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之后,童彩灵淡定地拿着自己的衣服倒回浴室。
一走进,全浴室地板都一片白泡泡,一滩死水。
就跟下水道的污水一样直往一方流。
贺绍楠尴尬地眨巴眼睛,不好意思道:“那个,水太少了多倒点,洗衣粉太少了多倒点,水盆太小了多用点。”
被他这么一详细描述,童彩灵才发现,她家两个大桶,一个干净的水,一个洗澡并用冲厕脏水,还有一个专门用来洗衣服的水盆通通都装满了水,而且还是满的,随着他左搓右搓,全都溢了出来,仅剩下一半的水。
结果,贺绍楠皱起,不够用似的,再倒了满满一盆,结果,他再揉捏几下,水都流走了,他又……
倒到满水。
童彩灵怒气冲天,拎起大尊佛贺绍楠就往外扔,眼看着她走了,去收拾烂摊子了,贺绍楠尽职尽责地擦过她,“我来。”
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千不到的房租加水电费,他再这么一折腾,水费腾腾往上涨,不止1000、2000,成了3000、4000。
童彩灵就眼疼、腰疼、手疼、肉疼。
她赶紧二话不说把他从地上拽起来,还贴心照料地好脸色地劝说:“不用了,你高高在上,这种小事还是我来。”
见他直勾勾看着她,似是不懂一样,童彩灵深吸一口气,尽力地详细而为:“贺总,这种小差,不是尊贵的您应该做的,您就应该坐在办公室好好谈你的亿价合同,这种小事还是我来吧,我顺手。”
贺绍楠懵懵懂懂地点头:“好。”
童彩灵顿时复杂沉重的心松懈轻松起来,她敞开笑颜,抹了他一把脸,笑得贼兮兮:“乖。”
搞定这尊大佛狠赚钱又狠砸钱的主,童彩灵望着这一片狼藉,就连水龙头还哗啦啦刺耳地流动,她更是啪嚓一声,死死扭紧水龙头。
一边是怨恨,一边是心疼。
尽管心疼,她还是无法容忍,目光毒辣:“贺!绍!楠!”
被压低声音冤孽嚎吼的贺绍楠优哉游哉地把玩手机。
…
一切弄好,时针已过十一点。
童彩灵啥也不用涂抹地瘫在床上,如同一滩死水。
眼看着那个罪魁祸首竟然一点儿歉意都没有地爬上她的床,她心底好不容易下降的火气如火山爆发般四处飞溅,她摆脸推脱:“你去别处睡。”
贺绍楠阴阴地望了望她指的地板,敛去脸上的不满之意,抱紧她,滩她脖颈,迷离恍惚:“我好困,睡了。”
真睡了那般,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像个小孩调皮捣蛋。
童彩灵不知不觉望着他的侧脸,心里那些浓烈的怨恨一挥而散,只剩下满满的甜。
随着她伸长了手关了灯,夜色暗沉无光,渐渐适应之下,朦胧的月色投射而进,静谧暖和瞬间弥漫点亮,为这片安详柔和的景象勾勒出了一丝迷人的黯情。
童彩灵静静望着他的睡颜,安静又美好,听着他绵延均匀的呼吸,她的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情不自禁下,朝他那一处粉黛诱人的嘴唇附去,像小偷一样小酌几口,再偷瞄一眼他神色的变化,再小品几口,再偷瞄一眼静怡的他,再小啄几口,往深一点,再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