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正是,皇上亲下口谕,想来这会儿同奴才一起传旨的已经走遍各宫了。”说实话,对于皇上突然下的这道旨意,他们也都是不解的,不过都说君心不可测,皇上的旨意,他们照办就是了。

封里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示意自己的贴身宫女打点好传旨公公并送其离开。

“送走了?!”封里雪见自己的人回来淡淡的一问。

“是。”

封里雪随即又陷入了沉思,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她没有看透的东西,可是一时也说不上来,身边的丫鬟怎么说也跟了她这么多年,她一皱眉一沉思身边的丫鬟大致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主儿,您说皇上怎的突然就下了这样一道旨意呢?!”封里雪果然被吸引了注意,换了一个更适合思考的姿势。

“确实挺让人费解的。”这焦兰殿才说了不希望我们前去朝拜,这才刚回到宫中,承乾殿那边的消息就传来了。

封里雪陷入了沉思,有的以前自己未曾抓住的细节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自己也算是同颜婧自**好,对赵府的事情虽说不至于了如指掌,但多多少少也算是知道一些,焦兰殿的那位虽说在很早以前是前朝皇帝赐给先帝的掌衣,但那么多年在赵府似乎从未听说过先帝对之有什么不一样的情愫,却在登基之后不足一年的时间将之封为了皇后,其实那件事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意外的。

一是她为前朝郡主,不管怎么说她体内都留着南氏一脉的血,按理说先帝应该对她百般忌惮的,可是最后无一子嗣,甚至可以说她都算不得上是先帝明媒正娶的夫人,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前朝破灭之后成了新朝皇后,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以前不甚注意,现在回想起来,她突然记起了一桩秘史,那个时候她总觉得那样的说法太过于天方夜谭,可联系如今的种种来看却显得那般真实。

她也忘记了到底是听哪位说的这秘史了,或许是颜婧不小心说漏了嘴,所以自己记住了,在先帝册后大典之上,身为东宫的太子,颜钰却未曾出现,那个时候还引起了不小的说辞,她依稀记得似乎是说太子病了,这一病就是好几个月呢,太子军人体魄,一向都很是健壮,倒是不知是什么病让他病了几个月,连自己父君的封后大典都未曾出席。

有的事越想越清晰,就连颜婧都告诉自己,在皇上的心中有一个忘不掉的存在,可就如自己先前所言,自己于颜婧相识这么多年,按理说对皇上的事自己也多多少少的会听到一些,更何况这京都的世家小姐圈子也就这般大,如果这其中当真有一人是皇上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她们不可能不知道,想想,除非那个人一直都住在赵府,那他们的故事自然也就不会被外人所知。

“烟儿!”封里雪就似知道了什么很是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婢女。

“怎么了,主儿?”烟儿回首看着自家主儿那诧异的表情倒是有些不明白了,刚刚她顺着主儿的话说,她以为主儿又要想上好久呢,可是没想到这转眼之间自家主儿就这般模样看着自己,还是说是想到什么了吗?!“主儿可是想到了什么?”

封里雪一时沉默。

“不行,我要好好再看看,对,再看看!”

烟儿很是疑惑的看着自家主儿,自家主儿眼里都是有光的,这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了吗?

烟儿不仅在心中暗想,主儿是想通什么事了吗?那一刻,她仿佛又看到了未进宫以前的主儿。

这么些年,主儿一直都过得很是随性,可自从决定入宫的那一刻,她便处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都说伴君如伴虎,她们在这后庭只能如履薄冰,她甚至都觉得如今入住这后宫的这位不是自家主儿了,还好!

皇上的口谕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庭,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劳公公了!”林若心自然也知道打点底下人,毕竟在这深宫可是谁都不能得罪,尤其是皇上身边之人。

“多谢娘娘!”传旨之人在收到打赏之后自然也是满心欢喜,现在林常在最是得宠,出手也确实大方,他们这些当差的自然也都希望来林常在宫里传话。

“主儿,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突然传了这么一道旨意,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皇上自有他的用意,正好焦兰殿的那位今日也说了不需要我们日日朝拜,以前毕竟位份摆在那儿的,不去只是不合适,可如今却是皇上发话了,那自是没什么问题的,正好多些时间陪陪皇上。”在说起皇上的时候,林若心当真是一脸的娇羞,这样小女儿的姿态倒是让人有几分恍惚。

“主儿果然一门心思都在皇上身上。”

“我为他的妃,自然要一门心思在皇上身上。”

“是是是!”

原本没人来打扰自己,南绯颜该是开心的,可是在她听到是皇上亲下口谕的时候,她又觉得有什么堵在胸口一般,闷闷的。

“小宇子,是什么时候传的口谕?”

“就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不过这个皇上亲下的口谕,这会儿大致已经传遍整个后庭了。”

南绯颜无奈,所有思绪最终只是化为来一声无奈的叹息,以前从未有说过免了嫔妃的朝拜,偏偏在今日自己提起过后他下了这样的一道口谕,自己该是幸还是不幸呢?!

“小郡主?”小宇子很是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主子的心思他大致也是明白一些,看来这宫里有太多皇上的眼睛了。

“我没事,就这样吧。”

“小宇子明白了。”

大致是因为冬季最寒冷的时候到了吧,这些日子南绯颜越发的觉得冷了起来,整日狐裘、热炉都不曾离手,对于外面的事情她也是一点都不关心,她似乎过了成了一种有一天算一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