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拦轿救人
- 侯爷无奈娇妻已非蓬蒿人
- 鱼歌未落
- 2054字
- 2020-05-17 17:40:23
清晨天暗,近日阴雨连绵,黑暗压低直让人透不过气。
一辆高大二层花顶的马车在几近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行驶,速度不快。
原是因为车中的人正从宫中出来,制订了一夜国策的他疲惫的紧,头有些疼,若再颠簸,恐是要耽搁许多事宜。
一阵冷风惊起,将车帘吹开。
正巧此时与马车错身的还有一抬小轿子,也被这一阵寒风掀开了些微末帘子。
他侧目一眼,便急急唤住:“停车。”
帘子外的侍从连忙扯了缰绳停下,正待欲问何事,只听得车中传来一冷清倦怠之声。
“让那轿子停下。”
侍从虽不明何事,也得听主子之意。
连忙下跳车,疾步走于那轿子旁,将领轿之人拦下。
十分凛然威风昂首道。
“镇国候让轿中人一见。”
领轿人一听,浑然一个激灵,看了看轿子,却有些为难之色。
侍从见这人的反应怪有意思,整个大夏谁人听到镇国候不是惊吓连连,俯首帖耳。
他居然还有难色,简直稀奇。
轿中人莫有什么隐秘?
侍从正要伸手拉拽帘子,只见领轿人伸出手拦下,阻扰起来。
哟呵。
镇国侯府的人也敢拦,真是不要命了。
只见领轿人含笑陪着脸,错身挤到轿子前,硬是将这位侍从挤开了些距离。
他有些微怒,昂首抬头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人。
只听见他说:“这位姑娘身有重疾,正要送去医治,怎能下轿染传了镇国候。”
一番话说的情挚恳切,加之陪着笑脸,倒也有原有因。
真有重疾,那确实是不方便见镇国候。
侍从正欲离去,忽闻车中镇国候言:“既然身有重疾,那便让本候带回去医治。”
声音冷冽,已呈威严之相,听得领轿人腿都发软。
面上欲哭,挡在轿子前身子轻颤,还是没有挪开。
侍从虽不解今日王爷为何如此执拗这轿子里的姑娘,但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只见这人还不挪动,侍从怒喝:“作死看不清人不成,还不赶紧将人请出来!”
说着抬腿一脚便下去,将人踹开。
轿帘子直接粗鲁掀开,吓得里面那位女子惊呼,却因束缚了手脚,塞了口而不能出声。
只得惊恐的看着打帘的这位侍从。
目光流转含水,一身妆扮俏丽,可就是这天寒地冻的时节,这姑娘穿的有些少。
一身清丽素雅的天青水碧色百褶长裙,配了一件绞丝蜀绣的大衫子。
雪白的肌肤隐现入眼,媚骨天成的好坯子。
凡是良家女子断没有穿成如此模样的,任她一脸倔强不愿,可这一身衣衫称得也是颇有情欲的。
肩上还是现在青楼里时行的妆花图。红色的染料能在云雨时化作情致的红泪,流动在肌肤上时更添情欲。
这一出玩的倒是好兴致。
若不是自家主子看见了,这样娇嫩的女子还不被人给蹂躏死。
侍从跟着自家主子威风正直惯了,见着这样下作的法子不耻至极。
连忙放下帘子,掉头将那人补了两脚。
直到车里侯爷说:“还不快些。”
那侍从才站到车架旁回话,“那女子,衣衫单薄,奴才不好直视。”
衣衫单薄?
他直接起身,掀了帘子准备下车,侍从连忙摆好脚凳。
心底一阵惊奇,今日侯爷竟有这兴致不成?
镇国候一下车,轿子那旁的人尽数俯首跪地,不敢抬头。
他一身清冷,朱红的官袍可算是这条街唯一最鲜亮的颜色。
不怒自威。
一步步走到轿子旁,只言片语也没有,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直接将帘子打起。
一瞧,眉头就吊起,隐怒显现。
可又犯不着欺压下人,他一口气先闷着。
松了帘子,当街将腰带解开,握着振臂凌空,原地呆愣的侍从连忙近身接过,高举头顶捧着。
他遂既将衣带尽解,脱下一身官袍,再拎着衣裳弯腰进去。
看了里头的姑娘一眼,直接将官袍给她披上,屈身往怀里一揽,抱起。
也未曾问人家意愿。
只是出了轿子,她被裹得挺紧,但依旧还有那种没穿多少衣裳的感觉,不免脸红羞愧,脑袋没忍住的往镇国候怀里一钻。
这一幕他瞧见,微微提了提唇角,轻笑。
却在引起他人注意后立马耷拉下嘴角,抿直,威严赫赫道。
“回去跟燕太傅说上一声,如若再有这档行径,莫怪本候将他定罪流放三千里。”
剑眉星目一怒,在场之人无有不惧不怕者。
他抬着步子就上了马车,余留抬轿子的那些个人跪在雨水里,寒风中。
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如何办,领轿人连忙爬起来,喊着所有人回去。
都是趁着一早无人,换了这么一顶不起眼的小轿子,怎么还能遇到镇国候?还能被他拦下将人要了去……
这回去怕是不好了交差。
拎着心肝一步一步打颤的往太傅府走去,一脸惧色。
上了车后,镇国只是垂首看着自己怀里的姑娘,没有给她松开束缚的意思。
只是看了片刻,将她往腿上一带,放在怀里,一手揽着她后肩,一手抬着腕子将她口中的布团给提出来。
口中塞涩之物没了,她立马先是大口吸了几口气,涨的腮帮子有些发疼。
待一息后,她连忙垂首,小声哼哼唧唧似的。
“谢侯爷救命之恩……”
下面原本接着还有话,哪闻镇国候冷寂的接道:“那便报恩吧。”
让这女子一愣,“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之前为官宦家女子,如今是家道获罪,并未全部株连,她只是被亲哥哥卖给了燕太傅做姬妾,好给哥哥一道康庄仕途。
镇国候的名号即便是在那些闺阁时日也是日日听得起了茧子。
大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镇国候是怎么样的人物?
在先帝驾崩,他十六岁接过涉政之位,辅国九岁的小皇帝,一臂力压太后外戚一党,将政事处理的有条不紊。
权阀遮天却依旧死守君臣之制,有礼有节。
不过除了当今陛下,他却是谁人也不理,即便是太后也是视如无人。
她方才听到了什么?
报恩?
这是应该的,只是她觉得镇国候似乎什么也不缺吧?
这恩如何施报?