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桓,严桓……”
自己回去休息了,第二天慢慢悠悠的起来,还在想着要怎么对付金家,突然有人找上门。
又是郑依寒过来了。
这次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牛奶走进来,抿着红唇,眉眼温柔带着笑意。
严桓有些意外,这样的东西可不好弄。
“你怎么又来了。”问她道。
“嗯?我不能来找你了吗?”郑依寒扬了扬好看的俏眉。
“没有,欢迎啊,看到你我也很高兴。”严桓笑了笑。
“嘿嘿,这个给你。”郑依寒高兴的捧了牛奶过来。
“为什么给我这个?”严桓好奇的端过牛奶,闻了闻。
又腥又臊,竟然是新鲜的。
这个还是贵族才能日常饮用的东西,尽管味道不怎么受人欢迎。
对孩子应该好处更大一些,每天饮用。
“你经常帮我,在京城带我去玩,我给你买的。”郑依寒笑道。
她尖俏的瓜子脸闪烁着暖玉般的光泽。
白皙美丽的瓜子脸,清纯柔弱的姿态,邻家女孩那样的青涩和稚嫩。
“那我谢谢你啊。”
严桓也不拒绝对方的好意,认真的一饮而尽。
也是有点难以接受,不过已经结束了。
“严大人……”
这时候一名小吏过来汇报。
有人去自首了,嗯?
金家连替死鬼都推出来了。
但是严桓也不是太过在意这件事情,光是这个案子也不能咬定金家,没办法。
再等等,挖出更多黑料的时候再一网打尽。
时候未到,现在更不能着急。
“先丢进大佬,也不用审不用做其他,等我下一步。”严桓吩咐道。
“是。”小吏领了命令,回去黑衣司了。
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自己弄倒金家了,这个人再拉出来对金家落井下石就好了,要是他也想陪葬的话自己也可以成全他呢。
现在的话对他做什么都没有意义,还用不着。
“严桓,你今天有事情了吗。”郑依寒有些遗憾,问道。
“没有啊,我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了,都处理好了。”严桓笑了笑。“不过你们还要留在京城吗,我是说你爹还在忙啊?”
“嗯,听说户部最近出了点事情,他们还要留在京城。”郑依寒笑了笑。“我以后还能找你玩吗?”
“可以啊,没关系。”严桓点点头。“你今天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或者买东西。”
“嗯……”郑依寒认真的想了想,突然惊喜了起来。“对了,你会不会下象棋,这是最近兴起的东西,好像很厉害,我怎么学也下不过我爹我娘。”
你的棋术就算了,严桓也觉得不可能。
没有那种冷静沉着之气。
“象棋我会啊。”严桓点点头,直说道。“虽然有点狂妄,但是我估计没有对手。”
“这么厉害的吗?”郑依寒瞪大了眼睛。“之前我在路边看到一个老头也是很厉害,我总是下不过他,你帮我报仇吧。”
嗯?
我为什么要跟一个老头下棋,还是象棋。
虽然象棋这个,跟围棋不一样,没有那么繁琐复杂强大的运算量。
“那就试试吧。”严桓点点头。
反正今天自己也没什么事情。
郑依寒已经高兴的拉着他出去了。
其实以她的性子也不是说特别喜欢象棋,只是喜欢看热闹而已。
严桓落在后头,静静看着她的倩影。
清丽无双的少女,穿着浅碧罗衣,烂漫的花枝在袖口绽开,宽松的袖口飘荡,像是带着仙气。
一扭一摆间,虽是无心,却也诱惑醉人。
青涩又窈窕,像是初发的柳芽,虽然没有成熟妇人的风韵,但是那份青春活泼的气息也是这个年龄特有的。
“严桓,在这边啊,快点。”
郑依寒带他来到了路边的一个摊位。
棋局?这个地方也有这种高手的吗?
摆这个真能混饭吃么?
那是因为之前没有遇到我是吧。
一份是残局一份是对战,似乎可以自由选择。
这时候有人上场了,一局好像是一贯钱,严桓顿时信服。
如果是自己的话赢两次也是能够活的很滋润了,而且京城还这么大。
富家公子还斗鸡斗蟋蟀,现在能够文雅一点就何乐而不为呢。
他顿时也觉得不错。
于是耐心先看完眼前这一局。
挑战者输了,也没有气馁,在一边回想着自己的失误和其他。
这么一来棋力也能够得到提升。
而严桓暗自掂量一下自己和他的水平,兵不厌诈,更不轻敌,这是上台之前必须应有的尊重。
毕竟也不是什么二愣子,狂妄自大。
这只是象棋而已,我有一招大胆的很辣的招数。
严桓看了看面前这个悠闲躺在躺椅上面的摊主,一边优哉游哉扇着扇子。
旁边的郑依寒也期待的看着他。
那好吧,我行我上。
“我来。”
严桓拿出自己仅有的碎银子。
“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摊主有几分意外的望了望他。
然后微微坐直了身板。
“前辈过奖了,请多多指教。”严桓腼腆的笑了笑。“我也想见识一下外面的高手,以前还没遇到过对手。”
“那好吧,我也想见识一下英雄出少年。”摊主亲和的笑了笑。
突然来了个年轻人,虽然看着模样俊俏,估计会有看头,周围的围观群众多了一些。
摆好了棋子,客方执红先行,严桓于是规规矩矩的进了中炮。
对方出马,拱兵,移炮,出马,出车……
还是走到了这里,严桓本来也不想用这招的。但凡有一步是不一样他也没办法出招了。
现在已经引诱了对方平炮了,然后下一步可以平车,这里进车会很方便。
而在对面看来自己两个车都被挡住了,无奈的将车进一。
在围观群众看来严桓已经落于下风力量,步步受制,对方两个车也是很容易推出,进可攻退可守。
而现在只是开始而已。
便是这时候,严桓另外一个炮突然退了一步。
嗯?
摊主望了一眼,最多能够平到第三条线威胁黑卒,进兵的话能够威胁到后面的黑马。
但是黑方有马有车有炮在两边,顶多能够吓唬一下,根本占不到便宜的。
于是摊主再平车,另外一边的车。
但是对方炮和车都在同一条横线上还是有些怪异啊。
这个是叫飞刀还是龟背炮什么的……严桓觉得自己手心都在流汗了。
汗水不停的在分泌,紧张的很。
许久没有如此对局了。
他也暗自慢慢安慰自己。
只是一局棋而已,如果被对方破解了也就亏了一贯钱,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