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气阴冷仿佛从前几天的阳光明媚忽然变成天寒地冻……
在屋里张凡济直接就被冷风吹醒了,他睁开眼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不由感叹道:“看来这地方昼夜温差太大了!昨晚还挺暖和,今天就冷得要命”说着不由打起冷颤。
转身穿起棉袄,来到厨房,我去这地方冷得就跟住进零下几十的冰窖似地。他全身打着冷颤,快步走到水桶面前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里面都结冰了,张凡济心里欲哭无泪,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回头来到井边……把木桶放下打水,但这下就悲剧了,不管怎么用力都拉不上来了。水乃是生命之源,没有水可怎么活啊?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我特么的差点忘了,我这是在古代呢,我不是会道术吗?”张凡济一拍脑袋,差点就以为这是在他大姨家,东北呢!
手里掐着法印,轻喝一声:“大力术道法”然后左右手交叉点了一下胳膊,顿时两条手臂仿佛能举起万斤巨石一般,有用不完地力气。
他双手用力向上一扯,“砰”人仰马翻,四脚朝天,他无语的看着手上的粗绳子,果然这力气是增强不少!但这太夸张了吧,把这两指粗绳,直接蹦断了。而且桶都还没起来?
回到大殿,见张历劫已在晶晶有味的喝着热腾腾的茶水。他不由一愣,这大冷天师傅哪来的热水?不由看了看手上,只见隐隐有些火红,心里吐槽道:“师傅,咱不是说好不,不用道术做其他事吗?这事儿如果让祖师爷知道,可能从坟地里爬出来,大喊:“不孝徒孙,整天不做正事,竟拿整一些有的没的,今天本祖师就替天行道……只见张历劫不停求饶。”
“徒儿,大白天的又在做白日梦啊?”张历劫见他愣神傻笑,不由说道。
张凡济只觉得耳边如春雷炸响一般,整个人瞬间就清醒过来。哭丧道:“师傅啊,您老可不知道,外面现在是妖风肆虐横行,出去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嗯”张历劫立马睁大双眼,手捏道法大喝一声:“何方妖孽,胆敢在张天师道观作孽,还不快束手就擒。”声音内含无上玄奥,方圆十里内听到此音的妖魔,会在脑海深处浮现出万丈张天师法相真身。
法相真身大喝:“张天师在此,何方妖孽胆敢造次”然后全身发出万丈金芒,口含道音如唇枪舌剑,手里拂尘如金笔判官直射而来。
妖孽就此变得躯如空壳,神魂颠倒,犹如白痴……
“师、师傅,您老不会是更年期到了吧,咱随便夸张一丢丢,您咋就施展无上道法?”张凡济被吓得魂不守舍。
张历劫瞟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说,我被欺骗了?”
张凡济被看得犹如受惊的小白兔,背后直冒冷汗小声道:“师傅,您这理解能力有限,我来重新解释一遍”
于是整顿言语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外面冷风嗖嗖,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张历劫的神情。
张历劫沉吟半晌,说道:“原来如此,看在你昨晚表现不错的份上,今天就原谅你了!”说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我啪,看来昨晚这事儿,算是过关了。”张凡济在心里暗暗为自己双击六六六。
“徒儿你看时候不早了,你该干点啥了?”张历劫转身漫不经心的在书架上找到一本《天下美女大全》翻看着,嘴里发出“啧啧啧”。
“师傅,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张凡济行礼,转身瘪了瘪嘴,在心里暗暗鄙视:“老不正紧的,你在这里爽歪歪,我在里面累得不要不要的”。
来到厨房……
张凡济心想,“我算是看清楚了师傅本来面目了,看来我也不能老实巴交的,该用道术作弊呢,还是得用一点点。”
想着便立马动手,把桶里的冰倒出到锅里,随手捏起手印,低喝一声:“铁火掌”,只见手如铁红,宛如被烧红的铁块。周围温度也缓缓上升,屋里迅速暖和起来,他把双手放在铁锅下面,锅里的冰块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水,就在他得意之际……
“诶,怎么感觉有股烧焦味呢?“嗤~嗤”,仿佛有什么东西滴到被烧红地锅里一样。”张凡济一边念叨一边顺着味道闻去。
随着声音味道越来越大,他焦急万分……最终发现这事发生在他手上。
他心里悲痛万分,这做人差别要不要这么大。使用同样的道术为什么我的冰块虽化,但铁锅已被活生生的烧出碗大的洞来……要是再晚一会儿……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这情况有无数种可能,比如锅被烧化成铁水,而他则因这事儿,被师傅发现乱用道术,那后果不用说肯定就是一顿啪啪啪。
再比如说时间晚了,把整座房子都烧了,那后果也不用说最后可能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不能下床。
再再比方说,时间晚了,最后连整栋道观都烧没了,那后果可能就只有在床上安度晚年了……
他不敢乱想了,再想下去可能结果就是身死道消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看着乱糟糟地厨房,地下全是水,灶台上流着火红铁水,而锅还烂了个底。
他又不敢用寒冰道法,怕一下就把整个厨房变冰窖了。但等它自己冷却,可能连灶台都没了。“我真是太难了”张凡济心里哭泣道。
就在他郁闷之际,一个熟悉而可怕的声音传来:“徒儿,饭做好没啊,为师快饿死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哒~哒~哒”宛如张凡济这时心跳一般,强而有力的随着脚步声,有节奏的跳动着。
他神情慌乱,已经做好被啪啪啪的准备了。
“嘎吱”开门声犹如阎王敲门一般,令他整个人都冒着冷汗……
“徒儿,你受风寒了?咋一直发抖?还流着眼泪鼻涕?还冒着冷汗?”到最后张历劫已经忍不住要踏步过去查看。
张凡济一抬手道:“师傅,您站住,徒儿没事,也就是有点冷罢了,区区寒冷怎么能挡住我为师傅尽孝道。”他一副天大地大,师傅的事情最大地神情,令张历劫不禁微微感动。
“好徒儿,那为师就在大殿等你的好消息”说着大笑几声,便大步流星转身离去。
“呼”张凡济松了口气,差点就露馅了。看来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事处理好了……
一刻钟后……满头大汗的张凡济擦了擦额头汗水,暗道:“幸好我前世是在技工学校读过机电专业,这点焊工活,还是能做好的。”
在他眼前地是一个洗脸铁盆,但铁盆下面已然没有底了,而炒菜的铁锅下面奇迹般出现了一个补疤,形状怪异,就像一个被缝补过的篮球。
“嗯,不错,不愧是技工第一人呐,这手艺,这做工,这无缝衔接,啧啧啧”张凡济忍不住自夸一番。
好半晌忽然想到该做饭了,一顿操作猛如虎……
餐桌上……
“哟,徒儿冒着风寒感冒,都要为为师做顿爱心午餐,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了!”笑着说道,便拿起筷子挑起一片菜叶。
“吧唧吧唧”刚吃到嘴里的张历劫不由脸色大变,“徒儿你是不是多放了些什么?怎么吃着有股怪味?”
“是吗,我尝一下”当即张凡济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前两口还好,都后面这味道越来越明显,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呸~呸”吐了出来。
他疑惑道:“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
他忽然想起,他在炒菜时忘洗锅了,可能就是那个铁焊味加调味料混合成现在这股怪味……但这该如何向师傅解释呢?如果说实话,肯定就是一记龟派气功。不说实话该怎么圆这谎呢?
如果说他心里有一头猴子的话!那么此时肯定在抓耳挠腮。
忽然他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平静说道:“师傅,可能跟我受风寒有关”说着便把当时他突然感觉头晕眼花,然后一不小心把什么东西打翻入锅里的事情说了出来。
继而说道:“我为了让您老人家吃到我炒的饭菜,我咬牙坚持到底,仿佛当时有一个声音在我脑海深处不停地加油。而这个声音就是师傅您呐。”说着不由咳嗽两声“咳~咳”。
说得张历劫差点热泪盈眶,他最后强忍住没流下感动的泪水。声音微颤道:“好徒儿,为师错怪你了,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整我的,原来是你带病坚持炒菜不小心打翻调料造成的。为师道歉……”说着不知从哪拿出一些花生和酒,边喝边说:“为了道歉,为师自罚三杯”,“咕噜~咕噜”,继而说道:“你还小不能喝酒,为师带你喝了”又是三杯,“咕噜~咕噜”。
喝完擦了擦嘴角嘴角残留的酒水,看着张凡济说道:“徒儿,他们老一辈说花生吃多了,容易上火,你还年轻就不要吃了。免得虚火太旺容易七窍流血。”说着便把桌上的一堆花生,“嘎嘣~嘎嘣”一会儿就吃完了。
再把剩余的酒给喝了“咕噜~咕噜”。最后说了一句“舒服”便起身一摇一晃的转身离去。
留下张凡济一人目瞪口呆,“我的法克,什么情况这就完事了?”
……道观外,大殿顶上一块模糊字迹的匾额,突然显现出清心寡欲几字,风一吹过来便“嘎吱嘎吱”摇摇晃晃仿佛要掉了一般。
天空中一只乌鸦,飞过来在匾额上站了一会儿,拉了一泡鸟屎便“嘎嘎嘎”张开翅膀慢慢飞走了……就在它走后片刻,匾额就“砰”掉地上……
屋内两人,一人饮酒醉半眯着眼,抬头望了望外面,似乎有所感。
另一人则呆呆望了望外面,又转过头继续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