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京云(10)

曾三躲在人群里,张烨蓉问台上的人谁是安鹤鸣,几人都不是,张烨蓉跑下台继续找带妆的戏子。易铭轩在追捕曾三的过程中遇见了秋月白,两人对视一秒,一起去追捕曾三。张烨蓉也混在人群中,艰难的难以移动。

易纯儿和左瑶瑶走失了,两人被人群冲散。易纯儿被军官认出,安全的带出去,坐在车里,她叫人赶紧去找左瑶瑶,自己不断地在祈祷着她能没事。安鹤鸣拨开人群,一边喊着青衣,一边到处看看,无意撞到了左瑶瑶,“对不起,对不起。”左瑶瑶十分害怕,见他要离开,就赶紧抓住他,“别丢下我。”

安鹤鸣看着左瑶瑶惊恐的眼神,想必青衣此刻也一定很害怕,二话不说的让左瑶瑶跟着自己走。有几声枪响,群人大喊大叫,害怕的到处跑。青衣听见了枪声十分害怕,挣脱开易铭恺,蹲下身子抱头大叫,便哭了起来。易铭恺护住她不被群人踩踏,青衣起身突然抱住他,易铭恺愣住了,任她抱着。不安分的手也抱住青衣,她很害怕,颤抖着身体,惴惴不安。“有我在,别怕!”他对青衣说。

左萧城在追人的过程中,看见一个很眼熟的身影,在眼前而过,来不及反应,她就消失了,“不可能是她,她还在江左等我回去。”他转身跑走,继续追捕人。“是我,张烨蓉。”张烨蓉拦下左萧城,他们可是盟友,“抓住在场的所以戏子。”说完她就跑走,左萧城转移目标去抓捕戏子。

安鹤鸣找不到青衣,想着先把左瑶瑶先送出去,这样自己就能安心寻找青衣。左瑶瑶死死拽着安鹤鸣,仿佛就像生命中的最后一棵稻草。“姑娘,这里还算安全些,请姑娘放下在下,在下得进去找妹妹。”左瑶瑶抓着他,不然他走,“不要,你走了,我怎么办?”

“在下的妹妹还在里面,她会害怕的。”左瑶瑶死活不放手,都要急哭了,“那你走了,我怎么办?!”

“姑娘,我们素不相识的,这里已经很安全了,还请放在下离开。”左瑶瑶什么都听不进去,只知道他是执意要离开,没办法只能对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再不行就抱住他,男女授受不亲,安鹤鸣算是怕了,就一直陪在左瑶瑶身边,等她情绪稳定下来,还陪她唠了会磕,就这样两个人相互认识了。

易铭恺带着青衣离开这,一直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他始终觉得十年前拿着两只花灯的女孩就是她,能再遇见她,易铭恺不想再看见她离开的背影,他想永远牵着她的手,在身边。无论它是否还记得自己,他都不会变。

秋月白和易铭轩两人第一次合作很愉快,虽然没有抓到曾三,但是也击伤了他,他若想活命,就必须得及时治疗,他们只需要留意各大医院就行。张烨蓉在遇到左萧城之后就已经逃走了,左萧城私自抓走多名今晚登台的戏子,等候张烨蓉发落。

“没想到你的枪使的这么好?!”易铭轩和秋月白靠在一面墙上,两人追击已久,有些累了,易铭轩已经汗流浃背,秋月白的脱了高跟鞋,磨破了脚。

“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在‘满花楼’那种地方,不备着枪还怎么活下去?!看了你也没上次在‘满花楼’那样傻嘛!”

“嗬,这话我可不当你在夸我!”易铭轩注意到秋月白脚被划破出血了,而且她的鞋虽然提在手上,但估计也穿不了了,“你受伤了。”

听易铭轩这么一说,才感觉到脚底传来的隐隐作痛,低头一看,原来是脚底划破了,脚背上也有些许淤青,“没事,我又不是什么柔弱的大小姐,这点伤顶多撑几日……”秋月白突感身体悬空,是被易铭轩一把抱起,“……就没事了……”

他抱着秋月白走着,“女孩子,要学会心疼自己。”秋月白痴痴地看着易铭轩,他从未正眼看过自己,目视前方,很绅士的抱着自己离开这。这一刻,她笑了,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眼里满是易铭轩。

“你难道不怕吗?上次见你躲开了别的女子。”秋月白问他。

“你和她们不一样,你是个好女孩。”他回答。

“好女孩是不会舞刀弄枪的,我会,所以你说错了。”

“不是,我有我的判断,你和她们不一样。”

“好,我听你的。”

夜深了,易铭轩抱着秋月白,秋月白靠在易铭轩的怀里睡着了,两人穿过了静谧的小巷。

第二日清晨,昨晚的混乱都需要今早去处理,易铭轩一早连早餐都没吃就开车去局里。左瑶瑶惊魂未定,易纯儿一直陪在身边,听得都是昨晚安鹤鸣是如何如何的英雄救美,按这个节奏往下走,易纯儿就等着左瑶瑶说什么以身相许了。结果,还真说了,易纯儿叹气道,“你们只见过一面,只是互相知道了名字,你就要嫁给他?这可太草率了,舅舅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气吐血的!”

“我才不管我爹呢!要不是他救了我,说不定现在都没人和表姐在聊天了,知道了名字,才好去找他啊,我要当面去谢谢他!”左瑶瑶起身跑出房间,易纯儿可不知道她这想一出是一出的,这是又闹哪出!

“诶,你去哪啊?”

“找……他!”

秋月白揉揉眼睛,感觉脚一阵疼痛,一睁开眼,就看见妈妈在床前盯着自己看。吓了一跳,还是因为她笑得有点阴谋。

“妈妈,你干什么啊!吓到我了!”妈妈嘿嘿嘿的笑着坐在床边,对她嘘寒问暖。这还真是让人感到奇怪,她平日里是不理会秋月白的,因为她知道秋月白无心风场中的事情,也就不强迫她。这次突然来关心,准没好事。秋月白依稀记得昨晚是易铭轩抱着她,就问妈妈,“妈妈,昨夜是谁送我回来的?”

“哎呀,瞧你这记性,是易家二少啊!你不知道他昨晚把你抱着回来的时候,楼里有多少姐妹羡慕的啊!他特别温柔的把你放在床上,还亲自为你上了药,诶哟,那个小心的,就怕弄醒你和弄疼你。还嘱咐我好好待你,那个细心的,就差亲自帮你更衣了!我说你啊,怎么同是楼里的姐妹,就属你命最好,先是和易家三少……这下和易家二少都扯上关系了,你就不考虑帮帮姐妹们?”

这个要怎么帮?再说了自己和他们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也和命没有多大关系,可能就是投缘吧!秋月白听完了妈妈说的话,他真的那样做?想着想着也就笑了,忘记了脚上的疼痛。“好了,知道了,妈妈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下。”

青衣被易铭恺带到庭院里,整夜守着她。青衣一醒来就看到易铭恺趴在桌子上睡觉,想着赶紧离开,谁料易铭恺先开口了,“这里是易府,你一出去就会遇见很多下人,而且你也不懂得怎么出去。”

青衣又关上门,转过身,这时易铭恺已经起来了,“昨晚谢谢你了,但是我现在必须要赶紧回去,不然我哥哥一定会着急的。”

“我送你。”易铭恺带着青衣出门,下人看见了,只是觉得奇怪,也不敢多说什么。易铭恺开车送她回南烟柳巷,车子停在外面,看着青衣进门才走。

安鹤鸣一听见开门声就跑出来,一把抱住青衣,“怎么才回来?一晚上去哪了?”

“还说我!昨晚为什么没来找我,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你知道我在等你来找我吗?可是我都没有等到,坏哥哥!”青衣说着说着眼泪就留下来,带着哭腔把话都说给安鹤鸣听。

“对不起,是哥没找到你,让你害怕了,你有没有受伤?”安鹤鸣上下检查了一下青衣,毫发无伤,他就放心了。

“要吃好吃的,我都饿了!”安鹤鸣立马答应,给青衣去做好吃的,让青衣在院子里等着。

易铭轩查了昨晚的事件,发现有多名戏子失踪,想起昨晚在台上的一个女子说过要带走台上的戏子。“他们的目标是唱戏的人。”易铭轩恍然大悟,但是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有什么事情能和唱戏的人扯上关系?也许只能先找到那些失踪的人才能知道。

“军小甲,你带些人去勘察现场,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易铭轩命令在一旁装模作样,学着自己思考的军小甲,平时就他最闲,才有功夫去模仿别人。

“是,易副官!保证完成任务!”态度倒是不错,能力也马虎,整体看着也不错,就是平常无事的时候让人看着碍眼,一忙起来又让人有点想念。还真是让人看着复杂的一个人。

左萧城把那些人都带到一间屋子里,这是在外头随意租的房子。那些人被关在这里,虽然不是暗无天日,但也着实让人害怕。几人抱团围在一起,不知道关他们的人都有什么目的。左萧坐在外面,等张烨蓉到来,他已经和张烨蓉说过了地点,至于什么时候来,那就只能等了。

张烨蓉昨夜逃走就去找曾三,但是找不到他人,在临时住所也没有找到他。拉着一只被训练过的犬,闻着曾三的东西去寻找。终于在一条河边找到他,他受伤了,左肩离心口五厘米处和右手臂上都有枪战。显然是被两个人击伤的,因为射击方法不一样,直击胸口的应该是第一枪,手臂上的只是为了掩护射第一枪的人能够成功击射。血液变暗,想必是时间多久了,张烨蓉测试他是否还活着,气息微弱,近无,脉搏跳动无力。她扶起他,撑着带他到和左萧城约定的地方。

“快救他!”张烨蓉一脚踢开门,有人见到她来了,就赶紧过来帮忙,“麻烦你们快救他,他现在还不能死。”

左萧城指挥手下去救人,自己和张烨蓉进里屋去询问那些戏子。“你们谁是安鹤鸣?”张烨蓉一进屋便问道。屋子里没人回应,左萧城立马打开枪的保险,崩了一枪,大声说道,“谁出来回答?”

他们都害怕极了,没人敢站出来回答,张烨蓉又说道,“外面的人拿几桶水进来,你们挨个把妆卸了,如果卸完之后还是没有人说,那你也没必要留着了。”

几桶水一排的摆在他们面前,他们颤抖着洗去自己脸上的妆容,妆花了,水也脏了,还是没有人站出来,因为他们都不想背叛安鹤鸣,他们的命是班主的,自然不能背叛班主的儿子。其中有人想站出来,无非是想要活命,支支吾吾的说着话,被另一个人起身一推,撞到墙上,死了。

“班主带我们如亲人一般,少班主更像我们的兄弟,我们宁愿死,也不愿意背叛自己的亲人,你们要做什么就尽管来吧!我们不怕!”他们听那人说完,全都附和起来,“对,绝不背叛亲人!”起头的那个人咬舌自尽,其他几人也都纷纷咬舌自尽。

张烨蓉和左萧城见状赶紧去阻止,可都没用,他们都已经咬舌自尽了。眼看着能找到安鹤鸣,现在都被毁了,张烨蓉十分生气的夺过左萧城的枪,疯狂乱打一通。

“你先别急,安鹤鸣肯定不在这群人里面,他们都不肯背叛,说明那人已经逃了。”

“派人去找,务必要找到这个叫安鹤鸣的人。”张烨蓉丢下枪离开。左萧城让人清理现场,处理完之后,如果还是不干净就一把火烧了。

“哥,你知道是什么人昨晚要抓你们吗?”青衣还心有余悸,他们都没用什么仇家,为什么会找人追杀?安鹤鸣经历过那年的“梨园春”的那场灾难,虽然那时他只是一个很小的孩子,被人保护在一个地方,但是他听说过那次死了好多人。好像就是被什么人追杀,安毅天只是用债主追债来掩饰过去,但一切似乎都没有那么简单,安毅天不愿意提起那件事。他们本不姓安,他记得明明是姓白的,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全家迁走,改名换姓。

“不知道,或许是什么债主吧!”安鹤鸣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青衣纳闷道,“什么债主要拿着枪的?哥,你以后就先别出门了,外面太危险了,我隐隐感觉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答应我,别出门好吗?”

“好,不出门,那可得无聊死你了。”

“只要你平安就好,我可以不出去。”

“嗯。”安鹤鸣摸着初七的头发,她担心自己的样子还真有几分正经。

军小甲毫不意外的在现场什么都没找到,都是一些百姓在逃窜时候丢的东西,还有小孩子掉的糖,鞋子也只是单只的,什么都有,还有……钱!!!军小甲拿起钱开心的溜到易铭轩身边,“老大,我们发财了,有好多钱!我觉得以后这种场面可以多一些,这样我们就不用辛苦拿着那点月薪了。”

易铭轩听了想打人,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又给忍住了,低压着声音说道,“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赶紧给我干活去!”军小甲屁颠屁颠的又跑回去勘察现场,顺便偷偷塞几个钱到口袋。

现场脚印混乱,筛选拓了几张有效的脚印,大致推测出主人是谁。易铭轩意外的发现左瑶瑶和易纯儿也在,好在她们都没什么事情。分支出几条路,易铭轩和军小甲顺着一条路追踪,只是这条路走的有点熟悉,军小甲大声惊讶道,“这不是……您的脚印吗?”易铭轩抬脚照着印下去,还真是自己的,最晚是为了追捕曾三,和秋月白顺着一条路追去,天黑时没太注意,原来就是这条路。“走,顺着这条路往下走,曾三昨晚就是往这跑的。”

“这和曾三什么关系?!哦!您找到曾三了啊?!”军小甲小步跑着跟在易铭轩身后。走到一段距离后,发现地上沾了一丝血迹,不算太多,易铭轩记得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开枪,原来秋月白这个时候早就脱下高跟鞋,光脚追着。“怎么还有血啊?!老大!”易铭轩没理军小甲,继续往前走着,他怎么会和他说这血是怎么来的!

再到一段距离时,那个地方就是曾三中枪的地方,秋月白竟然光脚跑了那么远,还真是铁血般的女子,易铭轩轻轻一笑。因为昨夜天太晚,看不见血迹,让曾三跑了。原来他是往河那边跑,等他们顺着血迹沿路走到河边,血迹就停在河边,颜色变暗。

“老大,怎么到这就没了?你说曾三会不会跳河了?”易铭轩到处看了看,如果是跳河的话,河边不会留有这么大片的血迹,他应该当是就躺在这片血迹上,只是后来被人带走,因为时间原因,血干了,凝固住伤口,使他没有再流血。“不会,再到处找找看,如果有人来救他,一定会往其中一个方向走。”

在这里拓印十分不方便,也容易被误导,通向前方的道路也多,只能回去多派人手兵分几路去寻找。很快就找到左萧城租的那个房子,大火已经开始烧了,易铭轩和军小甲收到消息急忙赶来。已经有有在救火了,火势还是有点猛,房子已经烧毁了一半。

“这里为什么会着火?”易铭轩问手下的人。那人回答,“不知道,我们这一路走到这就发现这里突然起了大火就赶紧赶来。”

“可有见到什么人?”

“没有,我们来的时候这里的就已经开始烧了。”

救了很久,终于把火灭了,大部分都已经烧毁了,露出黑不溜秋的木柱子。里面还有余热,还在继续浇水散热,易铭轩在一边等着,突然听到那边的人喊道,“有人……有好多人!”易铭轩和军小甲立马跑过去,几个人把堆物都清理了,那些人很快就暴露出来,有的已经被大火烧焦了。几个人进去把他们都抬出来,有几个人模样还不算太糟糕,应该是被压在下面的。

易铭轩仔细的看了看他们,烧焦的已经没法看了,只能把目标转移到没烧焦的人身上。军小甲突然大声说道,“这些人是失踪的那些唱戏的人!老大,你看这里还没被烧到的戏服!而且这些人数和失踪的人数一模一样!”这些当然不用军小甲来提醒,易铭轩早就发现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还是以这样的形式出现的……

易铭恺发现一个人的嘴角边挂着血迹,应该是趴着脸才没被烧到。“来人,撬开他的嘴。”一个人拿上工具,准备撬开他的嘴。军小甲又跑过来,说,“哎哟哟哟,人死为大,要撬开他的嘴真的是大逆不道啊!”那人才没听军小甲说什么,知道从死者嘴里夹出一样东西,军小甲突然“啊啊啊啊”的叫起来,“舌头!他的嘴都空了,那是舌头!”易铭轩嫌他太烦了,找人把他绑在一棵树上,还命人堵住他的嘴。

那人说道,“确实如军小甲说的一样,是舌头。”

“把他们的嘴全撬开!”

结果和第一个的一样,舌头全断了,军医诊断他们是先咬舌自尽,而后被人放火烧的。只是不知道他们又为什么要咬舌自尽,因为是受了什么威胁,使他们迫不得已才要咬舌自尽。

“你们去里面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易铭轩叫几个人进去。没过多久他们就出来了,几乎没什么东西,有几发子弹,还有一些治疗的工具。不过都被大火烧灼,发黑了。“能判断是什么东西吗?”

“子弹……是军用子弹,很普通。”那人又摸了摸,像是发现了什么,又接着说,“上面有数字7,又或者是字母L。”易铭轩接过子弹查看,和他说的一模一样。“另外一堆是治疗的工具,镊子,剪刀,还有各种配合的小刀……”

“等等,你说是治疗的工具?!那就说明这里有人伤过,查查这里面的子弹都是一样的吗?”

那人仔细查看子弹,果然有两只是和其它的不一样,而且这两只也是不一样的。易铭轩认出有一只是自己的,他的子弹都是特殊定制的,另一只只秋月白的。他断定曾三曾经在这里治疗过,他被人救走了。只是他们抓走唱戏的人到底要做什么。

“回局!”大家收工准备回去,易铭轩又折回来,说,“把军小甲放了。”军小甲算是体会到易铭轩的冷酷无情了,以后再也不敢惹他了,宁愿自己去惹路边的一条疯狗!

“还不快点跟上?是准备继续绑着吗?”军小甲不敢不听话,立马又跑上去,乖乖的跟着易铭轩身后,什么话也不敢再讲了,就连易铭轩问他话,他也只是“嗯”“对”“不知道”来回答。看了是真怕了,易铭轩对这个效果很满意。军小甲开车,易铭轩坐在后座回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