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恒山黄芪终得见 雷张两家喜结缘

第十七章

恒山黄芪终得见雷张两家喜结缘

书接上文,上文书说道任服远一行去浑源官儿乡之时途经悬空寺,任方、雷亮、韩进几人随李春上悬空寺一游。

待得几人返回,众人上马再次出发。

一路无话,到了巳时也就是下午两三点之时众人来到官儿乡,因为大家都是第一次到此,到得村口向人打听张家所在之时,方知张家人早就安排了人在村口等候了多时。来接众人的是张家闺女的一个叔父,看来人也是读过书见过世面之辈,与众人寒暄之后带着众人来到张家。

张家父母众人迎接众人进门,免不了又是一番相互问候,将众人引进正屋之内,这大同一带乡下住房睡觉都是火炕,在这八月份的天气自然是不烧火的,但待客之道一般都是进屋之后让到炕上就坐,因为场地限制只好将雷同、任服远李春三个长辈让到炕上,由张父及张家闺女的叔父作陪,任方等三小在下边方桌就座,而雷妻与媒婆由张母陪着到厢房说话去了。

小武哥帮忙把彩礼搬入堂屋后独自到院子里的树下乘凉。张家子侄安排众人就座之后奉上茶水,摆放着当地所产的瓜果,乡下茶水所泡之物有两种,一种老百姓叫做黄金茶,实际上是中药黄芩的枝叶,而另一种居然就是黄芪,任服远几人喝了一口黄芪水后感觉药味正宗,豆腥味之中夹着淡淡的甜味,雷同向张父问道:“亲家,这水中所泡之物就是你们恒山上所产的黄芪吧?”

张父回道:“不错,亲家可能没见过我们恒山所产的黄芪吧?这个可是好东西,一捆好的黄芪卖给南方那价格就能抵得上数亩农田所产之粮。”

雷同笑道:“亲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果不是路上听车把式说起,我都不知你这恒山之上竟然产有黄芪,而且还是道地的黄芪。你从来也没把这好东西带到过大同城内,还说我们可能没见过,你不带过去,我们自然是没见过了。”

张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这恒山黄芪也是近些年才出名的,以前采挖药材时也是偶尔有收,但是一直卖不上价钱,数年前这边的黄芪不知如何到了南方,南方尤其是广东一带的人觉得这个是最地道的黄芪,愿意高价收购,而我们一打听咱大同城内的黄芪还是老价钱,那谁还会卖到大同。”说着话又朝窗外喊了一个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孩子叫取一些黄芪来。

那个孩子去下房取了五六根整枝的黄芪送进屋内又出去了,张父分别让众人看,这几根黄芪每根有两尺多长,最上边有比成年人拇指还粗,最靠下边也有也有小指粗细,光这品相果然比城内药铺所购进的黄芪好了不知多少,其他产地的黄芪好的也就一尺来长,整体也就小指粗细。

张父说道,“家中所存的黄芪不多,也就是偶尔招待客人泡水来喝,也算个稀罕之物,而且此药材保管不易,容易生虫,每年秋后采挖晒干了南方人到了冬天就订好了,卖出去既能得钱,还不用费心保管,今年的黄芪再过个把月就可以采挖了,到时肯定不会缺了亲家的。这次就把家中存的这几十根做为回礼给亲家带回去。”

任服远将手中的黄芪从最下边轻轻折下一节,仔细看了看断面,这断面外白内黄,中间的黄色明显深于平时所见之黄芪,任服远再次将这一小节黄芪轻轻揉搓,发现这黄芪纤维较少粉性实足,这也是与其他产地的不同之处,将这一节分成两半递给李春一节,二人各自放入口中咀嚼片刻,二人同时点头,明显这个从豆腥味到甜味都比平时所用的黄芪好多了。

雷同向张父介绍道:“亲家,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同样是大夫,人家两位可是大同的名医,这位是当年大同瘟疫之时的神医任服远任先生,这一位李春先生大同人称李仙。”

张父连忙施礼道:“想不到是两位名医随行,这可是怠慢了。”

任李二人同时说道:“老哥不必客气。”

任服远更是解释道:“雷亮是我的徒弟,他的喜事我怎能不来?”

雷同再将任方和韩进介绍给张父等人,惊得张家一众:“不想竟然是两位举人,这可让我们张家蓬荜生辉,快请两位公子炕上就座。”

任服远道:“都是自家人了,哪来的那么客气,还是把聘礼收了,请媒婆三老为证把亲事定下才是正事。”

当下张父张母把村中的长辈请来,又叫了一个村里媒婆加上同来的马三娘,在几位张家长辈和媒婆以及任服远等人的见证下,也不用另行请人,由任方这位举人写下婚约,这两家的亲事就算是正式确定了。

过去那个年代没有结婚证之说,也没有民政局发证,一般就是由乡里长辈及媒人的签字画押佐证,双方父母签字认同等就可以了。

两家婚约写好,又约定了正式成亲的日子,在下个月也就是农历的九月二十,到时由雷家安排车马前来迎娶,众人相互道贺。

任服远等众人坐定之后,向张父问道:“老哥,我前日听雷兄说你家老人身体有病多日,不知可有好转?”

张父回道:“家父今年四月之时在田里干活可能是有些劳累,又赶上回的时候淋了些雨,回到家中觉得身体不适,当时也没在意,觉得休息几日就可过去,不想病情加重,村中的大夫开了两个方子都不见效,上个月专门请了浑源州回春堂的董先生过来,董先生诊后开了个方子说是能暂时维持,又说老人家年事已高,怕是过不了今年了。”

说着话叹了口气,“此次小女婚事匆忙,也是别人说是办个喜事冲冲喜,正赶上小女和雷亮相互也有些意思,刚好成就了这们亲事。”

雷同一拍张父,“亲家,你还不明白此次我带着大同两大名医来的另外一个目的吗?”

张父大喜:“我这可是当着贵人之面尚且不知,有任神医和李先生两位,我还愁父亲的病没有救治之望吗?还请两位先生出手救治我家老父。”

任服远摆手道:“任某不过是有些虚名罢了。当不得神医之名,不过既为医者,那么遇有病患自然应当出手,李春先生,既然来了,我二人就一起给老人家看看吧,未见到病人之前,任某也不敢自夸说是一定能治,如果任某无能,还请老哥几位莫要怪罪。”

请着话,几人下得炕来,听张父说老人家在隔壁正屋内炕上养病,也不再客套,移步过来。

欲知任服远李春二人诊病结果,请等下文书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