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处的人早已离去,途中皎洁的月光挥洒而下,洛瑶很是好奇,阿娘到地说了什么,让柳老妇人那般动怒。
反观乐荣抱臂瞅了眼忧虑的人,长舒了口气,“本以为会有什么大事件,原来虚惊一场,不过是大型认亲现场,外加给某个小姑娘定了门亲事。”
“你想说什么?”洛瑶抬头看着她、
乐荣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耸了耸肩,“我只是好奇,一边是媒妁之言,一边是私定终身,如此幸事,落到你洛瑶头上,真真真就是,祝你好运”
见她看好戏的模样,洛瑶挽起裙子一副干架的样子,乐荣几下躲闪,跳到树上“来啊,你现在这身装扮,活脱脱小家碧玉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因为裙摆她也不好爬树,在树上踢了几脚,而后瞪向非要她穿长裙的某人。
两人正要打情骂俏,乐荣望向一边出声告知,“唉唉,你爹,你爹进客栈了,你快回去”
看向树底下,人早跑了,乐荣想到洛瑶狼狈的提着裙角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她也没打算回去,靠在树上,欣赏着远处的明月,想起洛瑶很久前吹的曲子,似乎是穿越时空的思念,当时不明白是何意,洛瑶告诉她,追忆很久远的记忆,思念很久远不曾想见的人,她折了片叶子,寻着记忆吹响。
恍惚间,她才察觉自己这些年有这一位挚友作陪,她的父母身在何处,从不敢想,这是她不敢触碰的地方,很久远的人和记忆,早都忘了,如何思念,没思念的了。
一曲完,她将叶子随风扔了下去,困意袭来,乐荣打着哈气,想到洛瑶那人前装乖巧,事后抓狂的模样,她不自觉笑了,翻身下树,伸着懒腰,“回去定要好好嘲笑她一番”
来了感兴趣的事,怎能不令她兴奋,殊不知在她离去后,有个身影驻足在她刚才站立的地方,那人饶有兴致的低语,“又见面了”
回到客栈只瞧见李宗修一人,独自喝着闷酒,乐荣瞬间来了兴致,走过去,“大半夜,一人独饮,帝师这是怎么了,是为情所困吗?”
李宗修念她是洛瑶好友,便不计较她的嘲笑之意。
“安啦”乐荣喝了口酒,“洛瑶我还是了解的,从她看你的眼神,她心中早就有你的位置,那个楚什么辞的肯定没戏”
“是吗?”李宗修随口一说。
“那当然,洛瑶这丫头自小藏不住事,我一眼就瞧出了,偏偏她老装傻,以为能迷惑他人,实际上是她都不信自己”见人不愿与她交谈,挺无趣的乐荣拿起个酒坛,“祝愿你两早日修成正果,我呢等着喝喜酒哦,帝师大人”
“早已不是了”
“是不是不重要了”乐荣说,“屋中烦闷,不若帝师与我一同去屋外痛饮一场,不醉不归”
怎料人起身,看看都没看她一眼,“时辰不早了,告辞”
“这就走了”乐荣眨了眨眼睛,提着一坛子酒,独自上了屋顶。
夜风拂面,散去了酒意,她撑着头望向那一轮明月,周围零散的星星,而后想到客栈里收养的孩子,拍了拍脸,来都来了,不再这里做点什么,那她还真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