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尘小七,你是说,你救了容瑾,所以,作为回报,要容瑾听你说一个故事吗?”石青试图捋顺尘小七的逻辑。
“没错,我之前也从时间混沌里救了你,所以,作为回报,我需要你们静心听我说说高维世界的往事。”尘小七说着,双手交叉于胸前,解释道,“因为只有告诉你们这些往事之后,我才能告诉你们,我真正需要你们帮助的事情是什么。”
“那就洗耳恭听。”容瑾眉眼含笑地答道。
“不对,等等!”石青打断道,“人家容瑾还要你帮他证明清白。”
“哟呵,容瑾说了什么,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尘小七对石青所说的话语里略带醋意。
不过,听到石青的话,容瑾不由憧憬地望向了尘小七,就像儿童节时等待糖果的孩子。
尘小七则对容瑾说:“那个......也得等我说完高维世界的事情之后,才能......嗯......帮你......”尘小七点了点头,注意力被小貔貅吸引了。
小貔貅根本没管大人们正在说的事,他实在忍不住红汤火锅香气的吸引,从石青的肩头跳到了餐桌上,然后爬上橱柜拿出了两幅碗筷,又跑回厨房中岛的餐桌上,对石青说,“姐姐,我就不客气了!”然后他从火锅里盛了些花枝丸到自己碗里,说了句“我开动了!”之后,便哼哧哼哧地吃了起来。
“哥哥,你也来吃点。”小貔貅对容瑾挥了挥手,不过他想起这是石青的家,便用小圆手碰了碰石青的指尖,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央求道:“姐姐,让容瑾哥哥一起吃个饭吧,哥哥刚刚为了救我都受伤了,一定也饿了。”
石青听到小貔貅这么说,心里不知为何突然一软,说:“好吧,尘小七,我就听你说说。”石青转而以主人的身份,示意容瑾坐到小貔貅身边的高脚凳上,并说,“容先生,你请坐。”
“石律师,给你添麻烦了,谢谢。”容瑾轻声向石青道谢,缓步在小貔貅身边坐下,小貔貅之前已为容瑾添好了碗筷,还夹了两片麻辣牛肉给容瑾。
尘小七走回桌边,用筷子敲了敲面前的玻璃碗说:“尘小七故事汇现在开始......”
“尘小七,你再等一下!”石青再次打断道,“你必须解释一下你和小貔貅是怎么回事?你不就是小貔貅吗?你怎么和他同时出现了?”
“我来演示给你们看。”尘小七二话不说就倏地将自己的左胳膊扯下,然后又拼接了回去。
石青吓得当场尖叫,容瑾也吃惊地看着尘小七,小貔貅更是惊得瞬时额前冒起了冷汗,眼里惊恐万分。
尘小七则面不改色地解释道:“我隶属于‘尘’门,我们这类生物由尘埃构成,我们能将自己身体的任何部分变成我们想要的形态,当然,也包括从身体里分离,就像这样……”说着,尘小七又掰扯下自己的右胳膊,并指了指自己的右胳膊和身体之间的空荡,几条似由砂砾构成的金线被点亮了,尘小七解释道,“这些是我的神经网络,我能控制他们无限延伸或者缩小。”
随后,尘小七若无其事地将自己的右胳膊拼回了身体,说:“虽然之前的精神药物能让我暂时恢复我原本的模样,但我中的病毒并未就此根除,小貔貅仍是我的一部分,他就像是我的胳膊一样,可以从我的身体里分离出来,而且小貔貅根据我们那里的生物学的定义,是一种物件,而不是生命,换句话说,他就像是一件衣服那样,可以从我身上脱下。”
“什么意思?”石青问。
容瑾轻手轻脚地拿起筷子,边享用牛肉片,边竖着耳朵聆听。
“就是说,我中这个病毒的最终结果是永久地变成一只不会说话的娃娃,变成一个任人摆弄的物件,但好在我的思维还没有完全被病毒干扰,所以我可以将自己中病毒的部分从我的身体里分离出去,而且这个中病毒的部分还能说话,还能使用我分配给他的超能力。”尘小七进一步解释。
“而且还能有自主意识?”石青又问。
“是啊。”尘小七说着,在自己之前的位置上坐下,但一旁的石青下意识地向另一侧躲了躲,看上去仍然对之前尘小七当众卸胳膊的行为心有余悸。
“你别怕,我不还是之前那个我吗?”尘小七扬着嘴角,向石青露出了讨好的笑容,然后望向容瑾。
容瑾自始至终都静静地听着尘小七解释,一言不发。
现在,他正缓缓地眨着眼睛,刷子般的睫毛似蝴蝶般飞舞着,似乎在期待尘小七接下来要讲的故事。
“你能不能别这么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尘小七随口一说。
容瑾无奈地低头,轻声笑道:“我也不想。”
“那个......”尘小七对容瑾说,“虽然小貔貅没有我的实时记忆,但他的记忆,还有他正在做什么等等,我都能实时掌握,所以我知道他之前带你去了MO集团,其实,如果你在那里遭遇任何危险的话,我都会第一时间赶到,但我看你和莫向......”
容瑾柔和地打断了尘小七,淡淡地说:“我知道,没关系的,小貔貅和我说过。”
“你们在说什么呀?怎么和MO集团还有莫向楠又扯上关系了?”石青不解。
“之前容瑾和莫向楠正在深入交流一些事情,所以我没过去,怕打扰他们。”尘小七说着,又用筷子敲了敲面前的玻璃碗说,“好了,尘小七故事汇现在开始,请各位客官搬好小板凳,备好瓜子和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