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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教授,石副局,徐先生他们回来了!”刘正国领着我们往里走的同时,高声喊了一句。
“哎哟,徐先生,阿月,赵胖,你萌可把老石我给给想坏哩,我石某人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就为了等你们三位啊……”
“得了吧!”我还没说话,北冥月先翻了个白眼。
石楼也不恼,搓着手屁颠屁颠跑到我面前,打量几眼我的伤势,面露惊愕道:“哎哟,介,介……徐先生你肿么伤成介个样子?”
“不碍事!”我摇摇头。
“还不碍事?!”北冥月狠狠刮了我一眼,嗔道:“手肿得跟猪蹄似的,好险没整只解体!”
“嘿!”胖子忽然窃笑一声,“还不是某人给压的……哎哟!”他话还没说完,即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疼,疼,疼!老,老大,松手!我不敢啦,松手!哎哟,疼死胖爷我啊!”
“唉,小胖别闹!”石楼突然斥了他一声,招手叫来司马宏,吩咐他:“阿宏快把徐先生和阿月带进营地……徐先生您快去休息一下,庄教授也在的!”
“行!”我点点头,“有需要随时叫我!”
赵达好容易将耳朵从北冥月的手里解救出来,听完这话,立马跑到他面前,指着自己:“那,那胖爷我嘞?石副局,您可不能厚此薄非!”
“小胖你来得正好!”石楼看也不看他,回头直接走向前方,远远给他留下一句话:“我萌介里正缺帮手……你过来,好好教教伯玉,怎么炸石子!”
“好嘞!”
胖达这家伙,也是没头没脑。
被石楼一诈,就屁颠屁颠跟过去了。
执拗不过北冥月,便让她搀扶着,随司马宏走进营地。
所谓营地,还是老样子,不过就是几顶帐篷,中间围了一堆篝火……
我边走边问司马宏道:“最近,大家都还好吧?”
“大部分都好!”司马宏点头道,依旧是那幅惜字如金的模样:“只有庞氏兄弟俩失踪了,我们找了好久!”
“可惜了……”
我双眉微颦。
庞中民已经死在“凤赤子”的毒牙下,让我们给埋了,不曾想,连他哥哥也失踪了,生死不知。
这兄弟俩也算命运多舛,虽说生死在天,但毕竟与我们有不可分割的关联,出去以后,还得让石楼好好补贴他们的家人。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两天以后。
凭借超常的自愈力,我身上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
姑且不谈其他受伤部位,至少,右手能使上力了。
走出帐篷,就看见胖子手里拿着一串黑糊糊的东西,坐在篝火旁边烤得津津有味。
我走过去才发现,他烤的东西赫然是一只剥了半身鳞甲的……水虎!?
我伸了伸懒腰,问他:“胖子,你就不怕有毒?”
赵达毫不动容,撇撇嘴,哂道:“庄教授都说过,这东西充其量就是一只长了鳞的娃娃鱼,肉质老鲜美了,你要不要……”
他话刚说了一半,营地外突然响起一声轰鸣,摄人心魄。
胖子也被吓了一大跳,攥着烤水虎的手指不经意抽搐了两下,于是乎,嘴边未说完的话语气一转,瞬间变成惊叫:“欸,欸!肉,胖爷的肉!”
大好的一串水虎,霎时化为焦炭,与篝火中的木柴交了个朋友……
“杀千刀的石老鬼!”胖子一脸肉疼,将火里的烤肉捡起来看了两眼,顷刻之间,怒火烧心。
“胖爷我要去讨伐他!讨伐这个该死的、被青丘国墟蒙蔽了心神的奸贼!”他噔地一下站起来,气得跳脚。
“行了……”我哭笑不得地劝了一句,“吃娃娃鱼也是犯法,这人家是想让你知法守法,免得进牢里蹲上几年!”
“我呸!”胖子朝篝火啐了一口,嘴唇蠕动,似乎还想骂些什么。
但就在此时,鱼婉棉忽然跑过来,嘴里还喊着什么“炸开了”、“找到墓穴”的话。
“啥?炸开封石了?”赵达瞬间变脸,那速度简直令我叹为观止,“快快快,徐哥,咱去看看,去看看!”
说完就拉着我,拉着一脸蒙的鱼婉棉,莽莽撞撞又跑向后者来时的方向。
很快,我们撞见了一脸阴郁的石楼。
“徐先生,您来了?”见我过去,他立马卸了脸上的表情,强笑着冲我点头示意。
“石副局,怎么回事?不是说……封石已经打开了吗?”我有些好奇。
“唉,别提啦!”他摆摆手,道:“我萌以前的确以为,那块大石子后面就是青丘国墟……哪知道,石子是炸开咯,可后面根本没有什么墓葬,只有一个好大好大的山谷,全是树,这回我萌又不知道从何找起咯!”
他的脸皱成一只苦瓜,似乎真的郁闷得无法自已,可我知道,他这是想让我继续给他支招。
于是我朝他点点头,道:“石副局,不妨让我进去看看……还有赵达,或许,我们能看出些许猫腻。”
“哎哟,辛苦徐先生啦!”石楼听罢,搓着手,立马笑成一朵菊花。
“徐先生。这边走,这边走!”
少歇,我们跟着石楼迈入爆炸地点。
这是一处极其狭窄的山谷,宽度近乎只能容纳一个侧着身体的成年人,我看了看这条裂缝,又看了看身边的赵达,忽然有些担心:万一赵达被卡在里面,我们该怎么办?
可我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虽然站了看,这条山缝似乎宽不足一臂,但凑近了才会发现,就算塞进一头驴子,都还绰绰有余。
岩壁间生满了青苔与野草,看起来肮脏无比,不时有蚂蚁、马陆之类的昆虫钻出钻入。
这条狭缝估计只有五六米。透过野草披拂、凹凸不平的岩壁,隐约可以看见,裂缝的对面,似乎是一处背静而深幽、密林繁茂、植株萍萍的谷地,谷地也不大,一眼可以望见另一面的边界。
“徐哥徐哥……”我正看着,肩膀忽然被赵达拍动。
我缩回头,转身看向他:“怎么了?”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他目光詈詈,细眯眯的小眼睛里装满了好奇。
“喏,看吧!”
我测身,将他让进山缝里。
没曾想,这小子看没几分钟,猛然抓住我的衣服,咋咋呼呼起来:“徐哥徐哥,你看,你看……”
他把我拉到身后,伸出粗胖的手指,指向对面山谷里的某处,示意我:”徐哥,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一棵超级大的树?”
我定睛一看。
嘿,还真是!
那似乎是棵柏树,树冠如同一顶巨大的绿伞,直指穹顶,甚至有些许枝叶,深深没入层叠的云被当中,若隐若现。
山谷内的秋风特别清爽,不时带着些许草木的芬芳,可不知怎的,嗅着谷里的风,我总觉得这风里似乎带着些许……腥味——很熟悉的腥臭味!
就在我闻到这股腥味的瞬间,山谷里,蓦然响起一声惊天的嗥哼:“嗷儿!!”
这声音震得我耳膜发颤,身边赵达的胖脸霎时涂白。
听着这个类似于山猪吼叫的声音,我不禁忆起,很多年前二爷曾我讲过的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