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样?”
童彩灵两只葡萄大小的眼睛定了定,被挟持的那逼近距离,懵逼的就是处于弱势,她毫不客气凶昂昂地高抬腿,伸长冬瓜脑,一步步往前走,直至逼得贺绍楠无路可退了,才虚张声势。
“不怎样。我告你骚扰,告你诱拐,告你人面兽心,告你告到倾家荡产!”
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好告的童彩灵撒完气,就扭头冷哼一声而过。
贺绍楠却在此时伸长了手臂,随意一揽,童彩灵就扶柳弱荫般轻易跌他怀里,他以暧昧的姿势圈搂着她圆滚滚的腰肢,亲昵地贴在她的耳郭热腾腾地呼气。
“你说我骚扰你,到底骚扰了你哪里了?你说我诱拐你?诱拐你什么了?你说我人面兽心,我到底对你做什么人面兽心的事了?”
仅接着他喷洒着雾气的嘴唇合璧,仅接着他鼻间的呼吸一道一道喷洒在她的耳畔,那一处仿佛着火了般,火燎燎的,焱燃燃的。
童彩灵:“……”
“嗯?”
摄人心魂、销魂荡漾,简直不要命了。
童彩灵顾不得他的声音多好听,自己看不见的耳根子到底有多红红火火,她匆忙推开他,径直往门外走去。
当她走到大门前,手摸上门把时,却被他不知几次地腾抱而起,她死活捶打他的后背,他就跟铁人一样经得了暴雨风霜,一点儿疼都感觉不到。
…
看着一如既往的天花板,童彩灵知道,她这是又被放到他的床上了。
贺绍楠俯身压了上去,盯着她那处干燥的唇瓣,却有这样一种心里。
他想,只要他吻了,它就湿哒哒地变美了,也变得更甜了。
完全不知道他想啥的童彩灵别着脸,撑着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一点儿都不敢再听他那上下起伏的心跳声,就好像,他已经处在宇宙爆发边缘,就差一桶油倒爆炸。
她战战冽冽地蠕了蠕粉唇:“贺总,您让一下,我……我该…回家了。”
最后,说话声越来越小,就跟嗫嚅吞吞吐吐一样,她真心全身上下无不一处冒着冷汗。
跟一个梅姨一个屋檐下,不怕她化生为狼。
跟一个贺总一个屋檐下,你就得高度警惕。
难免贺总雄性大发。
仍被生疏的叫做“贺总”的贺绍楠不满地嘟了嘟嘴,强烈纠正:“叫我贺绍楠,我的名字叫贺绍楠。”
童彩灵心底强烈诽谤:妈的!叫哪个不都一样,你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怎能破坏职场规矩,直呼名讳呢?
“不想叫?”贺绍楠蹙着的眉头慢慢软弱下来,“那叫楠楠吧,我们奶奶经常这么叫我。”
童彩灵闭紧嘴巴,楠楠?特妈的,你是我儿子?亲得太亲了,我宁愿叫贺绍楠。
没听到动静的贺绍楠继续道:“还是贺贺?绍绍?亦是贺shao nan友?”
童彩灵脑子浆糊成一团,泪腺悲催溢出:“贺绍楠友吧,叫那些我叫不出来。”
“贺shao nan 友?”
殊不知被套路了的童彩灵干瘪瘪地动嘴:“嗯,贺绍楠友可以起来了吧。便宜你了,一听就知道我们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