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之七:巧合

第一场游戏公司(黄昏)

OS:绝大部分神并不太适应人类的社会,他们或者隐匿在角落,或者混迹于社会的底层……言而简之,他们避开了人群,只是在默默的观察,有限的参与,但也不是所有的都是这样的……

维纳斯和14号丘比特在落地窗前观察着夜晚的城市(Slow);

4号丘比特在咖啡店柜台后看着交谈的人类(Slow);

13号丘比特坐在街角的花坛默默抽烟(Slow);

17号丘比特在夜店看着狂舞的人群(Slow);

游戏公司里开着狂欢会,Johnny和大着肚子的小珊坐在前排奋力鼓掌。

7号丘比特穿着时髦的格子西装走上前排。

“诸位,5年前,我也站在这里,当时公司一共7个人,我,老吕,小珊,唐凡、小胖、西西,和财务李利。

我说,5年以后,我们一定可以做成一流的游戏公司,大家拼命鼓掌,其实谁也不信。”

大家一阵爆笑。

“今天,今天,终于可以多少证明了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至少在国内,我们连续2年排名第一,我们的游戏排名第一,我们的营业额排名同行第一,但我最高兴的是,我们公司的薪酬也排名同行第一,并且领先的幅度还比较大!”

大家更热烈的欢迎。

“我觉得领先的幅度还可以更大一些。”

大家死命欢呼。

“我决定,把我所有的股份拿出来,一部分分配给这5年来辛勤努力的同志们,另一部分成立激励基金,为将来的杰出员工准备好物质上的保证!”

大家的欢呼声突然停止了。

小珊:“你是说……所有股份?”

Johnny:“你不干了?”

7号丘比特:“公司是你们的了,我只是一个保姆,走到今天,已经是我能力之外的了。我需要,我需要时间去弥补我人生中的缺陷。”

小珊:“你打算去干嘛?”

7号丘比特:“读书。”

在众目睽睽之下,7号丘比特走出了公司了。

第二场游戏公司楼下(黄昏)

7号丘比特走在路上,摸出了手机。

“老板老板,我已经办完了,以后我绝不会再用神力去赚钱了,一定一定,保证保证,我会好好的去做业务,对,从基础开始,了解什么是爱情,嗯,明白。谢谢,Godiva那个,对对对,一点点小意思嘛,啊,发胖?怎么可能,您是怎么都好看的,啊,对不起啊,我懂了。”

他合上手机。

第三场国家司法考试考场(日)

7号丘比特站在考场门口,拿出了身份证,1976年,他眼睛微微发出了金光,上面的生日顿时变成了1993年……

坐在考场里面,周围全是一眼看上去就比他年轻很多的大学生,监考老师在一个个的核实身份。

“你是93年的?”,监考老师一脸问号的看着他。

“是啊,”,7号丘比特微笑的回答。

老师摇摇头,把证件还给他,“鬓角都快白了吧……”

第四场国家公务员考试考场(日)

7号丘比特剪了一个不留鬓角的发型,大家都在蒙头做题。

“啊……这可真不会啊……”,7号丘比特抬起头,眼睛露出金光。

第五场法院庭长办公室(日)

7号丘比特夹着一个包:“王老师您好,我是来报到的实习生,您叫我小戚就好了。”

王法官带上老花眼镜:“啊呦,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实习生啊,看上去要比老张早退休嘛。”

边上张法官在椅子上睡觉一下子被惊醒:“啊?”

“开个玩笑,新来的实习生,长得老成,”,王法官把头转回7号丘比特,“你知道,我们日常的工作吗?”

“我们这几个人,主要负责离婚诉讼案件的初审,你要有耐心听很多很多的各种感情纠纷,都是各种琐碎无聊到睡着的案情。”

“没问题,”,7号丘比特微笑,“我有这个耐心。”

第五场法庭(日)

7号丘比特作为王法官和张法官的书记,在法庭帮助核实当事人,整理资料,现场记录,并且还要负责叫醒动则睡着的张法官。

经历了2年的实习生活,7号丘比特经历了无数狗血的离婚官司,开始作为独立审理的法官出庭了。

第六场法庭(日)

7号丘比特当庭宣布:“本庭认为,当事人仍有感情基础,依法不予离婚……”

女方当事人:“我要上诉!“,男方洋洋自得。

7号丘比特宣布:“本庭认为,当事人仍有感情基础,依法不予离婚……”

男女方当事人:“我们要上诉!“

7号丘比特宣布:“本庭认为,当事人仍有感情基础,依法不予离婚……”

男女双方正在扭打,法警在劝架,突然都愣住了,”这样也不判离啊……“

7号丘比特:”退庭!“

第七场维纳斯的工作室(夜)

7号丘比特站在落地窗前,“从本质上讲,我们创建的爱情的连接太脆弱,太易断裂,甚至就像一根丝般的,一阵风就能吹断。我试图阻止、延缓、修补,却很难很难很难成功,毕竟,毕竟,人类是太自私了……”

维纳斯:“7号,你要明白,断裂的一切都不可修补,伤痕会永远存在……”

7号丘比特:“可是,若我觉得仍有价值呢?”

维纳斯手中慢慢变化出一支金箭,“那他们就必须有全新的爱情……”

7号丘比特:“我明白了,要阻止爱情崩裂的方式就是全新的爱情,我……应该先建立他们新的维系。”

走了。

14号丘比特站了过来:“他明白了什么?”

维纳斯:“他好像理解错了……对了,那盒Godiva巧克力你要不要?”

14号丘比特:“啊……我好像有点恶心了……”

维纳斯斜着眼看着她。

第八场女律师事务所(日)

OS:当维系爱情的金箭开始崩裂的时候,婚姻就开始一点一点地瓦解,最终放弃了最早的誓约,变成了独立的二个人。曾经共同享有的一切,也需要重新的一一分配,在这个过程中,就会需要专家的帮助……

律师事务所。

桌子上的牌子写着林黎黎律师。

她对面一位中年妇女正在倾诉:“我怎么知道他会和我妹妹有一腿,连孩子都生出来了,我还以为是外甥,一看那个小孩的脸……”

黎黎皱起眉头:“男人!”

另一位满头纱布的中年妇女:“他打我啊,每天喝过酒就打,你看看我的手臂,没有一块是好的……”

黎黎皱起眉头:“男人!”

另一位中年妇女:“我的病,就是他传染的……结婚前,为他打了5次胎,结婚后,他又天天在外面乱搞……”

黎黎往后一退:“男人!”

第九场咖啡店(日)

林黎黎和闺蜜一起喝下午茶。

闺蜜:“黎黎啊,你什么时候考虑找个男朋友?一个人多寂寞。”

黎黎:“吓,男人。他们会和你的姐妹闺蜜有一腿,搞出一堆和你没关系的小孩子;会晚上喝完酒,醉醺醺的衣服不换、澡也不洗的抢你的床,运气不好还会揍你;还会染上一堆恶心的毛病,一件一件的传染给你……算了吧,我还是自己过比较好。”

闺蜜:“其实嘛,男人也没那么糟……有时候,还是蛮温馨的……”

黎黎:“前面那个,看起来有点熟哦……那个姑娘边上的……好像,好像……你老公哎……”

闺蜜:“不可能的,他今天下午出差去了呢,要周末才回来。”

黎黎:“棕色的旅行包,黑西装?”

闺蜜猛的冲了出去,“你怎么在这里!她又是谁!……”

黎黎摇头:“男人……”

第十场相亲节目现场

主持人和十二位在台上美女。

主持人:“下面一位出场的男嘉宾,他叫杜德明,来,请走上来,给我们的女嘉宾看看。”

帅气的男嘉宾走上台来了。

女A:“哦,好帅哦。”

主持人:“请问男嘉宾,你身高多少?体重呢?”

男嘉宾:“我……”

女B:“声音也好好听哦……”

男嘉宾:“我1米83,74公斤。”

主持人:“很标准哦,你有保持运动的习惯吗?”

男嘉宾:“哦,我每年冬天都会去瑞士滑雪。”

女C:“瑞士哦……”

主持人:“那夏天呢?养肉吗?”

男嘉宾:“嗯,偶尔会去划速滑艇,我加入了一个速滑艇俱乐部,可是还不是正式成员。”

主持人:“下面我可以问一个关键问题吗?你年收入是多少?”

全场寂静。

男嘉宾:“呃……大概60万左右吧……”

女D笑开了花,其他女嘉宾不屑的看了她眼,突然也笑了起来。

主持人:“赚那么多哦,请问你是做什么职业?”

男嘉宾:“…………我,是律师……”

主持人:“很不错哦,是律师,请问你是哪一种律师?”

男嘉宾:“嗯,离婚律师……”

台上的灯全灭了……

女E摇头:“太可拍了……干什么不好呢,哪怕搬砖我都要你,可是……”

第十一场车内

杜德明悻悻的回到车里。

妈妈收起了手机,“还是考虑下相亲吧……”

杜德明问:“你知道了?”

妈妈:“嗯,节目是直播的。”

杜德明:“……”

妈妈:“我和你说,王阿姨的女儿,你小时候一起玩的……”

杜德明:“不去……”

妈妈:“为什么啊,别人长得又漂亮,人又温柔……”

杜德明:“她是警察……”

妈妈:“喏,别人还没嫌弃你是离婚律师,你倒嫌弃别人是警察……”

杜德明:“一个律师,一个警察,以后生个孩子就是嫌疑人,一家三口天天在过堂……想想就吓死了。”

妈妈:“哼,那你还是自己过吧”

第十二场女律师事务所门口(日)

林黎黎正打算走进办公室,被快递叫住:“你是林黎黎吧?有你的包裹。”拿起一个信封给她,然而她却不接,“放前台吧。”

快递把信封放在了前台,转身走了。

“男人,”黎黎拿起餐巾纸擦了擦信封,又用杀菌喷雾喷了喷,然后再拿起拆开。

前台:“林小姐,昨天预约的陈女士在办公室等您。”

黎黎:“好的,我马上过去。”

第十三场女律师事务所(日)

推开办公室门,一位打扮得体的女士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我不相信男人,”,陈女士说,“他们通通都是骗子。”

“……”

“他肯定出轨了,我要离婚,我要财产,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请问,您手上有没有他出轨的证据?”,黎黎问,“您是看见,还是听人说他出轨了?”

“是感觉。”

“可是,感觉并不能作为法律证据,”,黎黎说。

“我就是知道他出轨了,”,陈女士说,“这种男女之间的感觉你是不大会有吧……听他们说你不喜欢男人……”

黎黎的铅笔折断了。

“这就是我找您的原因,我需要一个不爱男人的女律师去帮我打败这个男人,我不信任任何男人……”

“呃……”

“其实……最后我才发现,还是女人比男人好,对不对?林律师?”,陈女士突然一个媚眼抛了过来。

林黎黎不寒而栗。

“陈女士,法律不会和你谈感觉的,法官需要证据才有可能满足你的诉求。”,黎黎打起精神来对陈女士说。

“我们去抓奸,”,陈女士从包里拿出一支单反,得意的微笑,“我告诉他今天我要出差,他一定今晚会把女人带回家的。”

“您为什么那么肯定?”

“毕竟我已经让他1个月没碰了,男人这种东西……算了,你不会懂的……”

“……”

第十四场咖啡店(夜)

“你一直都没女朋友?怎么可能?说实话吧,德明,我们都认识20年了,”,女生神气的逼问杜德明。

“嗯……是真的。”,杜德明看了一眼边上的妈妈。

杜妈妈:“是啊,是啊,姗姗啊,我家德明一直没和女生交往过。”

“这种事情妈妈怎么会知道,”,王珊珊笑了,“杜阿姨,不瞒你说,我第一个男朋友是德国人,我妈就不知道,第二个男朋友是已婚的,他们也不知道,哦,我不是第三者,他是沙特阿拉伯的,可以有4个老婆……算了,不说这个了,就当你没谈过恋爱吧。”

杜妈妈和杜德明面面相觑。

“那么,加个微信吧。”

杜德明老实的拿出手机,姗姗扫了下,然后开始玩手机。

杜德明一直盯着她看。

很久以后,“来,解释下,为什么你老是和这个女生说晚安?你们到底有没有一腿?”

“呃……你怎么能看见我的朋友和对话记录的?”,杜德明诧异,“那是我的助理。”

“我有个男朋友是黑客……算了,”,姗姗微笑,“毕竟我是警察。”

杜德明的手机响了,“我是,对,哎,谢先生,我们需要的是证据,什么?上你家去找?我?她不回来?这个……“

“好吧。”,他看了眼王珊珊,”对不起啊,临时工作,我现在要走了。“

”没关系的,今晚我也要值班的“,王珊珊胸有成竹的微笑,”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就看在哪里了。“

第十五场车内(夜)

妈妈:”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变成这样了,小的时候非常非常乖的。“

杜德明无语。

妈妈:”我记得林叔叔,那个长脚李叔叔,他家也是一个女儿,小时候你和她最谈得来……“

杜德明:”不见!“

第十六场陈家对面的马路(夜)

林黎黎和陈女士在马路对面的车里。

陈家窗户一片漆黑。

黎黎:“10点多了,他还没回来?”

陈女士:“也许他加班了。”

黎黎:“你怎么确定他会带女孩回来?难道他不会去酒店?”

陈女士微笑:“这个你就不懂了,一般我不在家的时候,都会要和他微信上聊会的,而且要看看他的实时位置,如果他不在家里,那他就麻烦了。”

黎黎:“也许在外面开个钟点房再回家呢?”

陈女士咯咯的笑了起来,“他呀,你不知道他花样有多多……有些人可能10分钟就好了,但是他……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黎黎:“算了,我去这里楼上开个钟点房休息会,你也别在车里等了,躺也不能躺,难受死了,你还是和我一起上去,从窗口看吧。”

第十七场陈家(夜)

陈先生和杜德明进了房间。

陈先生:“她现在每天晚上回来就趴在电脑前,也不知道和谁聊,还动不动出差,也不知道真出差假出差……”

他们走进了电脑间,陈先生坐了下来,打算打开电脑。

第十八场陈家对面的酒店房间(夜)

在床上已经睡着的林黎黎突然被万分激动的陈女士叫醒:“他真的带人回来了!!我拍到了拍到了。”

黎黎:“哦……”

陈女士:“现在我们过去!”

黎黎:“你不是拍到照片了吗?为什么还要过去?很危险的。”

陈女士:“照片也不是很清楚,只能看见一个影子,再说,刚才我报警了,警察很快就到了。”

黎黎:“报警?”

陈女士:“是啊,我就说有人半夜进入我家,让警察给他们留个记录是不是更保险?”

第十九场陈家(夜)

陈先生:“靠,你看,她密码又换了,既不是她生日,也不是结婚纪念日……这里面肯定有花样……”

杜德明:“我有一个朋友,她倒是认识一个很厉害的黑客……算了,我不想再见到她……”

陈先生挠了挠头,“我再来想想办法”,他踱步到窗前,顺便打开了窗户,猛的发现了正在走出宾馆的陈女士。

“她居然就在家对面的宾馆开房!”,马上掏出手机一阵狂拍,“后面好像还有人……”

杜德明也冲到了窗口,“后面那个……好像是女的……”

“啊……她居然搞双性恋啊……”,陈先生愣住了,但马上回过神来,“我们去宾馆,查他们的住房登记记录!”

正在此时,门口门铃响了,“警察!屋里有人吗?快开门!”

他们打开了门,发现一身警服的王珊珊站在门口,“有人报警……咦,杜德明啊……”

“啊……”,杜德明也愣住了。

“我就说我们一定会再见的,”,王珊珊微笑,“接下去让你好好交代”。

陈女士和林黎黎也到了。

“啊……带男人回家……”,陈女士也愣住了。

第二十场咖啡店(日)

林黎黎走进咖啡店,坐在一个老年妇女面前,“阿姨你好。”

“黎黎啊,长这么大了,你爸爸妈妈身体还好吗?”,杜妈妈说。

“蛮好的,谢谢阿姨,阿姨也是一样的漂亮。”

“阿姨老啦,”,杜妈妈笑开了花,“我们家德明马上就到了,他昨晚加班到早上,刚回去换身衣服就过来,你别急。”

林黎黎微笑,“没关系的,我先来点东西吃。”

“小姑娘工作不要那么拼,你看黑眼圈都出来了。”

杜德明匆匆走进咖啡店,找到了位置,坐在了妈妈边上,“你好……”,然后愣住了。

“死蕾丝,”,他暗暗的说。

“死基佬……”

第二十一场法院办公室(日)

7号丘比特在研究案卷,他看了半天,把案卷递给了对面的助理法官:“小王,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小王:“双方都没什么靠谱的证据,应该还是要走调解程序的,也许误会解开了就好,也许就破裂了分开了。”

7号丘比特微笑到,“应该不会分开的。”

小王:“为什么?”

7号丘比特说:“直觉……”

小王:“戚老师,马上就开庭了,我先去看看双方当事人来了没有,您等会过来。”

小王边走出去,边低语:“伤脑筋,永远都这么说……”

7号丘比特低下头看自己的手,“要阻止爱情的崩裂就应该先建立他们新的维系……”

一把金箭。

他眼中闪烁着金光。

第二十二场法庭(日)

7号丘比特踱步走上了审判庭。

就在瞬息之间,他已经射出了金箭,是的,射向斜眼看着对方的那一对男女。

然后向陈先生和陈女士说:“请双方律师把律师证拿上来。”

陈女士:“对不起,我是原告当事人。”

杜德明:“啊,我才是律师,喏,这是我的律师证……”

“啊,射错了……”,7号丘比特慌了。

“现在请原告当事人陈陈陈……述,”,7号丘比特开始结巴。

林黎黎说,“原告认为,与被告的婚姻感情破裂,是因为被告隐瞒了双性恋的事实……”,她低下了头,看了一眼杜德明,绯红了双脸,“现在看起来,这应该是个误会吧……被告应该不是双性恋……”

书记员小王瞪大了眼睛,第一次看见律师结巴的……

“嗯,被告当事人请陈述……”

杜德明脸一直红着,拿纸挡着脸,“被告认为……哎……双性……呃……”

“那么,那么,那么……”,7号丘比特,“请问双方接受调解吗?”

陈女士看着陈先生:“你到底出轨了没有?”

陈先生:“你呢?”

2个人对视。

7号丘比特提高了嗓门,“请问双方接受调解吗?”

陈女士:“我以为你出轨了。”

陈先生:“我也是这么想的。”

7号丘比特,“请……问……双方接受调解吗?”

陈女士和陈先生对视。

黎黎:“接受吧……”

德明:“多聊聊……”

黎黎:“也许要聊很久……”

德明笑了……

OS:有时候,爱情的金箭会莫名的崩裂,也有的时候爱情会莫名的迸发,有些人会有预感,也有些人预感并不那么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