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举子齐聚状元楼 韩进出手显医术

第二十一章

举子齐聚状元楼韩进出手显医术

书接上文,任方韩进二人随着薛家的商队赴京赶考,薛家的生意虽说主要是大同和杨州两地,但因为薛纶曾在京城做过官,偶尔也有些京城的业务,这商队多次往返京城,都有固定的路线和休息地点,这一路上自然是顺利无比,商队的队长因为有薛安大管家的亲自安排,一路上对二人照顾有加。

二月初一这一天中午时分任方韩进二人随着商队进入京城,商队的队长安排了一人帮着二人在考场就近的地方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二人谢过商队众人一路的照顾之后辞别,商队说三日后返程,这几日如有什么事情可来找他们帮忙,任韩二人再次谢过,商队去交接物资去了。

任方和韩进二人所住的客栈因为离考场较近,住的大多数是进京赶考的举人,而且这客栈就名叫状元楼,二人来到之时客栈已经住满了,如果不是薛家的关系还真的是住不进来了,后来听客栈伙计说是给了一名常年住在客栈里的说书人一些补偿让他暂时换了个客栈才腾出一间正房。

二人住进客栈之中洗漱之后吃过午餐,回到房间之中想想离大考之期尚有七八天的时间,先到考场报道,拿着府学出具的文书办好了考试的手续,当考场的接待人员看到任方、任进之名,再加询问知道是兄弟二人,而且任进年方十七,而且还是上届中举,对二人大是称奇。

中国的科举制度起于隋朝,到了明朝时期最为鼎盛,到了清朝还延袭明代的科举之法,通过层层考核的读书人到了举人之时有资格参加京都的大考,也称作会试,三年一考,一般每届有三百人得中,名曰贡士,也叫进士,算是读书人的最高规格考试,当然这三百人还得参加皇帝亲自主考的殿试,这殿试第一名就是状元。

会试分三场考核,二月初九、十二、十五三天。

刚刚过完年又赶上三年一度的会试,京城内异常繁华,二人到京城大街小巷之中无目的的走着,到了几处店铺之中购买了一些所需用品返回客栈,客栈之中也是热闹非常。一众举子三五成群相互问候,也有喜好结识朋友的见面就问候是否有同乡或同省的举子,然后相约晚饭之时共饮几杯或是一起举办个小型的诗会之类,韩进二人也结识了几位山西各地的举子,一位明显是富家子弟的太原府举子说是请诸位同乡吃饭,众人找了附近的一处酒馆,酒馆老板见是参考的举子大是欢迎,找了一间清静的雅间让众人入座并承诺打折之类。

读书人聚在一起喝酒自然少不了行酒令对对联之类,任方韩进二人平时不怎么饮酒,这一热闹也喝了不少,也许是韩进身怀内力之故竟然一点酒意都没有,这让韩进自己也是暗暗称奇。这酒一入肚就会显露人的本性,有人借着酒劲自吹自己文章如何此次定要中个什么状元、榜眼什么的;也有人看着如此之多的举人暗想此次想要出头不是那么容易,暗自伤怀;当然多数的举子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或者不愿表示自己的心态。众人一直喝到半夜时分方才散去,韩进向那请客的太原举子谢过后扶着有些喝的晕呼的任方返回状元楼,配了点醒酒的茶让伙计煮上给任方及一起喝酒的人喝了。

一夜无事,次日一早任方和韩进二人起床洗漱之后来到楼下吃早饭,正好碰到昨日请客的太原举子,没等得韩进打招呼,太原的举子却是迎上来说道:“任兄弟,你那醒酒茶哪里来的,效果真是太好了。张某昨天喝的有些过量,往日里喝到这个程度第二天一早头疼的要命,今天却是一点没事,任兄弟那茶可有,这可是个好东西,以后喝酒全靠他了。”

韩进笑道:“那醒酒茶是我自己配制的,也不值钱,配方给了你也无妨,但是这酒毕竟多吃不好,还是要注意一下。”

当下取了纸笔将这醒酒茶的配方写了交给张举人,张举人如获至宝,说是来京城一趟获此配方就是落榜了也算值了。又问道:“任兄弟这配方是家传之秘吧?”

韩进回道:“算是吧,我兄弟二人家中世代行医,我们兄弟也学了些医术,家中有此醒酒茶也算普通。”

张举人惊道:“我听得任兄弟年仅十七,还是上届中举,那就是十四就中举了,还学医术,这可是奇才了。”

任方也说道:“古人有云,秀才学医,如龙捉鸡。我弟弟不仅文章上比我强,就是医术也是高明,不会低于一般的名医。”

张举人笑笑,没再接话,想来是有些不信。

正说着,只见楼下一名满脸病容的举子被两名同伴搀扶着下来,其中一人大声问伙计道:“店家,这附近哪有医馆,我这伙伴得了急症。”

店伙计还未答话,那张举人抢道:“还用找什么医馆,这里就有现成的医术高明的大夫。”说着话看向任方二人,一看就是借机调侃。

众人不解,张举人解释道:“我原本也不知道,但是刚才任家兄弟自己说是家传医术,而且还比一般的名医强。”

那得病举人的伙伴看向任方,“兄台,可是真得?”显然看的韩进年纪不大,猜想这位大夫自然是任方了。

任方对韩进的医术那是很自信,而且细细看了刚才那得病的举子基本可以断定是吐泻导致的身体虚弱,自己也很有信心治疗。看了一眼韩进,韩进会意,转身坐在一张空桌前故做老气横秋之状说道:“请将这位兄台扶到这边坐下,任某来瞧瞧。”

任方笑道:“我弟弟的医术要比我强上不少,就让我弟弟来给诊治吧,大家同为待考的举子,难道还信不过我兄弟二人不成。”

众人半信半疑,将那得病的举子扶到桌前坐下,那举子虽然身子虚弱但还是听明白了方才几人的对话,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将右手伸向韩进。

韩进伸手扣着这举子的手腕寸关尺诊脉,众人静立四周看着,也就是十几个呼吸的时间,韩进松开手说道:“这位兄台应当是刚到这京城不久,这不过是水土不服罢了,他昨夜可是上吐下泻不止?”

这举子的同伴大奇:“小兄弟果然有一手,我几人倒是来了多日,我这个同乡是昨日晚间才到得京城,我们几人昨天一同吃饭回来休息,半夜里他突然上吐下泻,一宿去了五六次茅厕,今天身子疲软无力,还有些发烧,我等这才急了,这再有几日就要大考,如果要是耽误了那就得再等三年啊。不知任先生可有治法?”

这称呼上都变成先生了,韩进回道:“此病为常见之病,自然有救治之法。”

未知韩进如何救治这水土不服之症,欲知后事请待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