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在自己威胁下无动于衷,甚至已经亲自加入战场的鞠大姐头,东破风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一脸的阴沉。
他手中的两把刀毫不犹豫迅速挥下,一把刀朝着纪美的胳膊而去,另一刀则是戳向了距离他最近的叶梅喉咙。
鞠大姐头前进的身体顿时僵住,看着即将受伤的女儿,目眦欲裂!
不!
……
嗖!
一道快至极点的黑影迅速从厂房外冲进了厂房,同时黑影双手握住的东西朝着东破风抛去。
原本已经将刀挥舞在空中,即将落下的东破风惨叫一声,随后他身体像是一只断线的风筝被黑影撞飞出了好几米远。
被撞倒在地的东破风只感觉浑身剧痛,自己像是被一辆全速前进火车撞过,身上的骨骼都碎裂掉了。
他想要从地上挣扎而起,却感受到了自己动弹时,两只手传来的撕裂般剧痛。
目光看去,自己的双手早已血肉模糊,两只手的掌心处都有一颗核桃大的石头镶嵌其中。
好强,是谁!
东破风内心惊骇,强忍着疼痛看向刚才自己站着的地方。
不知何时,一个神色冷漠的年轻人正站在四个被绑着的女生身旁,正用冰冷的目光正看着自己。
厂房里所有还处于打斗中的觉醒者们都不禁停下了动作,刚才那到身影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没有一人反应过来。
那个默默站在那里的年轻人宛若一尊恐怖的高手。在微弱烛光的照射下,半个人,影藏于黑暗之中,瞬间营造出了令人高深莫测的感觉。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惊骇的念头,世间竟有如此恐怖之人!
要是那人手中有把刀,就凭先前的速度,估计厂房内谁都躲不掉年轻人的刀!
而这种凭借一把刀就能堪比神话的人物,世界只有一人!
是弹无虚发的小李神刀!
……
“咳、咳、咳。”
白仙羽发现自己成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聚焦点,一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知道自己暴露于实力后,白仙羽开始弯着腰不停咳嗽了起来,那样子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垂垂老矣,即将嗝屁的老者。
急促的咳嗽声仿佛只要差一点,白仙羽就要把自己的内脏都要被咳出来了。
看着神秘的年轻人开始咳嗽,显然在刚才高速冲击下,自己也不好受。
在场的所有人都缓缓舒出一口气,毕竟年轻人的速度虽然快,但也依旧在觉醒者的范围内,不算太过分。
而且被撞飞的东破风老大不是也从地上起来了吗?
“呜呜!”
纪美不知何时已经晕了过去,毕竟她只是个普通人的身体。
此刻被割裂开的伤口原本就成了一个出血大户,更不要说伤口上还有能加快人体血液流速的迷之药物。
其她处于惊吓中的三梅听见了白仙羽的咳嗽声后顿时高兴呜咽了起来,激动热泪盈眶。
在之前逃到第三学院基地的时候,三梅在潜移默化中已经对白仙羽产生了一种依赖感。只要有白仙羽地方就是安全的!
如果让三梅知道白仙羽刚才就一直蹲在外面看戏,一直等到刚才事情朝着坏的一方发展时才出手,她们三个女生会不会气的跟白仙羽绝交。
“玛德!
你biu~的突然来一下,差点吓死劳资。
劳资还以为你能一直这么强下去,没想到才进来了一下就不行了!”
东破风身上断裂的骨头在他恐怖的愈合能力下瞬间复原。
他骂骂咧咧的站起身,背后两只翅膀猛烈扇动,整个人从地上飞了起来。
就要朝着在不停咳嗽,都要朝仿佛将要把自己肺都给咳出来的白仙羽俯冲过去。
此时被绑在椅子上的纪美至关重要,东破风打算先将战斗力从爆表状态却一下跌到战五渣的白仙羽杀死,然后夺回纪美,威胁鞠大姐头,夺回控制权。
“所有人都来我这里,一起突围过去救那个年轻人!”
纪鞠发现了东破风的企图,指枪一下子打在了面前想要躲避的男人身上,那个躲避不急的男人身体瞬间向内部压缩,变成了一颗血浓血浓的肉球砸落在地,同时纪鞠对着身边的同伴大喊。
纪鞠不可能会任凭女儿在自己眼前被东破风折磨致死,那样她可能会被自己自责的内心折磨到发疯。
现在事情好不容易有了转机,纪鞠根本不想再让自己女儿受到伤害,她必须要赶在东破风之前到女儿的身边!
必须!
但这几米的阻拦,却如同隔了千山万水。她们根本不可能会比飞在空中俯冲而下的东破风还要快。
局势又要变回原来的样子。
这都没死?
白仙羽看着明明受了重伤,却还能够从地上站起,朝着自己飞过来的鸟人,内心感觉到了些微的不可思议。
先前因为视线的阻挡,躲在外面的白仙羽并没够看见东破风被鞠大姐头打成一个肉丸子,却又借着一根手指复原的样子。
所以白仙羽并不知道东破风具有强大到变态的不死能力。
正在弯着腰咳嗽的白仙羽目光在四周扫过,想要找到些可以扔出去的武器。
很快他就发现了一旁地上放着无数把小刀,而这些刀原本是东破风用来防止自己突然被鞠大姐头她们突然干掉,而刻意准备的。
只要见情况不对,他就会立刻拿刀割掉自己身上的肢体,方面马上重生。
听着身后激烈,鞠大姐头她们这些觉醒者们的激烈交战声,白仙羽咳嗽的伸出一只手将地上其中的一把小刀拿起来,随后手猛然一挥,刀片嗖的一声就从他手上飞出。
飞出去的小刀瞬间将天空中还在以为自己是个天使的东破风翅膀一下子戳穿,东破风惨叫一声后瞬间从空中摔倒。
背后翅膀上的痛觉神经是东破风身体上最多的地方。
翅膀受伤的疼痛感比简直比有人拿着铁榔头来回敲他的下面那两儿核桃,还要痛上千倍。
躺在地上的东破风险些被疼晕过去,半天才从这种即将要把他疼到昏迷的痛感上缓过神来。
他缓缓舒出口气,无神的双眼看着天花板。半天才慢悠悠的说一个字: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