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香烟缭绕,灯火通明。在昏黄灯光下几块木板搭建而成的桌子上,有一根长长的箭矢,尖锐而通透,而尾部白羽处则在不停地发颤。再往下看去只见箭矢居然是直接插入下体花蕊之中。而扑躺在木板上的则是一少年,这少年不像其他人有茂密如森林的毛发。他完全是光头光眉,完全就是没毛的人类。
“师傅,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光头少年悲惨的喊叫道,不过声音仿佛经过长时间的喊叫,而沙哑不已。
旁边一中年道士正对着面前三丈雕像发呆,听见他的叫喊,不由回头看去,“徒儿,这箭矢是道法形成的,需要经过一定的时辰才能自动消散。你只有先忍着了!”他表情在不忍与无语中相互变换。
旁边一身素衣,表情奇怪,相貌颇为秀气的少年郎在一旁憋着,“噗”他实在忍不住而发出声响。
“你丫的,你还笑,都是你害的!你还好意思笑,真是没脸没皮没修养的精神小伙。”光头少年骂骂咧咧的说道。
“噗,哈哈哈……师兄你现在这样子真是笑死我了,我实在忍不住了……哎哟,我去。”秀气少年郎捂着肚子大笑着。笑声回荡在整个大殿,久久消散不去。
这声音在前者听到,那是一个愤怒不已,脸都被气得变形了。满脸通红,再加上没毛,眼泪鼻涕混合交织在一起,挂在脸上。而混合之物随着他的呼吸急促,开始一进一出。犹如两条稀白的小型毛毛虫。
这样子地面目表情被中年老道看在眼里,也忍不住“噗嗤”,就要笑出声来。但他瞬间蒙住嘴巴,最后发出“呜呜”声响。
这样子被前者认为他比秀气少年还可恶,“你们真的是,我都这样了你们还好意思笑”光头少年无语的想冲起来给他们一人一千年杀。
但奈何不动则已,一动就伤及花蕊根本。
这样情形过了好半晌才缓和过来。只听中年道士说道:“凡济呐,为师也不想你这么难过,但目前还没办法你懂吗?”
张凡济表苦心闷,“师傅既然如此,现在我的事都不重要了,你一定要把这罪魁祸首,就地正法,以儆效尤。”声如正气浩然,审判一切。
“咳咳,师傅借一步说话”千幻鼠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变换。
两人随即找了个隐蔽点的地方。“千幻鼠,你叫为师过来,所谓何事呢?如此鬼祟。”张历劫一脸不解。
“师傅,你不要忘了你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啊,就因为你的道法,师兄才有今天惨绝人寰,惨无人道,惨指花蕊的样子。”千幻鼠正色道,不注意的人还以为他是在帮忙兴师问罪呢。
“咳咳,小声点,不要让他听到了,不然为师面子搁哪里。”张历劫变得小心翼翼,左顾右盼,贼眉鼠眼,完全不像一位得道高人。
警惕四周之余又继续说道:“我只不过是听你说,你想帮助凡济修得更快一些。结果不成想到,会有如此成效。”
“师傅,我咋觉得你有点幸灾乐祸呢?”千幻鼠双眼扫视着张历劫,仿佛要把其看透一般。
“你是觉得现在太轻松了?你要也来一箭试试?”张历劫一脸威胁道。
“师傅,开玩笑呢。你咋当真呢!”千幻鼠笑着碰了一下张历劫的手臂,一副咱两关系很铁的神情。
但在张历劫看来这小子就是想乘机要挟他,“你谁啊?我认识你吗?你自己搞定他吧,还有敢透露出我半个字,你小子直接(格姆欧儿)!”
说完瞬间消失在他面前。
“什么情况?这句话啥意思?我咋感觉杀气腾腾,泯灭万物呢?”千幻鼠仿佛感觉万年老鬼对着他吹了一口凉气,让他浑身发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张凡济在大殿听着他们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但因太远又没听清,大概的意思可能是,“师傅见我如此,有点高兴?而千幻鼠则被师傅叫来照顾我?不然就直接把他删除了?”
“噔~噔”千幻鼠走了回来,脸色白皙,毫无血色,就像死尸一般。表情呆滞流着鼻涕,犹如发生了令人想不到的大事。步伐缓慢,僵硬,犹如丧尸一般。
“呵呵,师弟你可是遇见什么大事了?”张凡济胸有成竹的询问道。
千幻鼠闻言缓缓抬起头,不再言语,而是坐在他旁边。盯向远方看去。
见此情形,他也没在多说,就躺着感觉花蕊处的火辣辣,心里暗道,“还好当时,威力是很大,我自身也够坚固,不过悲催的是射错地方了。如果换个地方比如说,胸膛,后背,肱二头肌,老二?……额,除了老二,花蕊,其他地方你随便挑啊!唉。”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忽然感觉屁股上传来无数蚂蚁在爬的异样感觉,他转头看去。嗯?这小子怎么双目火红的盯着我屁股看?难道是想对我做出一些忘乎所以的事?
“咳咳,师弟,你在想啥呢?”张凡济立马转移其注意力说道。
千幻鼠回过神来,“师兄我在想……”
话未说完,就被张凡济打断,“你什么都不要想,想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还小,不适合想这些。”
“师兄我在想你……”
“师弟,都给你说了,不要胡思乱想,这会影响你发育的。”张凡济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师兄,请听我把话说完。”千幻鼠点点头,转而继续道,“我在想你知道(格姆欧儿)什么意思吗?”它语速飞快,生怕被其打断。
“啊?哦!原来是这个,这意思是你完了,死定了的意思。”张凡济无言以对的解释道。
这小子肯定被师傅交代了一下,不然不可能久久不能回神。
“师弟啊,节哀顺变。”张凡济安慰道。
“师兄,你还疼吗?”
张凡济这时真想对着他花蕊也来一下,到时候他就知道花儿为何会如此红艳艳了。
“师兄,你真没感觉吗?”千幻鼠见他毫无反应,不禁开口提醒。
这把张凡济气得火冒三丈,立马气得跳了起来。大喊,“德玛西亚,你完了。”
千幻鼠被这语气和姿势吓了一大跳。一个跄踉坐在地上。“师兄,你的感觉消失了吗?”他依然弱弱地说了一句。
张凡济正要大骂四方时,忽然看到自己居然站起来了。而且好像屁股上的箭矢,消失了。
他一脸兴奋的摸着屁股,左一扭又一拐。
“师兄,你这姿势可真不雅观啊!”
“你懂个屁,我这是雨后彩虹,灿烂好看。”
“我的意思是说,你没感觉下体凉嗖嗖的吗?”千幻鼠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生怕长针眼似的。
张凡济立马向下看去,我的天,果然好冷。
……
时间过了七天,在张凡济养好身心之后。大清早天还没亮,鸡还没打鸣就被张历劫喊起来,该上路了。
在大殿门口的张凡济背着行囊,一脸不舍心里暗道,“终于要告别这生我养我的师傅了!”
过了好半晌还一脸不舍的盯着他师傅,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一人不舍与害怕,一人不舍与纠结。
这时不耐烦的声音打破了这沉寂,“啊!师兄,你们眼睛不累吗?这都看了一刻钟了!你们不累吗?”千幻鼠打着哈切,双眼迷离的说道。
“而且又不是一辈子见不到了,你们至于这样吗?”千幻鼠在旁边吐槽道。
张凡济对视着张历劫说道:“师傅,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为了以后会更好。请不要想念我。”
“咳,凡济这次一定要万事小心,记住真理名言,打得过就往死里怼,打不过就拼命跑。打不过跑不了,就直接服毒自杀吧!”张历劫轻声吩咐道,然后从身上拿出一瓶丹药。
张凡济伸手拿过来,“师傅你不要这么打击人吧,再怎么说我也是张天师正统传人啊。而且你给我的是什么?”
张历劫摆摆手,“不要问,到紧要关头吃一颗包你飞天。”
“师傅,我也有东西送给你”张凡济拿出画卷来。
张历劫拿过来没有立即打开看,只淡淡说了一句“你有这个心为师很满意。”
“师傅!”张凡济大喊一声,随即磕了三个响头,把地面磕的裂开。额头淌血。他抬起头来郑重道:“师傅,保重”。
千幻鼠这时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说道:“不是每半个月都会回来报个平安吗,你在干嘛?整得生死离别一样!”
张历劫往前挥挥手,“去吧,记得抱住性命最重要。”随即转过头走了进去。
张凡济看着师傅的背脊几乎更弯了,仿佛瞬间苍老不少。
……
他们走后,张历劫眼里升起一片朦胧白雾,流下不舍的泪水。缓了半晌,回复过来。
他打开画卷只见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他面前,他不住的颤抖,叫了一声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