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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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巨大的一步,也是艰难的一步,更是最重要的一步。我们一步一步,如履薄冰。

我就像在教幼儿园小朋友一样,一点点的鼓励她当着大人面叫出称呼。她却是一个羞涩的孩子,一句话都不肯说。慢慢的来吧!我相信沐凉是可以的。

……

他就像个老师一样,慢慢的教导我(♀),鼓励我。可是我呢,却总感觉我自己太笨拙了,每次到嘴巴边上的称呼都十分的难以说出来,最后被我硬生生的咽回去。我在害怕说出来,但是……我更害怕的是晚上再次做起噩梦,回到以前的样子……他每次都在鼓励我。

……

(♂)我总是小心翼翼的疏导她,鼓励她,终于在那天……

(♀)我努力的突破着自己。就像是太阳努力想刺破老城的雾霭一般,艰难却又稳当。终于,我在那天……

♀♂:终于成功的把话说了出来!

看着高叔叔和琼姨老泪纵横的样子,明明该欣喜若狂,然而眼泪却总是不自觉的流下来了。细数过来从一起答应交出对方名字那一个早晨开始,断断续续到现在,大概快一周了。不多不少,刚好一周,碧绿的夏日也到了七月中。

……

这么多年,我(♀)终于敢在他们面前把嘴巴上扬把嘴巴张开。当着众人的面,它终于还是到来了!我感觉我终于得到了解脱,在叫出他们后,我终于的感到自己额外的释然。虽然说我还是不敢出门。

可惜的是她还是不敢出门,我(♂)还会再加把劲,让她早点走出来。

我(♀)会更加努力的突破自己,既然都可以在他们面前说出话来,那么我相信我能够更快的走出房间,我多想走近他们的世界,与他们同处一片蓝天。

晚上我(♂)熬夜为她做着各式各样的玩偶,感觉是越做越好看了呢!手法也开始熟练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了男生寝室的“妈妈”,室友衣服裤子,甚至是做个沙包。都是我在缝。

第二天他总能给我(♀)各种的玩偶,不知道怎么回事,玩偶越来越丑了,真的好奇向宇是在什么情况下做出来的。

♂:乘着这个还未熄灭的夏日。

♀:实现我们虽然从未说过,但是心灵却彼此约好的约定。

让我们一起努力!

……

“要开门了?”

沐凉在门里面试探的问着。

“嗯!”

我们三堵在门口,管家和琼姨额外的紧张。而我额外的期待,一份独属于我的巨石渐渐被轻轻的放下。

面前的门打开了。

沐凉穿着一套汉式制服,羞红着脸,结巴的问我们。“好看吗?”

“好看!好看!”管家反应十分的激烈,相比起来我感觉我的反应有点不够充足。

我走到她面前,“真好看!”我努力的克制着我想要揉她头的想法,但是是真的想去揉揉,这或许是和我那份特殊的安慰有关。一个夏天,我将一个夏天的时光付之于她,换来那一份独属于我的欣慰,甚至我夜里躺在床上也会因为这些事而撞到墙。

“我才不信你的话!”她的头瞥向边,脸更红了。“琼姨,我好看吗?”

“小姐,真的很好看!”

她期待的看着我们,“真的?!”

“真的!”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情绪高涨!

“那我带管家也去玩玩?”我对沐凉提出申请。

沉迷在自娱自乐里面无法自拔的沐凉,被我一问,才回过神,“什么玩?”

“那我带他去咯!”

我拉着极不情愿的管家走进了走廊,走到了隔壁的房间。

……

沐凉扑哧的一下子笑了出来!

眼前的管家穿着滑稽的衣服,像是斜带着我从漫展上买的滑稽的面具,站在沐凉的床前。神情异常的严肃。

“你笑什么?”我好奇的问着她,我觉得管家这身打扮虽然说很滑稽,但是配上他那黑着脸的严肃表情,就不见得有多滑稽了。

“我笑的是你!”她用手指捂着嘴,依旧遮不住斜上嘴角。

“哪好笑了?”我不满的叉着腰。

毕竟我穿的不是一个男孩敢穿的衣服,至少,一个正常的男人不会去穿,而且穿给别人看。

“很好看吧?”我疑惑的问着她。

她牵起我的手,嘴角挂着笑意,坏坏的说:“以后,我们一起去逛街哦!好姐妹!”

“嗯……才不要呢!”我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衣服把我勒得喘不过气来,刚刚穿的时候没有高叔叔或许还穿不上。

“好看呢……那位好姐妹差点把衣服绷坏。”高叔在旁边说着,一面把自己脸上的面具取下,脸上写满了厌恶。也对呢,再怎么活跃,或许他也始终是个老头,对一些东西从根本上也不怎么认可。

……

沐凉站在全身镜前,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她穿着我送她的小号男装。“原来我这么好看?!”

“嗯哼!”我站在她身后,手背在背后,这套衣服还是好事的东叶塞给我的,来看叶城的时候顺手给我的,我都好久之前让她帮忙了,从期末求到放假,再求到漫展后,她终于肯答应帮我选衣服了,虽然说是随便买送给沐凉的,但她的衣品也忒好了。前阵子还带我去买,一天下来几乎把我累死,当时麻烦东叶的时候……

“大姐!东叶大姐~”

“怎么?有什么事吗?阿宇。”

“能不能,带我去买几件好看点的女装?”

“你穿?!”她惊奇的看着我。

“别人穿!你在想什么啊!”

“哦……你女朋友?”

“不是,和我打工的一个小子,他……他问我买什么好的,然后我就帮……”

“哦……你说谎呢!”东叶说:“你编谎话也得打打草稿啊!”

“啊啊啊!我就是给那个朋友买的,就是~就是那个朋友!”我手舞足蹈的对东叶说着,手上不停比划着,“就是……就是我给你们说过的那个!”

东叶堵住我的嘴巴,睡眼惺忪的说:“噢~好了,我大概猜到了。”

“啊!谢谢……”我看着打哈欠的东叶,她居然怎么痛快的答应了。

“蛋挞,还有一盆猫砂。还有衣服钱你出。”

“啊,这?蛋挞我可以,衣服我也必须是自己出钱,可是……猫砂是什么?”

东叶玩着自己的手指甲,鼓着腮帮说:“我最近买了只猫,叫狸子。”

“什么名字啊……”

“它喜欢吃我的网线。喜欢在我床上睡觉,关我的WIFI……”东叶絮絮叨叨的说着。

“谁要听你家猫的事情?”

“我给叶城买的,它是公的,我随时可以把它阉了,然后送给叶城。”东叶腹黑的说着,嘴角都快悬到眼角了。

“你是魔鬼吧……”我烂起脸看着东叶,突然很想远离东叶。

“走嘛,我们去买衣服。”东叶推着我,把我推到了蛋糕店。“先把蛋挞买了。”

就像之前说的一样,我差点累死,钱到了半下午就掏空了,好在东叶给我垫着,嘴巴说着记住还钱,说着“我得把账单拿好,我们都是不记事的脑子。”之类的话,转手就给扔到了垃圾桶。我搞不懂,这些事情我无论如何也得记住啊!

而结果就是,这剩下的一个夏天的衣服沐凉算是可以做到不重样了。

“我觉得我比你好看!”沐凉得意的看着镜子面前的自己,不满的撅着嘴,“虽然说是你买的,但是……嗯,我觉得怎么样都还是有点不太满意,有点点点小瑕疵,可能是我心里作用吧……也可能是我有点矮小来着。”

“我不知道呢!我觉得都差不多诶!”我坐在她床边的地板上,看着她嫩白的腿,和她的眼睛。明明妆都已经卸了,结果还在纠结我和她漂亮的事情,哎~这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吗?

我坐在旁边,外面的野猫懒洋洋的趴在树上。

换装,换装,再换装,每一件衣服都似乎不·满足,大大小小的总是有点瑕疵。沐凉穿着各种服装,眼前的衣服样式不断的变化着,令我眼花缭乱。我不清楚她为什么不满意,我也看不出来这些衣服里面有什么瑕疵。

“好看吗?”她穿着的一套之前她自己在网上选的衣服,问着我。在明亮的房间里,脸上挂满红晕。

“嗯,唔……嗯~好看啊!”对于我这个人来说,“好看”就是最高级了,因为我找不出来更好的词语了。打心底的说,其实她这套衣服,和东叶给她选的衣服比起来,稍微有点点逊色。而我觉得,她身上的这套衣服和东叶给她买的衣服比起来,似乎东叶的给选的衣服确实有点说不出来的瑕疵,我也说不出来,也只是单纯的感觉了出来。

“唔~”

她突然抱住我,头埋在我的胸里,这是她第几次主动抱我来着?我记不清了,但是这次我却有点受宠若惊,她既没有哭,脚边也没有老鼠,我也没有带眼罩,也不需要安慰她。

“我好像……在梦里见过你!但是我就是记不清了!”

我想起了那天早上我做的梦,梦中出现的那个女孩。虽然说我记不清了,但是应该大致和沐凉的一样。

“什么样的呢?”我试探的问着她。

“记不清了,早上起床就变得模糊了。或许……我们的相遇,是早就彼此遇见了什么什么的!也有可能是我天天看着你的原因吧,我也搞不懂呢。”

“啊?是吗,这么玄学么?”

“我想走出去……我想看看我的家。”她蹭了蹭我的胸,“我想走出去,看你踢足球,和你认识新朋友……你给我讲了那么多故事,我也想体验一下,想看一下。”

“好啊!”我笑着对她说,手轻轻的揉着她的头。她抬头看着我,“那……出去你一定要保护好我啊!”

“每时每刻,我保护你!只要你需要我,我立刻就可以到你的身边。甚至,我的灵魂就已经先一步伴随着你。”

“咦?怎么玄学的吗?那……走吧!”她模仿着我的语气,看着门:她最后的锁。

她牵着我的手,闭着眼一步踏出了房间。我惊讶的看着她,感到十分的意外。

“好美啊!”她看着她从小居住的豪宅。在光滑的楼梯间奔跑,玩着大厅的雕像。

“蹲下。”我们站在墙前,她指着比我高半米不到的窗户,她对我下着“军令”,“我想上去看看。”

我乖乖的蹲了下来,她骑在了我的身上!!

“站起来。噢!差点点就够到了呐!哇啊啊啊!好高啊!”我拿她完全没有办法,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在我面前,和我一样的开朗,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就显得十分的害羞,直盯着别人的脚看……

我乖乖的站了起来。

她穿的是牛仔短裤……还要感谢东叶!如果不是东叶,我连买什么都不知道!

“哇!好美啊!”她趴在窗子上面,脸上充满欢喜的看着外面的景象,眼睛几乎都冒着星星!“好好看啊!那座山里面的白格子建筑是你的学校吗?”

“应该是吧……”莫非是学校的图书馆?

“啊啊!你头发扎疼我了。”她用手轻轻地推着我的头,身子不停的在我脖子上扭动。

“抱歉……”我涨红着脸,不知所措了起来,耳边和脖子后面的头发确实有点扎人,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傻瓜!我才不要你道歉呢!啊!外面好美啊!”

“出去吗?我保护你。我一直拉着你,不松手。”

“是吗?走吧!”我想不到她这么愉快的答应了!我蹲下来轻轻地放下她,握住她的手,走到了大厅的门口。

她完全不敢直视眼前。

“准备好了?”我左右看着,确认周围只有我们两位。

“我怕……”她有点点犹豫。

“我保护你,走咧。”我紧紧的捏着她的手。

“嗯!诶……慢点!”

“走咯!”我们踏出了大门!走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这里也好好美!!”她双手握在胸口,又不可思议的捂着嘴,眼前的景色:熟悉而又陌生。

“对啊!很美的!”微风拂过我们,院子里的不知名的树微微的摇着。

骄傲的烈阳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射在草地上,我们在院子里面尽情的游玩,她从台阶跳下,我旁边看着。这是她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夏日的炎热,蝉鸣恬噪,微风合意。我们坐在池子旁边,看着眼前的大门,只要成功的走出去,我们就可以走到天涯海角。

“阿宇~”她玩着池子里面的水,“出去以后,我们买几条金鱼好吗?养在这个没有水草的池子里……”

“再放几朵睡莲。”我向她提议。

“好啊!”她背过手凫着池子里清澈的水。“再买一只猫咪!”她把手里的水弹到天上,落在我们身上。“让它去抓老鼠,咬蜘蛛!”她凑近我,靠在我的肩膀上面。“不把它带去结扎。”

“为什么要纠结结扎这个事情啊?蜘蛛可是益虫!”我抬头看着拿起罐子放水的**女人(虽然说我知道雕塑的名字是什么),说:“我给你说,刚来的时候,我总把这个雕像叫做**的女人,总觉得她**着拿着罐子倒水不太对,反正我就是觉得应该给她穿一件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