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多久啦？”方天翼冷冰冰的问道。

“也没多久，就她们来前一两天的时候。”

“你老怎没拿我们的首饰还债呢？”我颇为庆幸。

“我当时没成想她们要利息，就想着拿你们的首饰多稀罕稀罕。哪知道她们心这么黑呀！到现在利息都有二十来俩啦。现在连本带利足足有一百来俩银子了啊！要知道这样，我一早把钱还上就是啦。”

“嚯！高利贷？王府里的人也相互算计，也敢放高利贷啊！王爷就不管管？！”我不敢相信。

“哎！这有什么不敢的。奴大欺主的事都少干啦!”薛师叔气愤的不得了。

“师叔，你老说她们算计我家老太太，只是为了钱吗？没别的事吗？”刷！我觉的三双眼刀齐刷刷的钉在我身上。

“我多嘴，算我没说。我去做饭啊。”

“别走。”方天翼轻声喊道，声音清脆悦耳，我顿时周身一酥。“肖宁，你会麻将牌是吧？你懂其中的套路对不对？你说她们算计我娘会有什么企图呢？”

方天翼难得正眼瞧瞧我，我有些晕头了。他像极了焦恩俊，太帅了。我觉的，凡是世间女子，只要被他轻轻瞟上一眼，定都会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还好我的理智还在，但此刻也是飘飘然的，喜不自胜了。

“麻将牌！我是会一点点，但不知道和她们玩的是不是一样的。这算计人的套路我也是看别人玩过，自己没有操练过，所以我没办法把钱赢回来。至于她们有没有算计老太太？！我不知道。我也就是随口问问。你们有什么过节吗？或者你家有什么宝贝？她们想算计了去？！也或者是，你挡了人家升官发财的路了啦？又或许，根本就是我想多啦，人家就是这么玩的。”

大家有些失望，方天翼抱着肩若有所思。“你有什么顾忌？我们可是一家人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我确实不会操作。一般来说，做这种事的都是高手，就像你一样的练家子。你们练过功夫的手快，容易捣鬼。”我直视着方天翼，看着他平静如白板一样的面容。

“怎么捣鬼？”

“呃···我表达能力不太强，要是有副牌在就好了，那样容易理解。”

“家里就有一副。她们有好几副，一个点一副，省的抱着副麻将到处凑局，太扎眼。”婆婆小声念叨着，倒是让在场的人意外。

方天翼恨铁不成钢，久久的望着我，又似乎是望着更远的地方。

“今晚等我回来，你教我。”方天翼命令的口吻让我堵心。

“方天翼，我想还英杰和铭心自由。要走什么程序？你帮我办了行吗？”我商量着说着。

“不行，我不同意。”婆婆嗖的从地上跳起来。“天翼啊！别听她胡咧咧，这两丫头咱不放啊。”

“老太太，她俩比我好，比我有钱，我心知肚明。但你老想想，为什么俩丫头会比主子强呢？丽妃娘娘是让她俩韬光养晦，看看其他几个美人的路数，将来好稳稳当当的做凉王的贤内助。不是给你家做妾做通房的。你打她俩的注意，小心上面的人饶不了你。”

“你、你、你、你放恣！怎么对婆婆说话的！”

“我说的是实话。信不信由您。”

“哎吆！我想留着她俩······还债呢。”

方天翼忧愁的看了一眼婆婆，示意她不要说了。

“我答应你，这事我会办的。有人要债先别应承，晚上我们再说。家里的事，以后你要多费心才是。我该开工啦，你们忙吧。”方天翼交代着转身就走。

“天翼！你···”婆婆急切的哭求，哪知儿子头也不回的去了。

“天翼！天还早呢？天翼家的，晚上我也来啊！等我，等着我啊！”薛师叔追着方天翼小跑而去。

屋里只剩下我跟婆婆，老太太恶狠狠的盯着我。我不客气的抄起桌上的钱还钥匙，大大方方的来到堂屋。英杰还铭心齐刷刷的跪下，吓的我一蹦，倒贴向门框上。说巧不巧，正撞在跟出来的婆婆身上。婆婆也是吓了一跳，心里又有恨，猛地推了我一把。

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营养不良个不高，没几两肉。婆婆这一把，直接把我推倒在地上。气哄哄的走出来，装作没看见一样。踩着我的一只手，狠狠的拧了拧，悲愤的踩了过去。英杰还铭心赶紧扑到我跟前，扶我起来。一个给我拍打身上的土，一个给我吹手。低眉敛气，偷看着婆婆不敢说话。我双眼含着泪，强忍着憋了回去。

“姑娘，疼，你就哭出来吧。别憋着，看憋坏了身子。”铭心软声细语的劝解着。我倔强的抬起头，扬眉吐气的坐了个深呼吸，“走，跟我去把粮米什么的，都搬到厨房去。”

我很高兴！婆婆阴沉着脸，看着我们出出进进。这眼刀子要是能杀人，我三估计早就千疮百孔了！但是，这不能够！

俩婢女在灶间，又齐刷刷的给我跪下磕头，我赶紧扶助了，“你俩先别急着谢我，方天翼那边还不知道办不办事呢。等他把手续都办妥了，你俩再谢我也不迟。老太太可还惦记着你们呢。不知道方天翼是不是个好算计的？”她俩听着也是没谱了，一脸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