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活该的!”战不由得跟着说了一句,不知道是指伤口裂开这件事,还是意有所指。
战的神情不由得竟有几分悲凉惆怅。
“所以说,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田丰瑞还是比较在意这个问题,战的到来关乎这里所有人的安全。
“来抓你的!”
“呵,看来是还不够痛,还有力气抓我们,难得啊!”
田丰瑞也不是恶兴趣,只是气不过,一只手就搭在了战的肩膀上,还拍了拍。
战肩膀上的血迹更加明显了,最外层的白布都已经染成了一片红。
“真狠啊!”
“比不上你和F洲!”
“别抬杆了。战,你为什么受这么多的伤,还躺在白桦林里?”
陈靖把俩个人拉开。
“事情是这样的……”
这时方宇急忙端了几个凳子过来,示意田丰瑞陈靖坐。
众人扶额,这什么跟什么。
“你他妈咋么不去戏园子听戏!”
“在这里不是太无聊了嘛,而且你说,我们也不可能站着听吧,我就找几个凳子而已,我咋的了?”
不想跟他计较,战也懒得再看他一眼。
“事情是这样,你走了之后……”
这个你自然指的是陈靖。
“你等等。”田丰瑞似乎想起了什么,跑了出去。
“他干嘛去?”
“不知道。”
“我继续了?”
“田哥让你等着。”
“我凭什么等他?”
战刚要开始,田丰瑞就回来。
“拿个相机想干嘛?”战看着田丰瑞手里的相机,挑了挑眉毛。
“直觉告诉我,你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会揭露F洲罪行,当然要记录下来。”
田丰瑞也不怕直说了,战就不老实交代了,毕竟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对F洲的厌恶。
“随你,但是不准拍摄人,录音就可以了。”
“可以!”
“事情是这样的,陈靖走了之后,F洲伙同国际通缉犯向M洲国际和平组织派出的记者家属勒索绑金已经收到了,双方就商定在北平坡碰面。而杨欲和徐良唯打算黑吃黑,就欺骗我,说只要我将对方头狙击掉,就让我回家。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雨中埋伏,又设置了精密的计划……”
“停,说重点!”
“嗨,我说的不是重点吗?你们是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帅……”
“但是现在我们知道你有多狼狈。”艾然也在这时进来了,就听见战刚说的那句话,直接回了一句,堵的战不想在吹了。
“后来,这次任务很成功,我以为我可以回去了,结果徐良唯杨欲要给我送行,准备了酒宴,妈的,等我喝醉了,竟然拿枪打我,想把我杀了。幸好我跑的快,后来他们追啊追,我就跑到了这里。”
“回家?你为什么想回家?”
“我不是F洲人想必很多人都知道吧,你们干这一行的应该更清楚吧。我是G洲人,G洲是什么情况,我就不多说了,我来F洲就是不想被侵略欺侮,可是现在F洲却干着侵略欺侮别国的勾当,我当然要回去了。”
“看不出来,你还很正义!可是,F洲对W洲出手也不是第一次非正义战争,你咋么不早点醒悟?”
“谁说我没有,只是徐良唯一次又一次诓骗阻挠。”战眼中蒙上了一层冰雾,似乎在回忆那些被徐良唯摆布的时期。
“赎金拿了,小凡,他们还好吗?”陈靖终于紧张了,的确,如果林凡凡他们有事,恐怕他会终身不安。
“我走的时候并不知道杨欲打算如何处理他们。不过估计好不了,大不了就是缩头一刀。”
“你说什么!”陈靖冲战吼了一声,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就往门口走了。
“陈老师,你去哪?”艾然拦住了陈靖。
“去救小凡他们。”
“去了也是送死,你还是省省吧。”战打了个哈欠,瞟了一眼陈靖。
“战,说的也对,陈老师,现在去,没有什么用。”
“那昨天不也什么都没有准备,我们就出发了吗?”
陈靖指的是昨天晚上,昨天他们四个人打算穿过白桦林去找罗培耘邓洁,毕竟相机已经有了,得通知他们,想办法快点离开。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况且现在我们队情况更加了解了,就必须做好准备。”
艾然拉着陈靖不让他走,又劈头盖脸的吼了一通陈靖。
“就是嘛,多亏了我给了你们这么多消息,不然就去白送死了。话说,陈靖你也真是的,明明是你把那几个人送到杨欲枪口上的,现在又来担心……”
“别说了!”
田丰瑞看出来了,陈靖的情绪波动很大,不能再受刺激了。
“陈老师,现在这边的通信网也修好了,只需要在多点证据,就可以直接向M洲国际和平组织举报了,到时候会有救兵的,小凡他们不会有事的。”
说虽这么说,但是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举报过后,十洲国大会,各国背后都有人操纵,等批下来,人怕是早就死的邦硬了。
但是有一句安慰话,心里总是要舒服多了。
“好,等!我们好好的,慢慢的商量。”陈靖似乎用尽所有力气说出这句话。
“那这个人咋么处理?”这次说话的是艾然,说话时还用眼神看了看战。
什么鬼?处理?有没有搞错,你们几个搞得赢我?战心里想着,但是貌似现在是他打不赢他们。
“好商量,别动粗!我是好人。”
“他也是有苦衷的,我们不用把他报上去。”田丰瑞倒是很大度。
“我们不报,F洲落网时,他作为F洲的一张王牌,肯定在战犯名单里。”
方宇虽然只是一个司机,但是还是明白很多事的。
战其实心里也明白,不过他真的只想回家。
“你想阻止侵略战争吗?加入我们,等F洲落网时,你就是英雄了,也可以逃开战犯头衔。”
田丰瑞倒是想了一个好办法。
“我不想做名人了,只想阻止黑暗。”
“好好养伤吧!”田丰瑞笑了笑,就和艾然一起离开了。
陈靖待了一会,也走了。
“你还不走?”战看着还没有离开的方宇,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给我讲讲吧,我还挺想听你吹~”
“你说什么?”战听着那个字就不高兴了,什么叫做吹!
“不是,我是说,我想听听你做狙击手时候的光辉历史。”
“我不想吹!”战说着就躺回了床上,扯着被子转过身过去了。
“别介啊!我真的想听。”
“我真的不想说,滚!”
方宇看出来没戏了,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