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二月七日,巴蜀西北地区,一个不知名的乡村卫生院。
白雾茫茫,天微微亮,当夜色渐渐褪去,我睁开了眼睛,第一次看见了这个世界和围着我的父母,应该是没有什么喜悦可言吧!
刚提起笔,我的思绪可能还不太清楚,我应该需要睡一觉,好好想想我回来是想要做些什么。
1999年,五岁的我试图改变什么,尝试着说一些奇怪的话,想要提示家人,想到那些2010后的侄子可能会因为我的言语消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很是害怕,因为历史是不可以改变的,蝴蝶挥翅都可以带去龙卷风,所以我自然得了重症,病了三四年吧!
一瞬间就过去了。
2003年,我又醒了过来,我身体太弱了,所以我必须去经济特区医治,这一年非典期间,乡村地区买不到典盐和醋,所以我离开了我的外公,离开了那个让我骑马骑了八年的外公,离开了那个被我骂娘的老头,离开了那个被我骗了一毛又一毛的他,我知道,这一别就是永远,但是我却不能去改变。
2005年,他走了,走得有些遗憾,他是想把我接回巴蜀继续看管的,没有接到我的他,回去的时候一路迷迷糊糊,再去上班的路上,遭遇了车祸,享年六十一岁。
我的外公姓雷,他可能没有雷F那样伟大,却在我心里高如山峰,他仅仅是个勤劳的农民,一个不仅仅务工,还会种田,还会嫁接我喜欢的果树,还会带小孩子,还会……
我知道他2005年要走,但是我却不能说出口,我也舍不得。
有些人可能会问我,既然你都回去了,为什么亲人都不能挽救?法不外乎人情?你回去的意义呢?
因为不能,亦不敢。
还是那句话,历史是不可以改变的,一个人的生死会影响到很多人存在与否,来自2020年的我,要维护这个历史不被改变,所以我流不出一滴眼泪,安心做个废物吧。
同年,我在经济特区就读小学三年级了,唯一还记得老师姓炼,还有一个小伙伴名陈锦聪,我们看上了一对漂亮的姐妹花,已经在安排20年后谁是姐夫谁是妹夫了,但是生活不是小说,一别又是永远,此生后15年再未曾相遇。
因为历史不可以改变,所以我后面的文字,将用叙事的形式为大家讲述。
2006年,SZ市需要本地户口才能升学初中,那时候我父亲一个月工资800左右,一家人靠我母亲养着,顺口提一下我还有个舅舅,喜欢打牌,经常输到吃不上饭,到我家来一起吃。
同年,我回到了巴蜀大地,认识了我人生中第一个发小,他叫郑灿,因为我的外公逝去,所以我回到了我爷爷这边的大伯家里。
那一年,我大伯家还是篱笆墙,木头粱,瓦片房。
郑灿比我小两岁,用之后的网络词语形容,他就是我的背锅侠,我们一起烧火做饭,一起毁人家辛苦种下的白菜,一起下河摸鱼,一起偷偷加餐,所有事情败露了,都是他顶的锅,大伯说他把我带坏了,其实我并不这样认为。
约莫两年后,他回去了他老家,一别亦是永远,此后再没相遇过。
快乐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2008年,我的祸害生涯就开始了,俺们村子什么坏事一定有我一份,郑灿的离开,让我的名声越来越差,以至于后面说是过街老鼠也好。
同年,5月12日,发生了一场大地震,中途停学了约莫半个月,无聊之时,也将我的祸害之名远扬周边的几个村。
当时我应该是在读六年级,还在警告前面的少年再动我的桌子,我就要告诉老师了!然后胆子大的喊了声:地震!
所有人飞快的跑到空地集合。
随口提一句,六年级我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封情书,再此文中对她说一句抱歉,因为被同学抢了。
十二岁的少年真的没有情商,二十四岁的少年依旧没有。
我的童年就是这么枯燥,玩的只有一个发小,一个村子的捣蛋鬼,一些弹珠,一些游戏王卡片,如此简单而快乐,此生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