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与人之子的初见

胡桃敏锐的感觉到异常，到底有什么不对？仔细打量着小九九，发觉她只是灵魂，执念太重，连胡桃都被迷惑了一瞬，如今才发现她的身份。

“怎么办？”望月琉询问。

“执念不散，徘徊于此。阴阳有序，命运无常！”胡桃无奈地长叹。

找书的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看最佳时间已经要过去，而生长在月光与阴气之中的话，却未见踪影，所幸此途并非虚行。

“我们回去吧！”

离开的路上，恰巧看到一朵花于幽暗之中生长，伸展花瓣，让自己进入到月光的范围……

————————

望月琉坐在椅子上静静品茶，听见公子笑着打招呼的声音：“哟，你们来了。”

他语气中带着点小得意的说：“约定已经完成了，我找到了能帮助你们的人——能解决「岩神的仙体被七星藏匿」这个难题的人。”

稚气的声音：“那么，这个人又在哪？「琉璃亭」里吗？”

“没错，跟我来吧。我准备了一场——嗯，在这个国家，叫做「饭局」的见面仪式。”

“有幸又见公子，蔽店蓬荜生辉。雅间已经准备好了，钟离先生正在等两位。”

显然，最能吃的派蒙又不被当人了。

说着工作人员指引三人进入琉璃亭。进到雅间之后，里面只有一个青年和一位少女正在端起茶杯品茗。

青年的外表很年轻，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然而周身的气度却十分沉稳，给人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美好。

“哟！”公子打了个招呼，又看向望月琉。

显然钟离已经提前和公子打过招呼了，他看到望月琉并没有太过惊讶。

望月琉眨眨眼，淡定地又喝了一口茶水。

这时钟离放下茶杯，示意三人坐下。

公子找的人自然由他来介绍，于是公子开口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朋友是道上人士、「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这位小姐则是钟离先生的好友望月。”

荧好奇问：“道上人士？”

公子神秘一笑说：“嗯，在璃月，像「往生堂」这样的产业，总是不得不接触一些「道上」的生意。而我们愚人众，一向都喜欢与这些……在阴影中行走的朋友们打交道。”

公子说的模棱两可，于是派蒙紧张的说：“在、在阴影中行走……”

面对公子模棱两可的介绍，还有紧张兮兮的派蒙，名叫钟离的男子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沉稳的开口说：“二位，幸会。我听过你们在蒙德的传闻。”

派蒙还在紧张的低声呢喃说：“道上人士……阴影……送人「往生」……哇！难道说「往生堂」这个组织，是……”

钟离平淡地肯定了派蒙的说法：“没错，正如你所猜测。”

“呀———！”派蒙却在听到他肯定的答复后瞪大了双眼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钟离也没在意派蒙的举动，依旧平静的说完了自己的话：“「往生堂」是执掌葬仪的组织，旨在送人安心往生。”

派蒙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咦。”

雅间里充满快活的气氛，大家都被达达利亚的小玩笑吸引了注意，望月琉并未将心神放在这一方面，而是在默默观察着旅行者。

属于人的灵魂纯净而崇高。

旅者并未察觉到她的观察，沉浸在话题中。

两位降临者的初见，并没有掀起惊涛骇浪，更没有什么一见如故，亲密无间。

她取下覆眼的精致缎带，缎带上面流光浮动，看起来如云般轻薄中厚重。

隔着重重命运的丝线，她看向这位降临者，有这样一句话令她难以忘怀：“维系者正在死去……”

人之子，崇高之人，只要她保持「崇高」，就拥有着世界的偏爱。

公子哈哈一笑陶侃的说：“哈哈，难道是把钟离先生误认成杀手了？愚人众的朋友里确实有很多杀手，但「往生堂」并不是做这一行的……起码明面上不是。”

旅行者：“明面上……明明是你用话术误导我们吧？”旅行者对愚人众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有吗？”达达利亚挑眉，不在意旅行者语中带刺。

他表现出的友好让旅行者更加不信任他了。

他耸耸肩说：“毕竟还是「道上人士」嘛。总之，我带你们来认识钟离，是因为……”

钟离淡定却也肯定的接过公子的话说：“因为我有办法让你们见到岩王帝君的仙体。”

派蒙吃惊的说：“什么！”

公子微微一笑说：“哈，不必惊讶，虽然在「天权星」凝光的操纵下，岩神的仙体早已经被藏匿起来……但，还是先听听钟离的说法吧。”

钟离解释说：“岩王帝君虽是众仙之祖，但说到底也算是仙人之一，纵观璃月数千年的历史，仙人纷纷离去，这是不可挽回的趋势。因为时代变了——”看向荧说：“你在绝云间，应该也已体会到这种变迁了吧？”

荧点点头说：“确实，仙人们正在远离璃月。”

钟离说：“如你所见，仙众的时代正在远去，人的时代正逐渐成为现实。往年每位仙人离去时，都会有一场盛大的纪念仪式。这就是璃月的传统。但这次竟连七星都无暇顾及这项传统……实在不成样子。”

钟离的语气略有些不满，但并不激烈，甚至说的上平淡，他只想安安心心把自己送走。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自己的

葬礼，结果却无人重视。

不过荧还是帮七星解释了一下说：“毕竟是「谋杀神明的奇案」……”

派蒙也赞同的说：“是啊！连真正的凶手都没抓到呢。”

钟离轻声的重复荧的话：“谋杀神明的奇案……「往生堂」并不关心这种事，「往生堂」关心的是，请仙的仪式如此隆重，送仙的仪式就没人管了吗？”

钟离开口向她邀请般说：“旅者，我从「公子」那里听说了你的事，既然你与风神有些交情……那么，可否与我一起筹备一场送别岩神的仪式？”

荧沉默了一下说：“要接受邀请也不是不行……”

她也明白了，在老阴比的算计下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不帮忙也不行。

公子勾唇一笑说：“明智之选。「天权」凝光……她正在阻止任何人瞻仰帝君的仙体。所以，如果你想达成寻访七神的目标，就只剩这样一条渠道了。”

望月琉轻转茶杯，明眼人都看得出公子别有目的，而愚人众恐怕早就被七星给盯上了。

钟离微微颔首说：“正是如此。唯有参与「送仙典仪」，你才能再次得见岩神之躯。”

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这口气，就代表她赞同与钟离一同筹办那所谓的送仙典仪了。

钟离点头，似乎毫不意外他会答应下来。平静的说：“嗯，若你答允，就跟我来吧。详细的情况，我们路上再说。”

望月琉没有犹豫，直接离开。

钟离先行一步离开，公子笑着对荧说：“好了，我牵线搭桥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怎样，这结果还不错吧？你们要有的话就走吧，不用管我，我也许会在这里喝几杯……”

“顺便熟悉一下「筷子」的用法。”

荧看了公子一眼，还是起身跟着钟离去了。

派蒙有些留恋地看着几乎没有动过的菜肴。

不过事情也分轻重缓急，钟离还在外面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