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冬季,神龙架漫山遍野都被白雪覆盖,有这样一家,三父子离开家乡来到神龙架打猎,走再最前面的是两兄弟的父亲张富,他满脸横肉,还长着络腮胡,中间的是张安,他骨瘦如柴一脸清秀,最后面的是张强,他身材魁梧,面露凶光。
白皑皑的积雪,三人拿着木棍走在山间小路上,张富呼出一口白茫茫的气,看见山腰上坐落的木屋里飘出寥寥炊烟,说道:“张安为父给你讲的,你可记得。”
张安停住脚步,脚底下的积雪发出咔咔的声音,张安抬头眺望这木屋说道:“打猎之前先问路,问险路,问附近都有什么野兽。”
张富继续往前走,微微偏着头又问道:“这是为何?”
张安一边跟着张富走,一边回道:“问有无悬崖、落石路、陷阱、虎、豹、熊、狼、蛇、野牛、野猪、羚羊,这些都关乎自己的生命,如果不了解就冒然进山,很可能会发生意外。”
张富点了下头说道:“没忘就好!”
张强抬起木棍打在张安的雪地靴上骂道:“知道了又怎样,还不是不会打猎。”
张富听见木棍在空中挥舞的“咻~”声和拍打声,转身用眼神瞪着张强说道:“你怎么当哥哥的,让你走最后是保护弟弟,你打他干嘛。”
张安感觉到了震动,但是隔着厚厚的雪地靴也没感觉道疼痛,傻笑道:“哥哥帮我拍积雪嘞,没有打我。”
张强呵呵一笑,张富无奈的说道,“赶快走吧!眼看,天就要黑了!”
狼窝里枯草满地,狼爸满身都是金黄色的毛,它头露出洞口看着如柳絮般的白雪再空中飘飘下降,一片八角雪花不偏不倚的打在狼爸黑圆的鼻头上,它感觉鼻头一凉,呼出一口热气融化了雪花,身后的狼妈一身灰棕色的毛,前脚托着下巴,躺在枯黄的杂草上,龇牙憨笑地看着狼哥和狼妹啃食着羊腿上的鲜肉。
狼爸回过头说道:“盼春照顾好孩子们,我出去捕猎了!”
狼妈扇动了两下毛茸茸的耳朵,缓缓的抬起头问道:“啸天别去,我们都吃饱了。”
狼爸笑了笑说道,“冬天嘛!肉又不会坏,咬死几只动物存着也好。”狼爸说完就像箭一样跑了出去,狼妈看着狼爸无所畏惧的飞奔,露出几颗尖锐的白牙。
狼哥伸出带着肉刺的舌头,舔食着嘴毛上的碎肉,走到狼妈身边蜷缩的躺了下去,抬着头问道:“母亲,我也要像父亲那样去捕猎。”
狼妹蹦蹦跳跳的来到狼妈身边,摇着毛茸茸的脑袋说道:“我也要去,我尖牙可锋利了。”
狼妈抬起头舔了狼妹额头一下说道:“你还是把你的毛打理好吧!开春就是你们学习捕猎的时候。”
狼妹有些失落的样子,斜躺在枯草上,弯着长长的脖子,伸出带肉刺的长舌头,梳理着前腿上面凌乱的毛发。
破旧的木屋上都是稻草铺盖的屋顶,巴掌厚的白雪盖住了大多数稻草,只有屋檐四周才能依稀看见稻草,稻草上面还冻结着水晶般通透的冰柱,猎户父子三人站在木屋坝子外,一条大黄狗龇牙咧嘴的跑了过来,对着三人“汪汪~”叫,张安吓得腿上的肌肉都绷紧了,随时准备着逃跑!
张富轻微扭过脖子,斜着脸用余光看着紧张的张安悄悄说道:“站着不要动就行,等狗主人出来就好!”
张安微微的点了下头,还是害怕大黄狗,张强则是淡淡的一笑,手里紧紧握着木棍,像似随时准备把大黄狗打死一样。
“旺财过来!”一位年过花甲的老爷子呵斥道,大黄狗扭头就往老爷子身边跑去,老爷子疑惑的看着三人,一看三人背着火药枪和行李,好像明白了他们是猎人,老爷子咳嗽了两声,也没说话。
“大爷…我们父子三人是过来打猎的,还望大爷行个方便,卖点吃的给俺们。”
张富客气的说道。
大爷和蔼的笑了,弯腰抓着旺财的脖子上的皮毛,说道:“屋外寒冷,先进来再说吧!”
三人相互看了看彼此,张富点了下头就向破屋走去,张强和张安也跟了上去,迈过破旧发黑的木门槛,就看见火堆燃着红黄的碳火,三角支架上挂着一口发黑的铁锅,里面的水已经翻腾冒烟了。
老爷子合上猪肝色的木门,转身尴尬地说道:“家徒四壁,让诸位见笑了。”
张富露出笑容,自嘲道:“这比我们家好多了,你看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能住在这样的世外桃源也算是一种惬意。”
老爷子笑了笑,弯下老腰拿起凳子上毛竹大把的面条往铁锅里扔,一边用发黑的筷子搅拌一边说道:“你们都没吃饭吧!面条你们爱吃不?”
张富弯腰行李,感谢道:“那就有劳大爷了,在这冰天雪地能吃口热面,再好不过了!”
白雪皑皑,寒风潇潇,雪地里留着一串梅花般的脚印,狼爸嘴里叼着一只兔子在雪地里缓慢行走,眼神不时扫射着四周,它走到狼窝洞口抖动着发亮的皮毛,上面的积雪和冰渣子掉落下来,然后低着头钻了进去,但是用屁股堵着了洞口。
狼哥见狼爸回来了,高兴的叫道:“阿爸,你咋叼坨毛回来了?”
狼妈忍不住用前爪刨着地面笑道:“那是兔子,你个傻孩子!”
狼爸眨了下眼睛,松开嘴后,兔子再狼窝里来回奔跑,露出两颗洁白的门牙叫道:“要死啦!要死啦!”
狼爸嗷的叫了一声,吓得小白兔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狼爸笑道:“这是抓回来给你们练习捕猎的!你们能不能咬住它!”
狼哥听后转身就往小兔子身边跑,一口就咬住小白兔的屁股,摇着头撕扯,疼得小白兔苦苦哀求:“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窝里还有11个兔崽子需要我照顾!”
狼爸呵呵一笑道:“啸天你要咬他脖子!那样咬不对,兔子会跑掉的!”
狼哥听后松开了嘴,小白兔掉在地上疼得乱跳,狼哥跳起身来用前腿按住乱跳的小白兔,一口咬住了下白兔脖子!
“春芽你也去试试!”狼爸说道!
狼妹摇着头,呢喃道:“阿爸能不能把她放了,她还要回去照顾小兔崽子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