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斯看着丢在金色大殿上的黑色石雕,上面已经没有黑烟在缭绕,周围,也没有了那些诡异的黑色微粒环绕。
安静的像一片普通的石片,就像它从来没有伤害过斯林一样。
大殿里,金色的光线反射在它身上,这片黑色的石雕,越发显得像一片无辜的石块。
马明斯不能在上面久呆,烟雾过后,那三个人会发现他不在。
重新坐到那把金色的座椅上,马明斯闭上了眼睛,让灵性包裹着自己,模拟下坠。
在自己的房间睁开眼睛,发现烟雾还弥漫在温斯特的楼上楼下。
戴着炎黄面具,马明斯穿过浓浓的烟雾,来到了三楼,故意发出一两句声音,证明自己一直在那里。
这种烟雾符咒,要十分钟左右才能慢慢消失,戴着面具的马明斯,站浓浓的烟雾里,承受着自己制造出的浓暗。
马明斯的思绪,正随着烟雾飘散,突然一阵疾风,不知从那里冒出,疾风旋转着,在温斯特肆意的狂吹。
“啪啪,啪啪。”
随着一声声响动,温斯特占卜会所所有没有开着的窗子,被一股股强劲的风力推开。
浓浓的烟雾,被疾风从温斯特的门窗吹出去,很快消失的茫茫的空气中。
这股突起的狂风,来的迅猛,去的神速。
黑烟散尽后,一个身穿黑色牧师袍的男子,出现在温斯特占卜会所。
“约翰神父。”
所有的人,都礼貌的向从楼下一步步走来的男子问好。
马明斯也随着众人右手贴胸,向约翰神父问好。
约翰神父,向众人回礼。
“卫斯汀主教,让我来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人为的烟雾在笼罩?”
难道刚刚突起的疾风,就是那位卫斯汀主教制造出来的?
还算自己从上面下来的及时,不然,被问在浓雾起时,去了哪里,还无法说清。
脚裸上有青记的男子,一听卫斯汀主教的名字,脸上瞬间恭敬,向约翰神父细说了温斯特发生的事。
斯林从房间里出来,手上已经戴着手套。
马明斯去扶斯林,斯林摆摆手,让马明斯离他远一点。
斯林向三楼的盥洗室走去,马明斯默默的跟在后面。
“没事,我还没有死。”
斯林看着马明斯,眼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斯林。”
“对,就叫我斯林就行,别叫得那样生疏。”
“是,斯林。”
马明斯说着,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门外突然传来又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不知为什么,马明斯听到那个男子的声音时,内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马明斯反复确定,自己确实不认识一个叫卫斯汀的主教。
但为什么这个卫斯汀主教的声音一传来,自己的内心就慌乱?像突然被刺激着,甚至,还感到内心刺痛了一下?
斯林听到卫斯汀主教来到温斯特,洗完手,忙走出盥洗室。
马明斯刚要跟着出去,胃部突然一下子痛起来。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马明斯停住了走出去的脚步。
马明斯蹲在盥洗室,一直到外面的声音消失,胃痛才消失。
从盥洗室出来的马明斯,看到三楼已经没有了人。
匆忙的从三楼下来,二楼也没有斯林的身影。
“卡曼,斯林呢?”
卡曼看了一眼马明斯,忧心忡忡。
“斯林大人被卫斯汀主教接走了。”
想到斯林手上脱落的皮,马明斯的心一紧。
教会的人,会不会对斯林不利?
卡曼好像看出了马明斯的担心。
“放心,斯林大人是去治病的,卫斯汀主教要亲自为斯林大人驱除身上的污染物。”
“卫斯汀主教,是在克里特街上那个圣主教大教堂里吗?”
卡曼一听,奇怪的看了一眼马明斯,奇怪马明斯这个圣主教教徒,竟不知道卫斯汀主教。
“是的,卫斯汀主教就在克里特街上那个圣主教大教堂,离我们温斯特占卜会所不远。”
马明斯舒了一口气,能制造出疾风,迅速驱散浓雾的卫斯汀主教,手段应该了得,那片黑色石雕对斯林的污染,希望卫斯汀主教能彻底清除。
“圣主,祈求你保佑斯林身上的污染物被驱除干净。”
马明斯说着,指从头到两肩到胸部划了一个十字。
楼下,罗莫斯和雷宾尼,正在一楼和菲耳德斯他们描述着三楼楼梯口突起的烟雾。
“那黑色的石雕,散发出邪恶的病毒,斯林大人舍命相搏,突然,天外浓烟滚滚,神灵坠落凡间,瞬间带走了那片诡异的石雕。”
罗莫斯的想象,超出了一个占卜师的范畴,马明斯笑了一下,没有下去加入讨论。
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马明斯除了感激卫斯汀主教对斯林的援手以外,对层层云雾之上的那个金色大殿,也充满了深深的好奇,充满了探索的欲望。
金色的大殿,竟能隔离神奇物品的对人体的不利。
下班时间还没有到,马明斯就从温斯特占卜会所出来,菲耳德斯和戴维,装作没有看见一样。
马明斯习惯的走到对面,向圣主教大教堂的方向走去。
到伊士来堡文学艺术学院门口,便已经到了圣主教大教堂斜对面。
马明斯正准备穿过马路,突然腿一抽筋,脚下一滑,竟摔倒在地。
睁开眼睛的马明斯,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卡曼斯药铺。
马明斯正在检查他的身体,查尔德已经端着熬制好的药来到他的床面前。
“还好,凯文从他老师家里出来,看到昏倒在地的你,被一圈人围着,便雇了辆马车,把你拉了回来。”
“我是怎么了,马库斯,走着路,都会昏过去?”
“我和查尔德都仔细检查过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马库斯说着,还竖了下大拇指。
马明斯不是不相信马库斯和查尔德的医术,但是,他不止一次的感到身体会突然刺痛。
今天在温斯特占卜会所,他刚要走出盥洗室,胃一下子就痛起来,不得不让他蹲在蹲坑上半天。
走到圣主教大教堂对面时,好像也是感到腿上的筋突然刺痛了一下,才滑倒的。
但愿真的如马库斯所言,自己的身体是很棒的。
“喝完药,吃点东西,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马库斯说着,准备关门出去。
“吉娜呢,马库斯?”
“吉娜被凯文带出去散步了,那只鸟,也跟着出去了。”
“它叫贝努,马库斯。”
马明斯为自己的爱鸟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