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赵婆婆家夜

安以杰领叶子进屋:刚好紫君不敢一个人睡,你就陪她挤挤吧。

叶子:嗯。

安以杰:你先洗澡。我看你肚子饿了,我给你炒饭。

紫君抱着她的布娃娃睡眼惺忪的走出来:哥哥,她是谁啊?

安以杰: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哥哥的学生叶子。叶子,这是紫君。

叶子:你好。

安以杰:紫君,欢迎叶子姐姐和我们一起住。

紫君困着眼说:欢迎你。

洗手间里。

叶子小心翼翼的脱下外衣,痛得她直吸气。露出的皮肤满是粗粗的旧伤痕。新伤虽然没有见血,但是已见淤青,轻轻一碰还是很痛。

叶子洗完澡出来,穿一身长袖睡衣。

安以杰和紫君在等她吃饭。

安以杰:叶子,快过来吃饭。

紫君:哥哥,我也想吃。

安以杰:好,去拿一个碗。

紫君去拿碗。

叶子抱歉地说:老师,麻烦你了。

安以杰:傻瓜,坐下来吃饭吧。

叶子和紫君钻进被窝里。

安以杰站在门口:好了,我关灯了。

紫君:哥哥晚安。

叶子:老师晚安。

安以杰:晚安。

他关了灯,带上门出去。

安以杰睁眼躺在黑暗里。

隔壁传来开门声。

紧接着紫君抱着布娃娃扭门进来。

安以杰:紫君,你怎么不睡?

紫君:哥哥,我不习惯和叶子姐姐一起睡,我要和你睡。

安以杰:妹妹不可以和哥哥一起睡。叶子姐姐会笑话的。

紫君:为什么会笑话?她说随便我和谁一起睡。

紫君一边说一边钻进被窝:哥哥,叶子姐姐为什么要来这里住?她没有家吗?她是不是和我们一样,妈妈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安以杰:你为什么不问她?

紫君:她不肯说。哥哥,我看见她手上有很多一横一横的伤疤。是不是有人欺负她?

安以杰皱眉陷入沉思,一边拍拍紫君说:乖乖睡,很晚了。(以上紫君智商五岁)

赵婆婆家日

插入:

叶子躺在床上睡觉,忽然皮带抽醒她。

继父咆哮:几点了,快起床做饭。别想偷懒。

紧接着又一鞭抽在她满是伤痕的手上。

叶子猛地惊醒,赶紧下床来。跑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呆住了。

安以杰在厨房忙上忙下做早餐。

叶子松了口气,不由得捋起袖子。深深的疤痕触目惊心,令她想起梦中可怕的情境。

安以杰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早安!睡得好吗?可以吃早餐了。

叶子赶紧放下袖子遮住疤痕,一头栽进洗手间。

紫君抱着布娃娃从房里出来,一屁股坐在餐桌旁:好香啊。哥哥,我帮你倒牛奶。

她接过安以杰手里的杯子倒牛奶,边倒边喊:叶子姐姐,吃早餐了。

叶子从洗手间出来,坐下和大家一起吃饭,样子很拘束。她一边吃一边感激地看看安以杰,又看看紫君。

闪回:

叶子家里,继父、母亲、三四岁的弟弟坐在一起高兴地吃饭,她一个人坐在厨房里听那刺耳的笑声。

继父举起空碗喊:死丫头,快盛饭。

叶子不敢反抗,走出来盛饭。

想到这,叶子的头越来越低,眼泪掉在桌子上。

安以杰把纸巾递给她:傻瓜,哪有人早餐和着泪水吃的。

紫君:叶子姐姐,你为什么哭啊?

叶子摇摇头微笑:我没事。

安以杰:有事一定要说出来。

沉默半晌。

紫君:哥哥,我一个人在家好吗?我不想和弟弟玩。

安以杰:你一个人可以吗?

紫君:可以。我可以看书看电视。你买了彩泥给我,我捏娃娃。

安以杰:那好吧。一个人的时候小心点。危险的东西不要碰,有陌生人来千万不要开门。知道吗?

紫君:我知道了。

放下吃完的空碗,她抱着布娃娃走到沙发坐下,开了电视看。

紫君一个人坐在地上捏彩泥。地上放满她捏的东西。

门铃响起,紫君去开门。

外卖生:请问是紫君小姐吗?这是安以杰先生定的外卖。

紫君接过外卖:谢谢。

她关上门,一边走一边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张纸条写着:肚子饿了吧,吃完饭歇一会儿,睡个美美的午觉,你醒来的时候哥哥就回来了。

看完她高兴的坐下来吃饭。

紫君对纸条:哥哥,你快点回来,我捏了好多娃娃。很漂亮。

赵婆婆家夜

紫君躺在沙发上睡觉。身上披着安以杰的外套。

她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安以杰在厨房做饭,叶子帮忙。

紫君抱着布娃娃走进厨房。

安以杰:醒了?睡得好吗?

紫君点点头。

叶子准备好碗筷放在饭桌上。

安以杰上菜。

三个人围着饭桌坐下来开始吃饭。

紫君没什么胃口,夹块牛肉看了看就放下了。

安以杰:怎么了?

紫君:吃不下。

安以杰:是不是病了?(摸摸她的额头)有点发热,一定是下午睡觉的时候着凉了。吃几口饭,呆会哥哥带你去看医生。

紫君噘起嘴:不看医生。

安以杰:可是你病了。

紫君:不看不看!

她赌气地放下筷子,跑到沙发坐下,拿起遥控猛按。

叶子:老师,她生气了?

安以杰微笑:吃饭吧,她呆会就没事了。

说完这话他担心的望了一眼紫君。(以上紫君智商六岁)

紫君斜倚在床上,安以杰喂他吃药。她乖乖把药和水吞了,然后躺下。

紫君:哥哥,你说过,如果我乖乖听话,你就带我去吃麦当劳,还要去动物园。你不可以骗我。

安以杰:如果你快点好了,我们明天就去。

紫君:真的?!

麦当劳

安以杰、紫君、叶子坐在麦当劳里吃东西。

紫君兴奋的:好好吃,好想天天都可以吃。

经典扮相的麦当劳叔叔出现,在给小朋友们分派礼物。

紫君马上飞跑过去:啊,麦当劳叔叔!哥哥,我要和他拍照。

安以杰抓着相机追过去。

安以杰拍下紫君和麦当劳叔叔各种姿势的照片。

紫君把叶子拉进镜头里,拍下几张留念。

动物园

紫君兴奋地冲在前面,叶子安以杰跟在后面。

动物园里草木凋零,落叶纷纷。

骆驼区

紫君高兴地拍手尖叫:哥哥,你看,好多骆驼!它的嘴巴好有趣。红萝卜呢?快给我,我要喂它。

紫君拿着一袋萝卜丝喂骆驼。

骆驼吃完萝卜丝连紫君的手也咬进去,吓得紫君尖叫。

安以杰赶紧帮忙拔出来。

他们围在一起哈哈大笑……

孔雀区

紫君:哥哥,孔雀开屏了,快看!拍到照片了没有?

老虎区

一只老虎拴在石板上,两边站着训虎员。有游人在和老虎拍照。

紫君:哥哥,我也要拍!

她二话没说就跑到老虎面前,用手去摸老虎头。

猴区

紫君冲到猴子笼前:哥哥,看猴子。

猴子猩猩是比较有灵性的动物,当紫君注意到它们无奈的眼神就变得不开心了。她静静地在它们面前走过,在一只非洲猩猩面前停下。这只猩猩相当苦闷的安静的坐在角落里看游人走过。

紫君看着它,眼里慢慢充满泪水。

安以杰:傻丫头,怎么了?

紫君:哥哥,为什么要关着它?它一点也不开心。

安以杰:……

紫君:哥哥,我们把它放了好吗?

安以杰:我也想放了它,可这是动物园,我们没有力量救它,只能带给它短暂的快乐。

紫君:怎么让它快乐?

安以杰看了看非洲猩猩的简介,原来这种猩猩对鼓点和节奏很敏感。他下意识的轻轻的拍手、跺脚。

猩猩把目光投过来,眼里闪着希望的光。

紫君叶子跟着安以杰拍手、跺脚。

猩猩开始变得兴奋,和着三个知心人的节拍沿着铁丝网来回拍手跳跃,发出快乐的叫声。

紫君安以杰叶子越来越大胆的跳着。

周围慢慢聚满人,不少人跟着跳起来。

紫君眼里的泪高兴的流着。

我们看到一群人快乐地跳舞,猩猩在笼里来回舞动跳跃。

安以杰画外音:这是让人难忘的一幕。我们看到不仅人与人之间有情感,人与动物之间也可以有爱。希望有一天我们和猩猩不用隔着铁丝网跳舞。哪有被缚住翅膀的小鸟会快乐?失去自由对它们来说就像人类对生活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