一直在701栋，没有发生过任何移动。

毛利小五郎认为香川楚可能有危险：

如果香川楚一直呆在家里，那么她为什么要对自己伪装成无人在家呢？

第一种可能性是香川楚心虚了，她对毛利小五郎撒谎了。

第二种可能性就是香川楚有危险，她被歹徒劫持，不能开门！

毛利小五郎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伊藤诚：申请搜查701栋301户。

号码还没有拨出去，毛利又放下了手机，伊藤诚肯定不会同意搜查的：

“没有证据，没有恰当的理由，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伊藤诚肯定会这样拒绝他。

毛利咬咬牙，又拨出一个号码。

“中村大叔吗？”

“毛利警官你好呀！有什么案件要我帮忙的吗？”

中村长治是之前经常和刑侦大队合作的开锁匠，毛利决定跳过伊藤诚批准搜查令这一流程，直接让锁匠开门。

“中村大叔，你来一趟东祥小区701栋301户，我需要你开锁。”

“好咧，三十分钟之内到。”

二十分钟后，中村长治来到了东祥小区。

中村长治不知道毛利已经不是刑侦组长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多问。

中村长治娴熟地打开301户的门，毛利在中村长治的记录册上签字，随后中村长治离开了。

......

毛利小五郎走进301户，打开灯。

上一次在这里与香川楚交谈的时候，全程都是漆黑一片，这是毛利第一次有机会仔细审视里面的构造：

301户是一个三房两厅的户型，入门即是客厅和餐厅，客厅和餐厅的装潢很豪华，都是比较名贵的欧式家具。

毛利一眼就看到了客厅茶几上摆放着的手机，他拿起来点开屏幕，上面显示着自己诸多的未接来电。

毛利不敢呼唤香川楚的名字，他担心香川楚和歹徒就在三间房间里面，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接近第一间房间，靠在房门听里面的声响，一点声响都没有。

于是毛利缓缓地推开了房门，定睛一看，让毛利大吃一惊：

房间里面空空如也！

没有床，没有衣柜，没有桌椅板凳，没有枕头被褥，除了粉刷的白墙壁和铺好的瓷砖外，一无所有！

这和客厅餐厅的豪华装修格格不入！

毛利小五郎继续打开第二间房门，第三间房门：里面的情景和第一个房间的情况如出一辙，都是空空如也，没有一丝丝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难道香川楚已经回老家了，所以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清空了吗？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客厅餐厅的东西和之前一模一样，毫无变化？

而且房间里一点居住的痕迹都没有，就像是，从来未曾有人居住过一样…

难道事实就是从来没有人住过这里吗！

豪华家具的客厅和餐厅，是为了给别人一种这里有人居住的假象；

手机放在客厅的餐桌上，潘楚可能早就知道这手机有追踪功能，她是为了让我以为她一直在家呆着；

一直紧掩着的窗帘，不是为了装作家里没人，而是为了防止万一有人从外面看到房间里空空如也而起疑心。

那么香川楚究竟去哪了，她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