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穿越时空(二)

沿途最重要的战役有很多次,第一次是在老鹰山,土司投入的兵力不小,战斗规模大。

天刚濛濛亮,战斗打响了,一帮不开话的土司派先遣队站在山头摇旗呐喊,杀,杀,杀。

集体喊话完毕,故作冲锋陷阵的模样,用火炮炸毁山体,阻挡队伍行军的山道。

土司派出队伍诱敌深入,企图把吴三桂军引入包围圈,一举消灭。

将军们接到上报后,研究了情况,知道是一个叫鞑靼李家娃的土司搞的鬼,排除了李自成残部所为的可能。

先头部队集中主力,炮火,轰炸老鹰山,战斗从早上打到中午,异常激烈,擒获了鞑靼李家娃。

吴三桂坐在土司大院亲审土司。

吴三桂对士兵说,带鞑靼李家娃上来。

士兵押着李家娃上上来受审。

李家娃被绳子绑着,绑的样子和今天的八字大枷锁锁牢犯一样。

押到吴三桂前面,吴三桂问,你就是那个鞑靼李家娃。

李家娃不回答,边上的士兵悄悄对吴三桂说,他可能听不懂中原话。

吴三桂说,你听得懂我说什么吗。

鞑靼李家娃还是不说话。

吴三桂气了,骂道,妈的,你就点头是不是你干的坏事算了。

吴三桂问,战争是你发动的吗。

鞑靼李家娃默默地点了点头。

吴三桂说,阻挡军队行军该当何罪。

随即下令将鞑靼李家娃斩首示众。

战斗结束了,在老鹰山犒劳了队伍,方才行军。

第二战是在赫章县可乐梁子附近,可乐梁子是乌江倒流河源头,乌江向东奔流,倒流河偏偏向西奔流,由此一东一西,渭泾分明,向东是少数民族居住的土司地盘,向西是汉族居住的地方。

军队到达马瑟河的时候,地上的雪虽然还很厚,但是已经没有下雪了,越往前走,融雪的状态越明显,天气也有所改变,变得温暖如春,吴三桂暗暗想,昆明到了吗,从六盘水过来才走了几天的路,不可能吧。

吴三桂下令军队驻扎在河畔,派哨兵去打探这是什么地方。

军队规模大,绵延去好几公里路。

吴三桂搭起临时帐篷,打算在这里再次犒劳队伍,无论大家饿不饿,遇到好地方,怎么能不停留一下。

吴三桂甚至想在这里安家落户,可乐毕竟是小地方,留不住大鱼,英雄怎么能困缚在小小的可乐梁子。

找了一个农夫来问,才知道可乐梁子曾经是贻笑大方的夜郎人居住的地方,传说有一个夜郎自大的故事,调侃的就是可乐。

吴三桂方才打消了定居可乐的念头。

吴三桂来到了可乐梁子,吃的是山禽,喝的是山泉水,风景比六盘水更适合自己的心情,山势要抖些。

据徐霞客说,西南的河流浩浩荡荡奔流,大多注入湄公河,流到BJ去的河流几乎没有。

皇帝听了徐霞客的摸底,大发雷霆,骂道,妈的,河流不往我这方淌,水不朝我这边润,势有不归宿之心民,另有一方世界。我忧心如焚啊。

吴三桂当时也在场,及至李自成,张献忠流民军逃亡西南,才下定决心一定要狠狠的教训西南人,彻底收服西南。谁料丈还没有打完,国家却灭亡了。

朱由榔继位,干脆连BJ都不要了,跑到西南来和农民军搞火并。无论如何,要把搞垮朱家的农民军干掉。

现在大权在握在吴三桂的手里,朱家没有后人乘凉,吴三桂不是后来的最高领导是什么。

可乐人烟稀少,已经不再是昔日刀耕火种,衣不蔽体的土司部落满山跑的盛况了,秦朝,接二连三的战争搞垮了可乐,山里的居民大搬迁到发达的地方居住去了,相反一些在大地方居住不下去的汉人陆续隐居山林,从事自给自足,当家做主的生活。

可乐边上三十公里外有一个叫做寸田的地方,居住了许多户居民,逢三或九,农历的三,九。村田集会,附近很多地方的人都来赶集,交换商品,进行互市贸易。

吴三桂知道后,化妆成为商贩,带上侍从,马不停蹄,狂奔三十里,寸田去赶集。

寸田的民俗民风让吴三桂喜出望外。

集市上摆摊卖特色小吃的人,比如荞饼,香饽饽,搭帐篷卖火锅的人,多极了。

此外,各种篾器制品,木桌子,木板凳,种类繁多。

吴三桂带着侍从走到一家汤锅帐篷外,大声对卖汤锅的老汉说,老干丈,你家汤锅咋个卖,弄两碗来吃吃。

老汉一听急了,反问道,我只有一个姑爷,姑爷正在里面帮忙熬汤锅呢,你肯定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老干丈。

吴三桂解释说,我们地方对老者的是这么称呼的,可能是语言的差异造成的误会。不打紧,那就喊你老者,怎么样。

老汉说,老者几个字不好听,把我喊老掉了,不行,你到别家买去。

吴三桂并不强求,带着侍从去另外一个帐篷吃汤锅。

吴三桂这回学了聪明,站在帐篷外问卖汤锅的另外一个老人,老汉,你的汤锅咋个买,里面的老人下了一跳,回答说,一粒银子一碗。

吩咐侍从外面摊上打来了酒,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侍从和领导在外,没有分大小,陪将军一起痛快。

酒酣,忽从外面闯进来一帮人,听老人的招呼,来人叫做鞑靼吃乐土司。

吃乐土司气呼呼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恶狠狠的说,今天哪个不给老子开钱,不放人走,帐篷里有别的人吗,没有,吴三桂,吃乐土司两帮人而已。

吴三桂也听出了话里的情绪,对侍从说,鞑靼小蛮子想找咱们的茬呢,该怎么应付。

侍从说,将军,我们孤身出门在外,没有带人来,先派个人回去报信,拖几个人来,揍他一顿。

吴三桂说,主意甚好。

侍从抹了抹嘴,快步走出门外,吃乐土司来不及拦截,人已经走了,伙同者示意领导吃乐,拦住人,吃乐土司说留一个就够了,多了无用,坑爹坑死他。

吃乐土司走到吴三桂身边来了,几个侍从慌忙保护领导,吴三桂说,没事,不要惊慌,问他要干什么。

吃乐土司说,一块儿喝杯酒怎么样。

吴三桂说,当然可以。

吃乐土司说,酒钱你付可有吗。

吴三桂说,也可以。

吃乐土司说,哥们还想吃肉,怎么办。

吴三桂说,想吃肉自己开钱啊,想吃肉又不想开钱,像什么话,又不是小娃娃了。

吃乐土司说,我就要你开钱。

吴三桂说,妄想,既然这样无礼,酒钱咱也不给你开了。

吃乐土司说,不开钱你别想走。

老人走向钱来对吴三桂说,今天算我请客,不收他们的钱了,帮大家消灾。

吃乐土司说,我都成为了扫把星,祸害了,要消灾才撵得走了,不干了,这个肉也吃不下了,我要砸了这个帐篷,老汉以后别想来乡场卖汤锅了。

吴三桂说,你怎么能这样呢,老汉并没有惹你。

老人说,敕乐大哥不要生气,和气生财,你大人有大量,放他们一码,今天的汤锅我请客了。

吃乐土司说,说话算话,先打酒来喝。

老人说,不用去打酒了,我这里准备得有,打来自己喝的好酒。

吃乐土司说,这就行了,你忙你的去。

吴三桂说,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我也该走了。

老人说,你走你的,你是顾客,事情当然要主人家来解决。

吴三桂带着随从离开了寸田。

到大山梁子上,前去报信的侍卫赶来了,一行人才扬鞭催马回可乐梁子。

地头鼠和飞天猫来到可乐梁子吼,变得更加思恋家乡,地头鼠和飞天猫趁队伍修正的当儿,悄悄回了一趟老家。

地头鼠对飞天猫说,警花姐,你猜明朝的时候,我们的家乡是后来的样子吗。

飞天猫说,你又不是傻子,时代不同,怎么会一样。

地头鼠说,山头,河流总该一样吧。

飞天猫说,山和水当然不会变。

地头鼠说,我们快马加鞭,去看一下居住的地方怎么样。

飞天猫说,去了也是白去,遇不到人,或许那个地方还是森林呢。

地头鼠说,为什么南明王朝的皇宫在贵阳那边,朱由榔的坟缺埋在石溪镇。

飞天猫说,南明王朝败了,朱由榔逃到这边来的,不是亲眼见了吗。

地头鼠说,到了可乐梁子,石溪镇不远了,为什么不回去一趟,那天老奴婢带着我们走了那么远的路,一点知觉都没有。

飞天猫说,她可能走的是近路,去了那么远。

地头鼠说,遗憾没有去南明皇宫,而是朱由榔从南门逃出来建的临时住所,别宫会不会是吴三桂造的呢,可怜朱由榔在别宫里也没有好日子过,活生生累死了,积劳成疾吧。

飞天猫说,说走就走,咱们先去一趟各自的老家,再去监狱看看其前身是什么样子。

俩人骑着马且走且聊,走着,走着,飞天猫对地头鼠说,老鼠兄弟,其实我也怪对不住你的。

地头鼠说,事情都这样了,还说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话。

飞天猫说,我说的是早就知道你会三脚猫的功夫,特别是偷鸡摸狗的活路。

地头鼠说,后来不是被抓了吗。

飞天猫说,如果不是我先密报你的行踪,以你的机警,不至于被抓捕,判刑。

地头鼠说,天啦,怎么会这样。

飞天猫说,你生气吗。

地头鼠说,不生气,反而更加证明了我的无间道功夫无人能敌。

飞天猫说,你想过改过自新吗。

地头鼠说,有警花姐姐在,我天天都在改过自新。

俩人先来到地头鼠居住的地方,那里真的是一片森林,郁郁葱葱,不过样子还是没有变。

地头鼠说,我要在这里留下个记号,让后来人知道是我留的记号。

留下什么记号呢,地头鼠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土巴碗来,刻上公元2019年地头鼠穿越时空到此一游几个字,怕时间年长月久,记号消失,特意刻深了些。

飞天猫也拿出随军佩带的瓷碗,刻上2019年穿越来的飞天猫胡辣椒见证几个字。

俩人把碗藏在了洞穴里。

地头鼠说,后人开山采石,或者来打猎,一定会发现这两只碗的。到时他们一定会把它们当古董,珍藏起来,人类如果发现时光机器之迷,咱们俩回去不回去都一样了。

俩人又去了飞天猫的老家,在一块大石板上留下,飞天猫胡辣椒到此一游几个字。

然后是监狱,百货公司仓库所在地,走了一圈,傍晚时分才快马加鞭赶回来。

恰在这时吴三桂已经回来了,焦急的对飞天猫和地头鼠说,两位让好难找啊,今天我们去寸田,遇到一帮人的刁难,好不容易才走脱,以后出门要多多注意安全。

飞天猫和地头鼠说,谢谢将军关心,不会有事的。

各自回营,飞天猫和地头鼠不想分开,一个女娃娃穿越来了南明,多少还是有些孤单,毕竟人生地不熟,时空之隔,难免要和环境或者时代产生隔膜感。

俩人聚在一块儿,坐在营帐里私聊。

飞天猫笑着说,一个小偷居然有这么好的福气,穿越时空到古代了。

地头鼠说,不敢相信是吧。

飞天猫说,不是不敢相信,而是老天犯的错,早知道你有这样好的福气,我们就不把你关在农场了。罚你的款,打你一顿,让你滚算了。

地头鼠听到坐牢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伤心。

对飞天猫说,瞧不起人是吧,瞧不起人回去啊,反正我不回去了,回去大家都说我不光荣,留在古代我还能风生水起,陪吴三桂亲王征战南北,当个义士。

飞天猫说,你敢,你这是越狱呢,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拒不认罪,罪加一等。

地头鼠说,别拿你的警察架子吓人啦,你现在是在古代呢,小心我把打下去当压寨,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到时候我一招地头鼠遁地工回到现代去了,让你活活守寡。

飞天猫说,你妄想,大坏蛋,敢对我起非分之想。

地头鼠说,注意你的口风,太不尊重人了,我真的生气啦,骂我大坏蛋。以后别找我玩了。

飞天猫想了一会儿说,对不起行吗。我真的没有男朋友,被你这么一说,破坏了对爱情的憧憬的美感了。

地头鼠说,你还是单身耶,我也不生气了,反正从小到大没有人把我当人看过,老鬼爷爷在的时候,不是逼着自己去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就是整天练功,命苦啊。

飞天猫说,我可以不向古人打你的小报告,只要你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大家不会再讨厌你。

地头鼠说,不是在改吗,你看我的姿势,一派大义凛然的样子,站起来,无论南明王朝胜败与否,生是南明王朝的人,死是南明王朝的鬼,清政府的武装,任你再强大,也击不垮我抵抗的决心,啊,机枪大炮尽管向我射击吧,杀了地头鼠,还有更多的地头鼠反抗朝廷。

飞天猫说,既然不生气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吴三桂亲王明天可能要赶路了。

半夜里,将军们聚在一块儿来商量对策,布置从可乐梁子到云南昭通的行军计划。

地头鼠飞天猫应邀参与,会上发言踊跃,把两地之间的一些要道,重镇提出来,供大家研究。

会议取得很大的成功,在没有参谋长的情况下,迅速制定了行之有效的行军方案,令大家心悦诚服。

从可乐梁子到昭通,必先经过乌撒,乌撒是重镇,人口虽然不多,古来打仗的必争之地。

到了乌撒,昭通就不远了。

当时的李自成残部农民军早在乌撒设置了防线。

军队先要占领乌撒,打通要道,军队才能顺利完成搬家的任务。

派谁去攻打乌撒呢,大家犹豫不决。

地头鼠踊跃报名,带兵去攻打该地。

吴三桂拔了一万人给地头鼠,三天之类赶昭通境内,占据要塞,派兵防守,回来的时候只能带几个随从回来,其余兵哥哥要驻防在相关要道口,保障大军通过的时候有接应,两地间有三十六个要塞,重镇,每个镇之间的联络除了直接派人去说外,使用燃放烟花爆竹和飞鸽传书的方式。

地头鼠熟悉道路,第三天顺利完成了任务,沿途只打了两次丈仗,一是飞夺五定桥,一是巧渡金沙江。

五定桥和金沙江两岸猿声啼不住,把守土司队伍很少,区区几百人守一个地方,很容易过去了。

飞夺五定桥的时候,士兵沿着铁桥攀缘过去,乱箭射过来,有几个士兵受了伤,掉到河水里,不见踪影,夺下五定桥后,地头鼠站在桥对岸,脑海里突然想起共产党飞夺六定桥的场面来,那炮火连天的场面真壮观啊,可惜妈的偏偏是在古代只有几刀枪剑戟把玩,战争一点都不壮观。

地头鼠暗暗想,下一仗一定一定要多死几个人,把场面搞壮观一些,争取比电视剧里的更惨烈,更惊天地泣鬼神。

沿途还算顺利,李自成残部看来已经注定要失败了,这么多的重镇,没有派人把守,单单就是几个土司兵,哪里守得住。

地头鼠不知道,张献忠的大西军攻打大渡河去了,张献忠想以大渡河为跳板,占领四川,云南,AH,XZ,意不在贵州云南交界的昭通。

吴三桂轻松地占领了昭通,原来设计的战争场面,布置都是多余,兴师动众的联络走漏了消息,让居民暗地里骂吴三桂搞整村推进,班门弄斧,是不是想实行三光政策,三光政策李自成残部,到了西南来避难的时候参见实施过细则,不得人心,加上张献忠执意要去XZ当大西皇帝,政策不得不停止实行。

李自成当然不知道张献忠会背叛自己,放弃三光政策。

李自成早在山海关和吴三桂,多尔衮打仗的时候,身亡了。

李自成的失败是注定的事情,李自成的三光政策太惨无人道了,失败在所难免。

张献忠不能学大哥李自成,到了西南当然要更换政策。

有一首诗歌里写到张献忠的为人,叫做七杀诗,别看七杀诗写得漂亮,老百姓却大为不满,骂张献忠,你怎么不去当汉奸浑蛋,哈巴狗,站起的你也杀,躺起的你也杀,还让不让人活了。

现在吴三桂搞了一招半式,整村推进,步步为营策略,让知道消息的老百姓大为不满。

地头鼠当然知道,小日本打山东的时候就是用三光政策,灭绝人性的展开战争,被后人骂得狗血喷头。谁料自己刚给吴亲王当班,就用了一招三光政策,看来没有文化不行啊。

下一战,争取搞一手数上开花,然后再用一招卧虎藏龙压轴。

军队刚到昭通,立足未稳,吴三桂通告队伍,快马加鞭,不几天要赶到昆明了,谁料大西军来了一个反扑,从宜宾港口穿过来,占领了很多地方,据战略家分析,昭通危在旦夕。

吴三桂坐镇指挥,占领了水富县,大关,退后一百里设防。

大西军进入水富包围圈,才发起总攻,炮火连天,硝烟弥漫,一举歼灭了企图稳定长江中下游大局的大西军,自此以后,大西军再没有来犯,吴三桂专心对付少数民族土司。

仗打完以后,吴三桂在水富梁子感叹,要夺取云贵两省,敌人必从宜宾港口进犯,守住这个地方,云贵的大势稳了。

朱由榔才死,不能坐上反乱,且在昆明修身养性,团练兵马,待大局有变,再从长计议。

去昆明的路很平坦,吴三桂想早点起行。

离开那天,召集大家来开会,问谁愿意留守昭通,地头鼠说,让我留守昭通吧,对昭通的地理熟悉。

吴三桂当即给地头鼠下了命令,亲王不在,地头鼠可自主管理昭通。

第二天,劳军完毕,吴三桂去了昆明。

地头鼠在昭通当了将军。

飞天猫和地头鼠在城墙上对话。

飞天猫说,好样的,居然当了将军。

地头鼠说,哪里啊,小菜一碟,不足挂齿。

飞天猫说,既然大局已定,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昭通离石溪镇不远,骑马三天到了。

地头鼠说,不想回去了,在古代大酒大肉都有,回去干嘛,回去看人眼色,被人欺负吗。

飞天猫说,我们不是古人,留在这里无益,后来吴三桂不是被削番了吗,你不怕祸及自己,被杀头,回不去吗。

地头鼠说,回去干坏事一样被杀头,不如留在古代,还可以大鱼大肉,过几天我还要举行选美大赛招夫人呢。

飞天猫说,你妄想,你不怕招到你家老祖宗当夫人,乱了辈分啊,改朝换代的事可不能做。

地头鼠说,呸,臭嘴。

飞天猫说,早听过陈圆圆的大名,可惜无缘一见。

地头鼠说,我想陈圆圆此刻一定在家里学唱小曲,等着吴三桂去接她来昆明。改天请乐师来,学几首小曲儿,邂逅陈圆圆可能用得着。

飞天猫说,我亦有此意,只是要先说过,你不能对陈圆圆起坏心哦。

地头鼠说,反正吴三桂不知道,让他后墙起火,不是更好玩吗。

飞天猫说,陈圆圆后来出家到道姑了,吴三桂闲她人老珠黄了吗。

地头鼠说,可能是吴三桂看上了安坤的老婆,安坤的婆娘身上有先天的体香。

飞天猫说,吴三桂怎么不把陈圆圆带在身边。

地头鼠说,陈圆圆可能回老家去了,打仗带在身边误事情。

飞天猫说,前面你不是说陈圆圆没有长大吗,怎么又回老家去了。

地头鼠说,你又不是傻逼,误听误记,自己不用老壳想想,别人说的话也能信啦,吴三桂早在山海关攻打李自成的时候,已经和陈圆圆结婚了。

飞天猫说,浑蛋,下次不听你的了。

地头鼠说,去水西找找安坤那个有体香的小妾倒是还来得及。

稳定了昭通之后,地头鼠为了鼓励搞买卖互市交易,自己先设立摊点,卖烤土豆。

士兵饿了,常常会来买几个土豆充饥。

加上一些住户陆续搬来ZT市区里非常繁荣。

特殊的地理位置使昭通呈现一派繁荣昌盛的局面。

大街小巷里,江湖大侠,小摊板生意人,过客,乞丐,络绎不绝,昭通一时烟火繁荣起来,过路的人都想来吃吃地头鼠的烤土豆,品品他的手艺。

吴三桂从昆明到昭通视察,常常要在昭通境内,歌舞笙箫,大摆酒宴多日才回去。

一晃已经过去多年,地头鼠问飞天猫,还想现代社会吗,飞天猫说,怎么不想,自己还要回去工作,古代十年咱们生活的时代不知道多少年了,地头鼠说,我也想回去了,不过要等一个契机,才能回去。

飞天猫问,什么契机。

地头鼠说,吴亲王被打败以后,再回去。

飞天猫说,吃里扒外的东西,天天在想着领导被谋杀,简直不是人。

地头鼠说,可能就在眼下了,吴亲王不是已经在昆明造反了吗。

历史上说吴亲王是在衡阳被打败,忧心忡忡而死,他的儿子带着他的尸体返回了贵州,埋在了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里,后人今天还尚在。

果不其然,吴三桂昆明起兵攻打清政府去了,沿途连战连捷,大有势如破竹之势。

人到衡阳,刚登上皇帝的位置,却因为陷入敌人的包围圈,忧心忡忡的死掉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吴三桂和众多英雄一样,被长江的浪花湮灭了。

晚上,清军还没有到昭通之前,地头鼠和飞天猫来到明朝朱由榔的坟前,坐在坟前对白。

飞天猫说,不知道现代社会是多少年后了,自己出来这么长时间,家里人一定很担心。

地头鼠说,经过这一次事件,你回去有什么打算。你的工作可能已经解职了。

飞天猫说,没有打算,如果可能,去学校当个教师,给学生上历史课。

地头鼠说,万一你没有人爱了怎么办。

飞天猫说,你说怎么办,一个人不能生活吗。

地头鼠说,如不嫌弃,可以在我家住一辈子,我们俩可以结婚,在古代不可以,怕人笑话,在现代社会总可以。

飞天猫没有说话,不过和一个穷小子共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有点感情的了。

飞天猫说,也行,要看你的诚意了。

地头鼠说,那就这样了吧,我们来一个手拉手的活路,到现代社会的时候,手拉在一块儿一定很浪漫。

俩人拉着手,一边触动了明字开关,回到了现代社会,只是一瞬间的事,真神奇啊。

地头鼠想对飞天猫说,咱们是不是还可以弄些军备去改变吴亲王的势态的时候,明字突然闪电似的爆炸起来,消失了,碑文脱落,和历经风吹雨淋的其它碑石没有什么两样。

地头鼠一晃神,这就完了吗,不会呀。回不回是做梦。

地头鼠摸了摸身边的飞天猫,问,辣椒姐姐,你怎么样了。

飞天猫说,还好,你怎么样了。

俩人还是老样子,衣服倒是变了,在古代订做的了,地头鼠笑着说,你们监狱真幽默,给我们穿这样昂贵的道具服。

飞天猫说,怎么会这样,我们是在演戏吗。

俩人来到监狱外,大家问飞天猫怎么才带地头鼠回来,都焦急死了。还换了一身服装,去外面躲猫猫去了啊,有没有抓揪啊。

飞天猫不敢乱说穿越时空回答古代去的事情,地头鼠也不敢乱说。

回到监狱,地头鼠暗暗想,妈的,太不可思议了,古代的时间不值钱啊,像电视剧一样,玩一个朝代,才是一两集的时间。

地头鼠和飞天猫说要在一块儿,做一家人,会成真吗,当然不会,一件服装的指约能证明什么呢,他们俩穿越时空回到古代过,只有那件服装能证明一切。

一件服装而已,太廉价了,不能证明什么。

况且飞天猫和地头鼠的大脑经过时光机器的清洗,突然产生了隔膜,已经对在一块儿穿越过的事情,记忆里不是很清晰了,甚至不在乎了,变得轻描淡写。

相反,碍于身份,场地,诸多现实原因,俩人在现实的状态下,一个是囚犯,一个是警官,还能怎么,只能死不认账,否定一块儿穿越过的事情,爱情最终成为了一段玩笑。

玩穿越这种小玩意,玩笑,只是小清新了一下而已,俩人的约定永远不可能成真,这是个真理,定理,大道理。

地头鼠暗暗想,要是知道回现代来,飞天猫会死不认账,在古代先和她结婚了再回到现代社会来,有一个指约,就好啦,可是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关系纯洁得像友谊,真遗憾。

地头鼠心里虽然这样想,却莫名其妙的涌出我真的穿越过吗,涌出这种对亲身经历的事情变得陌生的感觉,让他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在行骗,不过由它,谁也没有损失什么,当不当真无所谓了。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坐牢,吃饭,起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