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虽说派去了十来位,但论办案的经验,那绝对是老道。
但是,想要查找到三十位团练消失,估计也是够呛。
而那侯宝堂兄弟二人喝洒渐入尾声之时,那十来位捕快,已是到了王家村的小路之上了。
“班头,你看,这里确实有不少的脚印,还有,你看,那里全是一团乱,还有刀剑什么的印子,此地,必然是发生了某些事情的。”一位捕快向着他的班头指着地上的印记说道。
“嗯,看来那些团练乡勇,真是往着这王家村来了,大家小心核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那位班头向着其他的捕快吩咐了一声后,就开始往着小路两边开始查验了起来。
可是,随着这些捕快们查验一开始,就陷入了一个谜团一般。
小路上的痕迹到是简单,可是,这山里面的痕迹,就真不是他们愿意去查验的了。
虽说,山里面的痕迹依然乱的不成样子,可是,根本就没有人的足迹,这哪里是他们所能明白的。
平常时日里办案,他们到是痛快。
而此次办案,着实痛苦不堪。
这要是放在其他的时间,到也好说,可这大冬里,又有着积雪,想要往着山里面去查看,那十足的难。
“班头,实在是走不动了,歇口气吧。”随着这些捕快们越往山里走,越是痛苦不堪,而且还冻得受不了。
“大家歇一会儿,不再往着里面走了,想来,那些团练这是跑了。”那位班头也弄不清楚,这团练的人马,为什么要一直往着山里走。
好吧,这也是他不想去查看的原因,而且,他连人的足印都没有找到一个,也只是没办法的情况之下,断定这些团练,是跑路了。
原因?
随便找吧。
傍晚时分,这一班捕快回到县衙,向着典史交差。
“你们干什么吃的?连王家村都没有去,你怎么断定是那些人跑了?你是猪脑袋吗?小河乡的团练,哪一个不是本家子弟?他们跑哪里去?我要你们有什么用,都是一群猪。”那位典史在听到捕快的回复后,怒火中烧。
“明天跟我一起去,谁要是敢再马虎行事,看我弄不死他。”那典史丢下一句话后离去。
而那十来位捕快,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或许,今日他们所查探的方向就错了,而是直扑王家村才是正道。
而今日,却是爬了半天的山,人累的像只狗一样,回来之后,还被狠骂了一顿。
第二日清晨,那侯典史带着二十来名捕快,直扑王家村。
对于路上的痕迹也好,还是山中的印迹也罢,一概不闻不问。
“这就是那王咕行的家吧?把他叫出来。”当那侯典史他们一进到村里之后,直接抓住一位村民,让那村民带着他们来到王咕行家大门前。
而那位村民,着被这一行的捕快,吓得肝颤。
他也没想到,自己就出门弄点柴火准备做早饭,还能被这一群凶神恶殺般的捕快给逮住,还说要让自己带这些捕快来东家。
不来不行啊,因为每一个捕快的腰间,可是挂着刀的。
本来,百姓见到官吏们,第一反应就是躲起来,这是骨子里对官史的紧张害怕,这是装不出来的。
而今,他不得不往着王咕行家走去。
好在大门内的小黄小黑它们,早已是见过这个村民,否则,这大门可不好进的。
那侯典史为何不直接闯进王咕行家呢?
必然是先礼后兵了。
在这华亭县衙做了这么些年的典史,该懂的自然是懂了。
真要闯进去抓人,而且还抓的是一位锦衣卫百户,那必然会引起一些麻烦的。
哪怕依着他的猜测,王咕行这个百户的身份,有可能是买来的,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权力,或者有什么后台的。
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礼后兵,保不齐人家还是有一些后台的呢。
“东~家,东~家,外面来了好~~多捕快,东家,你~赶紧躲躲吧。”当王咕行进到院门后,直奔堂屋,正好瞧见王咕行从里面走了出来,急切的向着王咕行小声的喊道。
“捕快?来我这里?没事,你也不要害怕,小二,带着他先下去,我去外面处理一下。”王咕行瞧着已是快要被吓破了胆的村民,安慰了几句后,抬腿就往着外面行去。
“你就是王咕行,有人状告你杀人越货,跟我们去县衙走一趟吧。”当王咕行一走近大门处不远,那位侯典史大眼一瞪,看着王咕行厉喝了一声。
“我是王咕行,你又是谁?什么杀人越货?你又凭什么身份过来带我走呢?”王咕行瞧着大门外的这群捕快,心里却是没想着这些捕快来抓自己的原因,而是关于自己王家村为什么什么人都可以进来。
而此刻,王咕行心中在想着,是不是该在进王家村的路口,竖上一块碑什么的,上面就写着,擅闯王家村者死字。
“我乃县衙典史,赶紧跟我们走一趟,知县大人还等着你升堂呢。”那侯典史回应道。
“升堂?升什么堂?知县要过堂,那就让他来我这里升,你们最好给我滚,以后,谁要是再敢擅闯我王家村的,死!”此时,王咕行心计定,那就是要把王家村打造成一个外人不可入内的地方,随即大声的吼了一声。
以前,王咕行还需要顾忌一些事情,可打土狗他们培育成功之后,这一切都将变得简单多了。
况且,王咕行也不希望有人以后可以随随便便的进到他的村子里来,这里是他的地盘,是他花钱买下来的,那就是属于私人的地方,没有得到许可就进来,那就是贼。
再者,以后的王家村,有着诸多不易被外人所发现的东西,必然是要保密的,这要是谁都可以进来,那这还能保密吗?
而此时,那位侯典史完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地主,敢对他大吼,这面子什么的,全在他的下属面前丢尽了。
知县或才县里的其他官员可以吼他,你一个小小的地主就敢吼他,这哪里是他能容忍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