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悔商会……
琴安放荡不羁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支着下巴,抬眼看着主坐上的九月道:“唉,本以为自己是一个无以匹敌的天才,没想到啊,竟然遇见了你……哎哎哎!”
九月淡淡一笑:“要解药啊?条件很简单哦!“
琴安嘴角一抽:“简单?你不知道她对那个老怪物意味着什么吗?”但又想到什么,立即道:“算了,这和你可能在提出的条件确实简单多了,我接受!”
九月勾起一笑,赞赏道:“你很识相嘛。”
琴安嘴角狂抽,为了避免被气死,果断起身走人;走到一半,忽然问道:“你是怎么确定我会喜欢上她的?”
没听到回答,琴安便走了。
九月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道:“看似多情却无情,最是无情却深情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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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天才众多,但大多都是背景强大的少爷、小姐,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琴音谷的第一天才琴月!
琴月,据说是一位孤儿,自小被琴音谷谷主收留在身边,并将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孙儿来养。
但事实怎样,琴月这个当事人才最有发言权……
“啊……”寂静的空谷中,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响测山谷。不知过了多久,月上枝头一个脸色苍白的黑衣女子疲惫的从一个山洞里走出。
慢悠悠的走了许久,总算到了那个长满毛草的破屋,推开门时发出“吱呀”一声。
熟悉的黑色破屋,熟悉的棕色毛草中却站了一位不熟悉的红衣男子。
琴月看向他,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的影像,随即问道:“不知少主来此有何贵干?”
琴安看着脸色苍白的琴月,微叹一口气道:“你这多久才能恢复呀?”
“多谢少主关心,不用多久。”
“不用多久是多久啊?”
“少主有什么事吗?”
琴安嘴角一抽,道:“大事……”
琴月警惕的看向他,微风吹过,几片枯叶从半空飘落……
转眼半月已过,是夜,一个红衣男子放荡不羁的拿着一个小巧的酒壶,边走边喝,步子有些蹒跚,俊美的脸庞微红,眼神迷离,有些微醉。
路过的人都看向他,议论道:“少主这又是被那个姑娘给伤着了,又在借酒消愁?”
然后看向身边的同伴:“我赌十块铜板,少主酒醒后就会另寻新欢。”
同伴翻了个白眼道:“这谁不知道啊,只有你这傻叉才用这来赌!咦,不过这少主去的方向……是琴月师姐的住处啊!”
二人同时吃了一惊,也齐齐脑补了一出八百万字的虐恋剧情,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传便整个琴音谷,大体内容如下:
众人皆知琴月师姐的修炼天赋极高,还是那种努力到十年八载都见不到她外出一次的勤奋天才,而谷主更是为了别人不打扰到她修炼将整个后山都给了她,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少主其实一开始就喜欢琴月师姐,只因谷主一个命令就让少主从此不得见琴月师姐,是以少主才会留连花丛,只有在喝醉后才会流露出自己的真情……
书房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听了下属的禀告后,伸手抚了抚胡须,笑道:“既然安儿喜欢,就让她给安儿当个玩物又何妨?只要不影响我吸收她功法就行。”
………
走了许久,总算到了一破屋前的某人,抬头看着木屋暗,然后一脚踹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原本闭眼修炼的琴月嘴角一抽,默默看向琴安,道:“你……没手?”
琴安此时也没了醉态,拿着酒壶走到桌前一坐,道:“半个时辰,你最好快点。”
琴月点头,眼眸微垂,问道:“我真的还有家人吗?”
琴安伸手抚着下巴道:“你出去不就能见到了,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下,你的家人从没放弃过你,不过,你也知道,你的消息外界可是很难知道的。”
琴月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开口道:“半个时辰,够了。”
月黑风高夜,逃跑趁此时……
只见那一娇小的黑色身影灵巧的翻过高墙落下,又飞速的穿过宽敞的道路,避开了巡逻的侍卫,快速冲到山中的小路,一直狂奔……
另一边,后山破茅屋上,一红衣男子用手枕着头,躺在茅草屋上,看着月朗星稀的夜空,喃喃自语:“千万别出什么事啊,不然,我可就惨了……”
说着,手摸向身边的酒壶,微微一愣,暗道:“糟了……”
————
与此同时,琴月看着越来越近的涯边海岸,不由的勾起嘴角,又加快速度向前冲去。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男人从半空落下,勾起一抹不及眼底的笑,看着琴月道:“小月这是想去那呀?来迎接为父吗?”
琴月本能的退后一步,吞了口口水,双掌运起功法,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向他,一掌打出,却被他轻轻接住,运起功法,一掌打到她的胸口出,琴月就如块破布般飞出,重重撞到一棵树后才停下。
中年男人看着倒在地上吐血不止的琴月,勾起一抹冷笑,阴戾的说:“呵,就你一个刚被吸收完功法的人,还想打过我?”
说完,中年男人运起功法,这功法何其眼熟,正是琴音谷谷主吸收她功法的那种邪恶功法,只听中年男人用残忍的声音说道:“本想趁此时杀了你,但你这一身功法确实可惜了……”
中年男人吸收着琴月的功法引起周围一片能量的波动。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黑衣,带着血色面具的人从涯底飞身而出,双臂一甩,几枚闪着寒光的飞镖向那白衣男子极速飞去。
“咻咻咻”伴随着几声破风的声音,白衣男子应声倒下。
黑衣少年飞快向琴月冲去,抱起她后又运起功法飞快的离开此地。
不过多时,这里就被一片火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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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另一边,黑衣少年带着琴月跑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将其放下,此时的她,已出气多,进气少,明显快要不行了,但她仍紧紧抓住黑衣少年的衣摆,艰难的说:“能…能把……把面具…摘…摘了……吗?”
少年闻言,沉默的摘下血色的面具,看到面具后的容颜后,琴月笑了,笑的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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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来的云遮住了半边的月亮,整个夜空只留下几颗闪烁的明星。
夜下,森林,一座刚建的矮坟前,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用滴着血,沾着泥的手拿一个血色的面具,面无表情,眼里带着些许麻木与冰冷,容颜倾城,绝世无双,不是九月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九月带上血色的面具转身离开。
月亮也从乌云中爬出,照在那座矮坟上,只见,那木碑上用血写了几个字:
陌氏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