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济回过神来,不禁瞪了他一眼,暗道,“你以为我不想,多……看一会儿吗?没见人家老爹在那吗?真的是,一点都不懂事!”
千幻鼠理亏在前,不禁耸着脑袋,犹如王八缩头缩脑一般鬼祟。
张凡济见王栋梁还在震惊不已的状态当中,无法反复。不禁轻声喊道,“王大哥,好了,该回过神来了!”声中暗夹安抚道法,能平复人心,安神定志之效果。
王栋梁听闻,如耳边低语,心神荡漾,快速回过神来,“怎么样了?我女儿呢?”他摇晃着千幻鼠的手,略带哭腔的说道。
千幻鼠这边还没缓过神来,那边又开始摇晃他手臂,整得他不厌其烦,立即说道,“大哥,我刚用幻术帮其睡觉,你就如地震一般,不停摇摆,整得我心神不宁,差点身死。”
王栋梁立马愣住了,不停道歉,差点就已死谢罪了。但女儿安慰最为重要,于是变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王大哥!快去见你女儿去吧,等一下还有要事相商。”张凡济的话语犹如一颗定神丹,让他定心安神,快步走向王雪那里。
两人见此不禁来到门外等候。
“师兄,你说凡人生命无常,为何如此多的情感。”千幻鼠突然问道。
张凡济抬头望向天际,只见天空已然被大雾笼罩,月光不见。刚有一点生气的洼谷之地,已然变为黑暗恐怖,犹如能吞噬人性的恶魔……
张凡济没有回答他而是另外回应道,“师弟,这地方真是古怪啊,刚才我用道法之时!已然冲破天际,直达九霄。为何,乌云遮顶,大雾不消,犹如笼中之鸟,打开门禁,飞不出去。”
他实在想不通,于是便说道,“师弟,你先在这看着,我去上空俯视一切。”
话音刚落,“嗖”身化流光,冲上九霄,犹如一道快如闪电的人形白光,冲破一切。“嘭”,破出大雾云层,来到上空。只见天空繁星闪烁,犹如点点灯光,胜似好看。而下面则是大雾弥漫,云层漫天,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阴暗。
张凡济施展天眼道法,“嗡”,只见双眼如雷光闪烁,神芒如聚,如果仔细看去就能看到,眼眸深处似乎有雷霆秩序符文,在相互交织,爆出神链之光。他向下俯瞰……眼里神芒暴涨,如两道光柱,照射万物,破除一切障碍……
嗯?
下面的雾霾,阴云,居然有遮挡天眼神芒的作用,真是有点意思。但这能挡住吗?“嗡”神芒变化为金色神光,犹如两道巨大金光,照射到底。
他看见千幻鼠正抬头仰望,似乎金芒刺眼无比,让他不由遮住双眼……他再往前看去,只见离房屋最远处,接近边境之地,居然有一神秘之角,白色螺旋纹,从上到下,约有十丈高左右,再下面则是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影响他的判断,让他犹如看见水波纹屏障一般,漪涟不断,阻挡他的查探。
为了不打草惊蛇,张凡济不再探查,收回天眼。“嗖”,瞬间化为一道闪电,俯冲下去。
“嗖”瞬间出现在千幻鼠身边。“师兄,你怎么回事啊!查看情况也能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千幻鼠抱怨道。
“师弟,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控制不好道法吗?”张凡济摸着脑袋,一副憨厚样子。
千幻鼠见状才不会给其面子,知道这全是假象,他本来德行是面目可憎,可恶至极。“师兄,你真的是……好假!”
“师弟,你知道,就不要说出来嘛,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张凡济接口道。
千幻鼠闻言直翻白眼。
……
此时已过近半时辰,屋内还在讲话,就在两人以为有什么事之时,“嘎吱”,门开了……王栋梁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张凡济他们,立马下跪,“道长,这次你们一定得救救小女啊!”
张凡济见此立马说道,“王大哥,有什么事,咱们进去再商量吧,你放心好了,等我们查出原因再从长计议。”
三人随后来到祭奠大厅。这时已然灯火阑珊,火烛微光。使整个大厅显得昏暗无比。
王栋梁心里好似做了好多挣扎一般,一直坐立难安,表情纠结,仿佛难以做出什么决断一般。
千幻鼠见此情形,不禁吐槽道:“大哥啊,你这便秘了吗?还是尿急?”
王栋梁听闻,直接愣住了,心里暗道,“我到底是惹你了?还是害你了?你为何如此优秀?”
张凡济知道王栋梁似乎有所隐瞒,便不再开口帮腔,任其说道。
王栋梁撇了张凡济一眼,还在纠结要不要如实告知。
这时千幻鼠接着说道,“你老人家如果想去茅房,就赶快去吧,看得我都鸡冻不已。”
这时王栋梁不再抖了,好似下定决心了一般,砰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顿时茶杯偏倒,茶水四溢……滴哒……滴哒,三人都在大眼瞪小眼,整个大厅都在沉默中,只能听见滴水声。
王栋梁首先打破尴尬气氛,笑道,“两位道长,真是不好意思啊!刚才有点激动,哈哈……”
千幻鼠听见如此尬笑,揶揄道,“我还以为,你这是要发威了嘞。”
王栋梁闻言不由老脸一红,干笑两声。
张凡济见此情形,直接快刀斩乱麻,“王大哥!有什么难言之隐,直接说出来吧!不必藏着掖着了,这可能关系到你家闺女性命攸关之事。”
王栋梁闻言脸色苍白,最终颤颤巍巍的低声说道,“我前几天前去郎中拿的药不是别的,就是一记堕胎药!”
张凡济与千幻鼠闻言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堕胎药?这真是不可思议。实在让人张目结舌。随后两人齐齐盯着前者。
王栋梁见气氛有些不对!为何会如此眼光盯着他看,而且如狼似虎,嫉恶如仇,目如撕裂,如果目光能穿透衣裳,他可能就如同没穿衣服一般,被人看得通透不已。他不禁打个寒颤。
声音颤抖道:“两位道长?为何如此看我?我说错了什么吗?”
张呼凡济闻言,不住的摇头,心里暗道,“没想到,古代也有此残暴不仁,生理乱伦之事!真的是让人猝不及防啊!”
千幻鼠则直接大喊,“你说什么事?你还装糊涂?做了如此道德沦丧之事!你还有理了是不?”说着便想动手,施展最强幻术,让其疯狂自残,至死。
张凡济见此立即拦住,对他摇摇头,小声道,“我们乃是方外之人,此举有违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在他看来此举只需要报官即可。他虽然也想为民除害,但奈何因果之力太深,怕再沾一因果就会直接嗝屁,连来世都没有了。
王栋梁总算是听出来了!原来是因为闺女的处子之身,让其恼怒不已,差点就动了杀心。于是立刻解释道:“两位真是误会了!我这是……唉!”
千幻鼠没好气道,“你唉声叹气干嘛啊!难道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有什么借口?”说着便想要,再动起手来。
但还是被张凡济拦住!千幻鼠奋力挣扎……
这一幕把王栋梁吓了一跳,立刻继续说道:“当年来这地方之时,本来一片安宁祥和。谁知道后来突然大雾弥漫不已,夜晚更是天寒地冻。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发现我家闺女她突然……怀孕了!这把我吓得恐慌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她是无缘无故就怀孕的,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里!”说完他顿了顿,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张凡济他们,见他们没反应,心里稍安,转而继续道,“我试过带她去看郎中,但出去一次,她身体就会虚弱一次!直至柔弱到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任何稍重的东西都没法做。唉!”
张凡济这时松开千幻鼠,问道,“你为何开始不说出来?要拖到现在才说?”
王栋梁苦笑不已,“这本是羞愧不已,有失颜面,愧对列祖列宗她居然不记得此事之事,难道我还要,见一个人就说我闺女有喜了?这不是害了她吗?让她以后如何抬头做人?如何嫁一户好人家?”说着他眼泪是如串的落下。
张凡济闻言一愣,他没想那么多!不知此地,会对贞洁看得如此重要。随即行礼道歉道,“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王栋梁摆摆手,哽咽道,“我拉她去看郎中,开了副堕胎药,结果吃了之后,什么事也没有。我实在无计可施,想着加大力度,结果还是如此。”
千幻鼠听闻至此,不由感叹道,“那到底怀的是个啥?居然如此神奇。”
张凡济心里也腹诽不已,“难道怀的是个灵珠子?不然怎么会,整不死呢?”
王栋梁接着陷入回忆道,“就是如此,她后来居然出现一些非人症状,时间一长我只有用绳子将其绑住!但随着时间推移,已然无法控制,她开始每天晚上出去,早上归来,而且每次一出去,都会带来大量的血渍。开始只有一点,后来满屋都是。但最诡异的就是,她事后居然毫不知情。完全忘乎所以。”说完不禁又唉声叹气的。
千幻鼠听着他叹了一晚上的气,耳朵的听起茧巴了!不耐烦道,“长话短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