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这是那个环节出问题了咩?陈秀满脸不解般地兀自在客厅当中凌乱着。
他尚且还不知道自己已然是偷鸡不成反啄一把米……
……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
只剩下古筝,陪她谈了一夜。
睡着的古筝,安静的旧旧的。
蔡文姬抬起自己那柔若无骨般地秀手来,一阵温柔亲昵地抚摸着琴弦。
我想你……已表现的非常明白。我懂我也知道,你没有舍不得……她满脑子里面都是那个该死混蛋的影子。
转念一想,自己又不能对不起自己已有的丈夫,所以不管如何,她都暗下决定一旦将花木兰等女教会了琴艺及舞技,便会逼自己离开……
另一边,同蔡文姬相似情况的貂蝉,何尝又不是与她一样,此时此刻满脑子里头全部都尽是那该死混蛋的身影。
你要我说多难堪,我根本不想分开,为什么我连分开都迁就着……我真的没有天分,安静的没这么快,为什么还要我用微笑来带过……
正当两女兀自一夜无眠之后,尚且还在想入非非之时。
却是只听……
一连串的敲门声,猛然间响起。
竟是那前来喊吃早饭的陈秀,已然来到的房间的门前。
一连敲了几下,却不见半个人影开门。
陈秀不由得暗自纳闷了一下:“难不成,这两黄花大闺女还在生气?”
哎呀……貂蝉还好说一点,拿出那本《渣男的一百种撩妹方法》里头所记载的套路,哄下便行……
陈秀心想。
只不过……蔡文姬就不好说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蔡文姬一生当中改嫁多次,但是甚为贞烈,恪守妇道,丈夫再世时,都没有任何野史风流流传出来,若非三番两次的家庭变故,丧夫这么多次,都是由人做主再次改嫁,怕是……
不像貂蝉这般半道出家似专门用以被人随意拿来用美人计使唤的主,好攻略。
不错,在陈秀眼里,女人不管是为了另有图谋般目地而红杏出墙的,还是被人重新改嫁的,都算做是渣女。
何况,不论是现在也好,还是过去的古代也罢,女人除了生儿育女以外,更多的却是十分悲催般沦为男人们用来争权夺利的物质资源。
就像……现在抱着女团这个发财梦的陈秀,也难免于此。
貂蝉同蔡文姬两女相比较起来,各有所长,但论渣的资深程度,怕是蔡文姬更胜一筹。
为何?不为何。
迈向成熟的青涩文盲武夫般女子,同青涩过后的成熟才女从小到大历经千锤百炼的情感丰富……两相比较之下,谁更擅长玩弄并蛊惑男人的心?
品,细品,仔细品……
……
暂且先不说正还在为昨晚不知做错了什么,而懊恼万分般生怕处理不好貂蝉以及眼下免费女团雏形前的堪称音乐和舞蹈指导老师般蔡琰两女得陈秀这边。
且说,那昨晚在街头偶遇陈秀,并还临危受命般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燕子文这边。
燕子文一路从市医院当中走出。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分医院报告单。
单子上面不知写着什么……
这是别人的医院报告单,还是他的?
燕子文的家里,除了那位年事已高,且还得了老年痴呆症的父亲外,便只剩下自己这弟弟一家子。
他从兜里掏出早已过时的诺基亚板砖机,翻动着里头的通讯录,思索了一会,终究还是打出了这通电话。
无人应答。
他又接着打出了通讯录中另一人的电话。
竟是空号。
最终,他的视线缓缓定格在手中诺基亚板砖机自己亲侄女的名字上。
成功打通。
电话里头一连喂了几声,本以组织好的措词,却是莫名地在瞬时间重新被燕子文一下子咽了回去。
挂断电话。
燕子文无心理会身旁偶有几个过路人,那一副看乡下人的目光。
他们的眼里好像隐约透露着……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用这种手机?
尔后随即像炫耀与自傲般的……
掏出功能作用齐全的智能手机来。
只不过,他们却是熟不知道……
这种在这个时代还在用过时手机的人,那满腹的幸酸及对活着的不甘。
兴许他们不配知道、不用知道、也不想知道,诚如此刻的燕子文只知道自己所一定要知道,一定想知道的事情。
他必须去探望自己的亲人;
他必须要有一笔足够的钱;
他想知道自己这种情况还能够活多久……
燕子文脑海里头重新回忆起不久前所在医院当中,医生一边看着这手里的报告单,一边对他语重心长的样子。
医生说:“你这情况有点不容乐观,脑部CT的情况上来看,癌细胞已然在迅速扩散,如若不尽早治疗的话……”
一次在监狱当中做苦力的时候,莫名晕厥,不小心瘫倒在地上。
进而间接导致了监狱中的重视,最后典狱长总结了下燕子文几年来在狱中安分守己、服从管教的情况下,便做出了这个以模范囚犯提前出狱,并接受医务治疗的决策。
当然,其中是否有典狱长因为欣赏燕子文这几年在狱中,还难得一直在读着书这个原因,就不好说了……
燕子文扬起头来,看着此刻头顶上的那天。
天边的云朵被晚霞的颜色所彻彻底底染透。
颜色像是……他此时的心情。
英雄陌路近黄昏的落寞。
“我不知道死亡的时候,凝望苍穹竟然会那么凄凉,一声一声霰雪鸟的悲鸣,斜斜地掠天而去,我看到你的面容浮现在苍蓝色的天空之上,于是我笑了,因为我看到你,快乐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郭敬明”
燕子文猛然之间想起了这句话,他觉得自己好像还应该在这看似已然被死亡提前下达通知并召唤的日子里,还需再做两件事。
一件是帮老铁陈秀办理几张假身份证;一件则是去……
爬上这个矮坡,便是她所在这都市里租下来的房子了……燕子文站在对面三叉路口旁的红绿灯杆处,心想……房间里头的灯,并没有亮起,她是还没下班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